原本骆华也在忙着,自然没发现异常。
只是这两日,李实竟然变本加厉,甚至、甚至还有些避着他?
他不是恨不得黏在自己身上、恨不得占自己便宜、恨不得,咳咳……的吗?
如今别说占便宜了,俩人说话还得隔着半臂远,连晚上歇息也、也……咳咳。
可要是说李实厌恶了自己,也不像。
只要在家里,这厮依然是跟前跟后,重的不让抬,高的怕他摔,不时还得给他送上一杯草药茶——这茶还是张柏青给骆华诊过脉后特地调配的。入口微苦,过后略回甘,倘若不是带着些酸,骆华还真当这个是茶叶了。
扯远了。
骆华皱着眉头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所以然。
既然想不明白,干脆直接说!
当晚就寝前,他直接把李实堵在房里。
“说,你最近搞什么鬼?”
李实一头雾水:“咋啦媳妇儿?”
“那你每天忙活什么?整日里都见不到人。”骆华眯着眼睛看他。
李实勾唇,俯身凑近他,深邃的双眸带着笑意:“一整天没看到我,想我了?”
骆华轻哼:“你知道我什么意思,别顾左右而言他。”他再往前一步,俩人近得气息相交。
李实却立马站直身体,把俩人距离拉开。
“你躲什么?”骆华不满地揪住他的衣襟,拽着他重新低下头来。
李实眼神奇异:“你以为我躲什么?”
骆华瞪他:“你不说我怎么知道!”
李实深深叹了口气,探掌托住他后脑勺,低头攫住他的唇好一顿吮咬,直把骆华亲得喘不过气才松开他。
急促喘着气的骆华眼带雾气、唇泛水光,惹得李实再次低头,在他脑后的手也忍不住下滑,按在软乎乎的某处开始揉捏,另一手拉开他衣襟滑了进去。
骆华轻唔了声,温顺地承受着他的亲吻,无处安放的手顺势抬起放到他手背上。
李实一顿,火烫般抽回双手,退后一步直接贴在墙根上急促喘息。
突然被放开的骆华一脸茫然,带着几分迷离的双眼不解地看向避开的李实。
“怎么了?”
清润的声音软绵绵的,就如他本人一般可爱。听得李实直苦笑:“媳妇儿啊,”他声音暗哑,“你容我缓缓。”
骆华眨眨眼。啥意思?
李实见他还没明白过来,叹了口气,伸手搂住他的腰,把他按在自己身上:“我快忍不住了。”
戳在自己腰腹处的某物真是不能再明显了。骆华耳根发烫,垂下眼睑,揪着他的衣襟轻揉:“谁、谁让你忍了……”他俩都这关系了,亲热不是很正常吗?
再说,他、他不也一直都没拒绝吗?
这厮不是最是厚脸皮、最爱占他便宜的吗?怎么到了这关头反而……
咳咳,他绝对没有急切的意思……
这含羞带怯、扭捏作态的小模样!
李实低咒了声,压着他狠狠咬了两口,低声解释道:“再忍忍。咱的第一次,得在新房子里,在结实的新床上。”他嫌弃地看了眼几块木板拼凑的床板,“万一再散架……”媳妇儿怕不是得让他一辈子不上榻!
骆华跟着看了眼曾经散架过的床板——唔,脸更烫了。
李实忍不住低头轻咬他鲜红欲滴的耳朵尖,声音含含糊糊:“而且,我想要给你更好的。”他一路从骆华耳畔啄吻到他唇上,“你值得更好的。”
要不是新宅子眼看着就要完工,他铁定不忍。
可是有更好的,他就忍不住想等等。
烛火下,俩人相拥亲吻的身影倒映在墙上,随着窗外送进来的微风轻轻摇曳。
结果,除了得到一个让人窘迫的回答,骆华依然不知道他每天都在忙啥。
接下来的日子,李实更是卯足了劲儿,天不亮就出门,回来的时候太阳都下山了。
新宅子那边也不用他叮嘱,眼看着秋收快到了,汉子们都拼命着呢——盖房子虽然能挣钱,可粮食才是最重要的,若是这边慢了、耽误了收成跟抢种怎么办?
就这样,新宅子的墙砖什么的很快就砌好了,接下来就是上梁铺瓦。
骆华早在两天前就开始给李实耳提面命。
到了上梁这天,骆家、村长家等几家亲近的,加上参与盖房的汉子家里的大大小小,宅子门前顿时热闹起来。
大梁已经提前缚上红布,新宅子大门前摆上案桌。案上放着一鼎香炉、一篮瓜果、一碟红枣、一盘铜钱,还有骆华一大早起来蒸的玉米发糕——意喻上梁大发、步步高升。
作为家主的李实打头,骆华并肩,左振辉几人一字排开站在他俩身后。
跪下三叩首,点香上香。
赵师傅几人在边上喊着各种吉祥话。
简单祭祀后就是正式上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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