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勤奋工作,干好手中的每一件事,公正清明,如果有希望能升职,那是领导们信任我。如果一辈子干现在的岗位,也没什么值得怨怼的,只能说我能力到了这份上了。”
“你这回答可真特么的伟光正。”
“张晨,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是想给我一条捷径,可这捷径怎么好走?升得太快,飞得太高,我怕我会摔死。”
“摔死了也有我给你垫着背,我特么的帮你,陈和平。”
他抓紧了我的手背,黑色的眼睛里流露出了几分焦急,像他在无私为我着想,而我偏偏不领情一般。
“这世界上就没有免费的午餐,张晨,你想让我怎么样呢?”
“你当我男朋友,”他回得也干净利落,“我带你去见老太太,我们都护着你,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
我忍不住低下了头,更止不住嘴角溢出的笑,我大笑不止,甚至笑出了眼泪。
张晨终于忍耐不住,凑过来扶住了我的肩膀,来看我此刻的表情,我在他的瞳孔里看到了一张大笑着又满是泪痕的脸。
他像是有些手足无措,笨拙地抽了些纸巾,使劲地擦着我的眼角,我任由他擦着,渐渐也止住了笑。
我开了口,才发觉嗓子沙哑得厉害,或许刚刚笑得太过开怀,这真是我这辈子遇到的最可笑的事了。
我曾经的兄弟,曾经的好友,曾经的炮友,明晃晃地跟我谈着权色交易,叫我出卖肉`体,以换取权力。
他将这交易包裹得花团锦簇、温情脉脉,满含关心、饱含真情。我何德何能,能得他如此费心,能得他这么大的手笔,能得到他一句会拼命帮我的承诺。
可是啊,说得再好听,他还是想将我扯回他混乱的世界里,让我去当他的所有物——只不过曾经是情感的温情脉脉,如今却是交易的冰冷刺骨。
我笑累了,也笑不出来了,特自然地对他说:“我胸无大志,现在的位置就很好了,你不必为我铺路,也不必耗费精神,我不想当你男朋友,不想同你在一起。”
他的眼睛微微睁大,像是不理解我的拒绝,又补了一个看起来非常诱人的条件:“我不会再乱搞了,即使乱搞也不会叫你发现,你喜欢的话,我给你多找几个人,你想怎么玩儿就怎么玩儿。陈和平,我只是想让你回来,和我在一起。”
“张晨,”我伸手摸上他漂亮的脸蛋,又忍不住摸了摸他的头发,“我们不合适。”
“哪里不合适,我喜欢你,你也不讨厌……草!”
我死死地攥着他的头发,向床头的挡板上撞,只一下木头上就见了血。
他拼命挣扎,我却激起了血腥,死命地压着他,向挡板上撞了一次。
“咚——咚——咚”
殷红的血自他的脑后顺着挡板滚到白色的枕头上。
“陈和平,你特么的疯了?松手……”
我原本就没想着要弄死他,干净利落地松了手,他一个反扑制住我的喉咙,将我死死压在床上。他骑在我的身体上,双手压着我的喉咙,勒得我几乎喘不过气来。
我在缺氧的眩晕中,看着他满脸是血,他的血滴答滴答淌在了我的身体上,眼前的视线变得模糊,几乎喘不过气来。
可是张晨还是没有下得去手,他卸了我两条胳膊,抹了一把脸上的血,狠狠道:“陈和平,你真行。”
我笑了起来,咳出了一口血:“我如果真行,刚刚就该下狠心,直接撞死你。”
“那怎么留手了,嗯?”
“我想了想,为了你这个人渣毁了我下辈子,太不值得。”
第21章
“我没哪儿对不起你,陈和平。”
“你想毁了我,张晨。”
张晨的伤口已经包扎好了,我的胳膊已经按了回去,张晨拿了绳子,绑上了我的手脚,此刻我们并排躺着,他嘴里叼着烟,烟雾弥散到了我的鼻尖,勾起了我久违的烟瘾。
“抽颗烟吗?”
“不了。”
“啧,还是你教会的我抽烟。”
我没说话,只是抬头看天花板,我并非泥做的人,也会有几分脾气,张晨步步紧逼,压得我喘不过气。我不想成为同他一样的人,也不想玩儿什么心中有真爱,胯下换洞插的游戏。
动物与人最大的差别,在于人有自制力,我克制着自己的欲`望,并为此感到荣幸。
张晨却是彻头彻尾的享乐主义者,他发泄着欲`望,尽可能地叫自己快活一些,对他来说,最好的状态,是找个同样的玩家或者温顺的宠物,前者可以各玩各的两不相欠,后者可以外面彩旗飘飘家中红旗不倒。
我做不到永远容忍他,也做不到和他一起放纵不堪,我与他,根本不适合在一起。
张晨抽完了这一颗烟,他笑着问我:“你到海南,准备去哪儿玩儿。”
我没说话,他就特自然地狠狠揍了我腹部一拳:“问你话呢。”
挺疼的,我比较怕疼,不想再挨上一拳,就开了口:“没计划好,走到哪儿就去哪儿玩吧。”
“我没什么心情玩了,你和我回去,好不好。”
我没说话,但我心里清楚,张晨已经定下了,我不吭声,张晨就在旁边戳弄着手机,弄了一会儿干脆把手机扔到了一边儿,继续没话找话。
“陈和平,你每天这么绷紧了过,累不累啊?”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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