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砚开始愣了一下,随后反应过来,笑着跑过去追陈正则。
两个人你追我赶的跑到了小区里面的一处空地上,空地上还未清雪,放眼看去一片雪白。陈正则看着这片空地心里起了坏心思,趁梁砚不注意,跑过去把人给摔倒在了地上。
陈正则摔完人之后就又跑了,跑了几步之后他回头发现梁砚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他还以为自己把人给摔坏了,于是急忙又跑了回去。
“梁砚,你没事——卧槽!”
陈正则刚蹲下想看看梁砚有没有事,结果被梁砚一下子给拽到了,直接趴到了梁砚的身上。
这两个人都不是轻易服输的人,于是就借着这个姿势在雪地里滚了起来,一会儿你压倒我,一会儿我压倒你。
滚了大半天,许是梁砚放水了,陈正则终于成功地把梁砚压到了身下面,他趴在梁砚身上喘着粗气,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梁砚也不恼,言笑晏晏地任陈正则看。
时间可能只过了一两秒,但陈正则却觉得好像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胸腔里的心开始猛地跳动。陈正则一骨碌从梁砚的身上爬起来,下意识地咽了口口水,然后有些艰难地说:“我们,我们回去吧。”
梁砚在陈正则看不见的地方挑了挑眉,眼神里满是玩味,嘴上却温和地答道:“好。”
作者有话要说:
我家 今天 零下 36度 活不起了 出去吸个鼻涕都会被冻住
第42章 第 42 章
对于滨大的学生来说,大一下学年应该是过得最快的一学期了,开学不久就是清明节假期,清明节过后是五一假期,五一过了不久就是每个大一新生必须经历的军训,而军训过后就又到了一年一度的运动会。总之,大一下学期基本上就是一晃而过。
等这些假期都过完之后,时间就到了六月份,滨大从原来灰土土的一片变成了绿色的海洋,各种各样的花也开始竞相开放。
周日晚上七点,陈正则拎着装洗漱用品的小筐从浴池里走出来,他和同学打了一下午的篮球,天热加上运动量大,出了一身的汗。作为一所北方的学校,滨大的宿舍虽然四人间,但是没有独立卫浴,厕所和水房都是公共的,要是想洗澡就只能去学校里的澡堂。
痛痛快快地在澡堂里洗了个澡,陈正则哼着不成调子的歌缓缓往寝室走。凉爽的夜风吹过,传来远处情侣打闹的声音。
从澡堂到陈正则的寝室如果走大路的话需要走十分钟,但如果抄近路的话就只需要五分钟,代价就是近路需要穿过一片小树林,很可能会遇到以各种姿势黏在一起的小情侣,遭受一场年度虐狗大刑。
陈正则平时都是走大路的,不过今天他实在是累到了,所以也不管自己会不会被虐,从澡堂出来直接就走上了小路。
今天外安静,陈正则走了半天也没看见有小情侣。他心里纳闷,以为今天是怎么了,结果刚拐过一个弯就看到不远处的长椅上坐了一个穿着白t恤的人。那人坐在长椅上,弯着腰,脸埋在双手里。至于其他细节,陈正则就看不清了
天黑,路灯被树林遮挡,林里影影绰绰看不清楚,陈正则远远看了一眼那个白色的身影,不知怎么心里突然有点瘆得慌。虽说现在时间也不晚,但这树林里本来就暗,加之原本在这里卿卿我我的小情侣全都不见了,就只留下一个穿白色衣服的人坐在那里,还隐隐约约看不清楚。
那一瞬间,陈正则觉得周围的声音都消失了,就只剩下胸腔里扑通扑通的声音。他死死地盯着眼前这个白色的身影,生怕他下一秒直接青面獠牙地飞到自己面前。
虽说心里害怕,但多年的唯物主义经验告诉陈正则,这多数就是他自己吓自己,一个学校里有上万人,人气这么旺,怎么可能闹鬼呢。
于是陈正则一边在心里唱“滑板鞋”,一边小碎步往前挪。
两分钟之后,陈正则挪到了那个人旁边。就在他准备几步冲过去的时候,那个人动了,缓缓地直起了腰,露出了脸。
陈正则被那个人突然的动作吓了一跳,抬脚就想跑,但碍于心里那一点点的好奇,他回头看了一眼那个人,结果发现那个人居然是梁砚。
原本抬起来的脚又落下了,陈正则以他那双5.0的眼睛发誓,他好像看见梁砚哭了。
这是怎么了?
越和梁砚接触,陈正则就越觉得自己心跳得有点不对劲,所以从开学到现在他并没有像上学期一样,闲着没事就去找梁砚,也碰巧赶上这学期一直有事,让他也是倒不出工夫总去找梁砚。
虽然一段时间没见,但看见梁砚这样,陈正则发现自己还是担心的。不过从上学期认识梁砚开始,经过这几个月的相处,他发现梁砚这个人格外的要强,要是被人发现自己哭了,他会不高兴吧。
就在陈正则纠结要不要留下来关心一下的时候,梁砚也看见了陈正则,他用带着浓浓鼻音的声音说:“陈正则,你怎么在这里?”
这下是真的走不了了,陈正则走到长椅边坐下,扬了一下手里的小筐,说:“下午打球出了一身的汗,所以过来洗了个澡。”
梁砚没有再说话,陈正则也就没再开口,但是他在心里犹豫要不要问。他几乎是和梁砚玩了整个寒假,而且基本上都是他去梁砚家,所以也就发现了一些问题,比如他从来没看见过梁砚的父母,再比如每次聊到父母的话题梁砚都是绝口不提。
陈正则还在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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