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朗这才回过神来,气得抬脚便踹,瞿耀一个机灵,抱住人的小腿,顶着张笑脸说道:“心肝儿你可不能再踹了,踹坏了谁给你日?”
“滚!”宋朗晃了晃腿,想挣开瞿耀,结果对方抱得太紧,导致他重心不稳,整个人朝后面倒去,罪魁祸首直接揽住他的腰,顺势将人抱起来。
“走,回屋!”
“他娘的!放老子下来!”
然而最后的呼唤也被神奇地掩盖了。
“非礼勿视,非礼勿视,非礼勿视。”目睹了全程的盈江选择捂住眼睛,“睡觉睡觉睡觉。”
不过这一觉,盈江却没有睡踏实,刚熄灯躺下没多久,他便感到一个黑乎乎的影子在自己床头飘来飘去,难道是醒来的陈三年?盈江侧耳倾听,不对,仍然有脚步声,而且,这人内力应该不够,不像高手那样轻盈,进贼了?盈江想了想,决定先擒住这人,结果刚起身,那人就赶忙压了上来。
“我的大爷,你别动!别打我!”
“瞿天师?”盈江一惊,“你都日完了?”这也稍微快了点啊!
“呸,你瞎说什么!”瞿耀当然听得懂盈江的话,但他现在没心思和对方瞎扯,时间宝贵,他还要办完事搂着心肝儿睡觉呢!
“盈江大老爷,帮小的一个忙呗!”瞿耀的话语中满满都是谄媚的气息,盈江不用看脸就知道他现在的表情有多欠。
“说吧,什么事儿要求你大爷啊?”盈江也装模作样地演起戏来。
“嘿嘿嘿,帮我运个尸体呗!”
“日哦——”盈江低低地叫出来,“谁的?”
“陈三年的。”
“嗯?”
“陈大人不是尸骨无存了吗?”
“哎,是他的魂魄,我把他藏在一个棺材里了,这不我搬不动,想来求求您嘛!”
盈江这就奇了怪了:“既然是魂魄,还要棺材?”
“是呀!”瞿耀解释道,“陈三年的亡魂比较干净,我怕在送到将军府的路上被惦记上,才封在棺材里,稳妥些。”
“这样啊。”盈江恍然大悟,“那你直接雇辆车不就行了!”说罢,就把人踹了下去。
“哎哟,我的盈江大老爷,雇辆车实在太显眼了,负责看守城门的士兵肯定不让我进去啊!”
“你还知道啊!”盈江在暗地里翻了个白眼,但下一刻他就嘲讽不起来了。
“所以呀,我才要仰仗您,将棺材替我扛到城里啊!”
“什么玩意儿?”盈江惊得从床上一跃而起,“你有种再说一遍?”
“我今天给韩怜生传了消息,让他这会儿在城里面等着,你背着棺材爬上去就行啦!”瞿耀说得一本正经,“我想了许久,还是这个法子最好!”
“你他妈就不能提前挖个地道什么的吗?让老子爬城墙,还背着个棺材,你怎么不去?”盈江劈头盖脸一顿臭骂,他总算明白宋朗的心情了。
“对哦——”瞿耀摸摸鼻子,“我倒给忘了,那明天大老爷和我一起去呗!”
“滚!”盈江刚想拒绝,瞿耀却抢白了一句,“哎,那我明天找晔晔去!”
“闭嘴,老子去!去还不行吗?”盈江见对方搬出来靠山,只好把狠话憋回去,“你还有什么事儿!”
“没了,大爷你好好睡,好好养养体力!”瞿耀乐呵呵地出了屋子,哼,气死你!让你火上浇油!
事实上,瞿耀压根儿没想这么做,棺材是真的,不过不是运到韩怜生家,而是运到荞儿在京都的府邸,理由很简单,将军府那么显眼的地方,他吃饱了撑的才会摆口棺材里边!不管了,让你挖一天的泥土再说!瞿耀心情极好地回了屋,点了蜡烛,给自己惨不忍睹的脸涂上伤药,哎哟,这回肯定把心肝儿气狠了,下手真重!但抹着抹着,他又开始感慨,唉,这世上像他这么疼自家男人的不多啦!
第26章 糖
次日黎明,天刚蒙蒙亮,盈江就被瞿耀从床上扒出来,塞进马车里,随随便便就拉到了城里一座宅子里,那速度之快,害得盈江以为瞿耀是要把自己拉到作坊里当猪宰了。
“你不是说要挖地道吗?来这地方做什么?”盈江一头雾水地四下张望,很明显这是个废弃已久的空宅,在京都,这样的宅子闭着眼睛都能数出来,不过他并不负责这一块儿,还真认不出来这是哪儿。
“这里原本是尚书府,我家心肝儿先前就住这儿。”瞿耀喜滋滋地说道,“我守了这块空地好久,终于派上用场了!”
“你他娘的不会是想让我帮你收拾个新房出来吧?”盈江鄙夷地睨了他一眼,瞿耀拍拍胸脯,“哎,兄弟你这话说得,我哪是那种人?”
“哼——”盈江冷笑,“你以为我会信你?”
“你不信也得信!”瞿耀拍拍胸脯,“我是谁?大齐第一的国师大人?会坑你?笑话!”
“哦?那你说说,为什么宋先生辞官了,这座宅子朝廷没有收回去?我记得大齐律法上写得明明白白,官员卸任,官邸可是要上交的!”
“哎,就是耍了点手段,吓跑了继任的呗!人不愿意住这儿了,晔晔还能逼良为娼不成?”瞿耀得意得眉毛上挑,沾沾自喜地说道,“再说了这座宅子地理位置这么好,我哪舍得拱手让人?”
“呵,”盈江刚想翻个白眼,但电光火石间想起来之前背过的京都地图,瞬间明白了瞿耀的用意,“我记得这座尚书府,北边通的恰好是荞儿的宅子,而东边隔着条巷子,就是将军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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