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好意,不过不用了。”
微风吹动草屑,葱油的翠绿已然渐淡消弭,尾端染上一抹枯黄,马儿躁动地走动了几步,仰颈平视前方,发出迫不及待的喘息。
秦策笑了,轻拍几下骏马的后背,挟起缰绳:“那边还有未完的事需要我们现在去完成,只希望可汗能遵循协议上的内容。”
阿史那可达拍去手中的渣滓,牵动马匹跟随秦策走动了几步,声音并不怎么高扬:“坦白了讲,身为突厥人,我不是很乐意为汉人守这个江山。”
秦策嗯了一声,继续向前随意走着,带有笑意的眼中看不出任何波澜起伏。
“但身为突厥人,我们甘愿为了自己的恩人肝脑涂地。”阿史那可达大笑道,“不忘恩情,携手并进,这才是我们草原人的生存之道!”
“汉人亦不会忘记这份情谊。”
大军已经集合完毕,秦策将马勒停,转身看着阿史那可达与他的侍从,双手抱拳,郑重其事地道:“多谢。”
昭和三十五年,秦策与突厥可汗签下协议,相约十年不得进犯,突厥为报恩情,应约镇守边关,汉人得以避免外族之乱。
时至秦策任恭贤亲王第一年,夏末秋临。
将手中的缰绳直接扔给还来不及反应的下属,秦策几乎没有停留地飞身跃起,落在马车上的一瞬间却只传出轻响,车夫惊讶地长大了嘴:“王.....”
秦策淡着脸摆了下手,做出一个噤声的手势,揭开车帘缓步走了进去。
马车是秦策厚着脸皮讨来的,里面特地垫上羊绒,布置得十分柔软,正巧秋天也快到了,并不会特别炎热。
车内没有座椅,身形单薄的书生侧躺在白绒绒的毯子上,衣襟微开,呼吸均匀,似是睡得安稳。
风从开合的车帘外悄悄跑了进来,却是撞在了秦策的脸上,将紧绷的脸皮吹拂得柔和,秦策手忙脚乱地将车帘合上,跌手跌脚地走到了楚淮青的身边,半跪下身,静静地看着。
看了片刻,又觉得怎么看都看不够,秦策想了想,将身子侧躺下来,平视着眼前的楚淮青。
情不自禁地将呼吸放缓,与对方契合,秦策伸出手,指尖隔空描绘着楚淮青的容颜,如同痴迷一般,描绘了一遍又一遍,仿佛这样就能忘却所有的琐事喧嚣。
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了他。
大军不知进入了什么地界,走得平稳的马车突然一个咯噔,失神中的秦策连忙收手,指腹却在楚淮青脸上轻点了一下。
楚淮青发出一声呻.吟,秦策瞬间僵住。
不过他担心的事并没有发生,楚淮青只是动了下身子,嘴唇微张,略带惫懒地嘟囔了一句别闹,便再次陷入沉睡。
秦策眨了眨眼,诡异地觉得这样的先生有一丝可爱。
还没全部收回去的手就这么再次伸了回去,这次不再是隔空描绘,而是顺着楚淮青脸,由上至下,慢慢滑开。
狭长的眉宇不算浓密,眼角有些回圆,彰显公子如玉温润,鼻梁微挺,正是合适的高度,一眼看上去,也是顺心无比。
从眉毛到双眼,从双眼到两边两颊,最后落入中间红润的唇瓣上。
指腹顶着两瓣柔软,完全舍不得将其拿开,秦策这才发现,原来自己的先生唇形非常完美,微闭的时候带着流畅圆润的弧度,生动非常。
腹下突然传来一阵燥热,秦策的喉咙情不自禁地一动。
然而就是这时,秦策突然感觉到自己的指尖有些湿热,连忙从自己的旖旎幻想中脱身而出,看着将自己手指含住的楚淮青,眼睛睁得老大。
楚淮青的眸中弥漫着朦胧的水雾,似是还未从梦乡彻底回到现实,秦策手指还颤在半空中,楚淮青下意识地伸舌,轻轻舔了几下,看着面前呈石化状的主公,不明所以地偏了偏头。
“先先先先生.....”舌头打搅的秦策。
觉得吵闹的楚淮青小小地打了一个哈欠,砸吧砸吧嘴,翻了个身子,继续睡。
秦策手向前虚抓一把,随后一巴掌拍在了自己的脸上。
背对着秦策的楚淮青如同机械人一般将身子缩成一团,在秦策看不到的地方,脸颊红得滴血,双眼睁大,像是恨不得将地上的毛绒毯子瞪出两个洞来。
“先生。”背后的男人轻声唤。
楚淮青连忙闭上眼。
“你醒了,对吗?”
没醒,听不到。
“刚才.....”
刚才什么都没发生,一切都是你的幻觉。
男人发出一声愉悦的轻笑声。
楚淮青:......?
热源从背后靠近,冷不丁地将楚淮青抱了个满怀,楚淮青的耳根子顿时更红三分,极力放松了紧绷的身体,喃喃道:“.....有点热。”
细细碎碎的脱衣声响起,秦策将衣服扔在了一边,只穿着单薄的一件xiè_yī,再次抱住了楚淮青,试问道:“这样如何?”
还以为主公准备脱衣服直接上的楚淮青:......
不对他在遗憾什么!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秦策的手掌住按上了楚淮青的腰间,轻力揉动起来:“如果不是昨天夜里做得太过,策真想现在就将先生给就地正法。”
听秦策提到昨天晚上,楚淮青忍不住轻咳了几声,后知后觉地感受到了腰间蔓延的酸麻,为自己的欲求不满产生一瞬间的震惊,掩饰道:“要是被车外的人听到了——”
“策不介意。”秦策将下颚搭在楚淮青的肩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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