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沫沫赶紧点头,小脑袋点到一半,“吖叽”一声,黄璜好像胳膊肘搭住一块空板,然后,整个人掉下去了!
苏沫沫眼前一阵天花乱坠,随连续塌方的板材,稀里哗啦,也掉下去!!
“哎呦!!!”
一声惨叫。
天花板上一个大窟窿,苏沫沫坐在黄璜身上,黄璜面朝下“大字型”爬在地上。
纷杂的脚步声,一众黑西装上前,将她们团团围住,十几支黑洞洞的枪口,指住两颗脑袋。
黄璜:“……”
苏沫沫:“……咳咳。”
黄璜:“是医院不是?我要看急诊!……”扶住老腰。
苏沫沫:屁股疼,想哭……
有人长身,拨开人群。
斜飞入鬓的狭长双眸,看住那张脏兮兮的小脸。
“……沫沫?!”乔金醉左手拿枪,右手似乎骨折得很重,三角缠布高高悬挂在胸前,她一瘸一拐,又走上几步,只披了一件长风衣,病号服领口微敞,露出大片带血的纱布。
“金醉!……”苏沫沫颤巍巍站起来,浑身瑟瑟哆嗦着,走向她。
乔金醉失血过多,面色有些发白,显得眉目更加清澈潋滟。
苏沫沫抬起手,想碰她,又不敢。乔金醉身上,还有一处好的地方吗?……
乔金醉却单手揽住苏沫沫,一把将她带入怀中。
拥抱是这样紧的,用尽了力气,叫人喘不上气。
苏沫沫怔忪,仿佛做了一场噩梦,小脸靠在她胸前,捉着她的衣襟,晶莹的泪水开始泊泊流淌。
医院走廊内,一片安静。
良久,乔金醉蹭着苏沫沫的柔发,喃呢道:“宝贝儿,真没想到……还能活着见到你……”
苏沫沫不可抑制地呜咽着,用小手轻轻捶她。
乔金醉温柔安慰说:“……你瞧,我中了八枪,竟然还在人间?这真是一个……吉利的数字……”
苏沫沫却一抽一抽哭起来,越哭声音越大。
乔金醉不语,探出手,摸摸她毛绒绒的小脑袋。
黄璜勉强从地上爬起来,一向平静镇定,这时也红了眼眶,念道:“乔金醉,你竟然没死?……”
乔金醉朝黄璜轻点一下头,黄璜笑了,指指苏沫沫,然后,摊手,那意思是,她可是什么都知道啦,结果你居然没有牺牲,我岂不是枉费力气、白费口舌?!
乔金醉撇过眼儿,果断无视黄璜无声的吐槽和抗议,假装没看见。
苏沫沫哭着哭着,突然用小手手,重重去捶乔金醉:“你为什么丢下我!你为什么丢下我!!呜呜呜呜!我恨你我恨你,我恨死你了!!呜呜呜呜呜!乔金醉!你为什么丢下我……”
“喀哒”一声,那个天鹅绒的小方盒子,从苏沫沫身上甩出来,落在地上。
盒口微微开启,显出透红透红的华光。
“你将这个……给她了?……”
乔金醉背后,一个苍老沙哑的声音响起。
“……奶、奶奶?”苏沫沫不禁脱口喊。
乔老太太面色憔悴,形容颓态了许多,由老管家何伯小心翼翼扶着,踱步过来。
乔金醉紧紧将苏沫沫搂在怀里,回头道:“是。我想将这一辈子都给她的,可惜,我的命,不属于我自己。——沫沫……”她转过脸,真是一张至美的妖颜,“……复仇,并不能为我带来快乐,这一点,我很早就知道了……你以为,宁以戎被向叔叔杀死的时候,我很开心吗?……我心里空荡荡的,因为妈妈和爸爸,还有向叔叔,都不在了!”
乔金醉眼中闪烁,语音微颤:“……我姐姐,是最好的继承人,她有军方背景,受政权信任,懂技术,善经营。重工集团不只是一个家族企业,它的存在和运作,早与国家命运息息相关。什么事情都是这样,做大了,便有一种责任。像二叔他们那样,为了发财,为了个人享受,就把姐姐杀掉了,还祸及那么多无辜的人,他们的眼界与胸怀,狭隘渺小的……连一粒黄豆都比不上!……手段却是残忍毒辣,再加上幕后一些异心者推波助澜……沫沫!我不能将重工集团交到这些人手上,让他们去祸害更多的人!!……”
乔金醉扶住苏沫沫的肩膀,认真看入她如雨如注的杏眸。
“沫沫……我要告诉你一件事……”
苏沫沫:“……”
乔金醉的沉默越来越重,这让她感到不祥。
犹自挂泪,苏沫沫扬起脸,忽然睁大眸子问道:“金醉……谁……是谁?”
她耳畔仿若响起无法忘却的机械般的声音——
“敦华北道发生恶性枪击事件……有一名女性受害人当场死亡……突发事件,杭城敦华北道……”
作者有话要说: 已经找不到颜文字表达我现在的心情了~~~
感谢军火商激情持久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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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流关系
乔金醉携伏娜·贝芝,走入地下停车场。
光鲜亮丽,虚情假意的大型商务活动,刚刚在杭城会展中心结束。
乔金醉拉开车门,一改高贵冷艳、巧舌如簧的作风,颇为寂寥地叹了口气。
伏影后看看她,向后一撩蓬勃的波浪大刘海,妖娆扭身上车。
乔金醉:“……打到我了。”
伏娜·贝芝望向窗外,不理她。
乔金醉又轻轻叹了口气,大长腿一抬,迈入车内。
开车的是司机兼保镖,副驾上坐的,也是保镖。
黑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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