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经君子高大寒揉了一把脸,退到一个安全的位置。
“好了,我自己靠墙睡,再动我就是猪。”
江昭斜了他一眼,用眼神表示,你这高大猪头早百年前就给安实了。
楚汉界限,各持一界,互不相撩。两人互看了眼,然后陆续闭上了眼,就这样在硬木板床长半睡半醒,寥寥草草休息了半宿。
☆、获救
再次醒来之时,已至深夜。江昭松了一下筋骨,看了一下脚腕,已经没事了。他爬下床开了小半扇窗,然后就被满头大雪扑了满脸。手往外一捞,大片雪花拢进手心化成了雪水。江昭默默将窗户关上,甩干了手上的水渍。
雪势没有减弱,依旧声嘶力竭,不死不休的架势,似乎要将这片大地彻底淹没。
江昭皱着眉,心情烦躁。
现在的情况很不妙,如果这雪再不停,他们就要被困死在这里了。荒无人烟,大雪封山,信号发不出去,所带食物不多,这——
高寒看出了江昭的顾虑和不安,安慰地将他包裹进自己的大衣里。
“放心吧,不会有事的。”
“嗯。”江昭点了点头,他知道越是这种时候他越不能把自己的负面情绪表现出来,他不能让高寒受到影响。
江昭坐在火盆旁,往火堆里添了点煤炭和木材。高寒拿着桌上的不锈钢杯,在雪地里清洗了一下,然后勺了一杯雪进来,在火盆里选了一个点,将杯子埋进去,盖子一盖就是一个简单的水锅了。
“有红薯就好了。”高寒乐观的说。
“还要有玉米。”江昭接话。
“那我再要只叫花j-i。”
两人依偎在一起,就这样等来了黎明。
天光乍破之后,再次看见了一片雪色的世界。雪还在下,只是没有那么急促,所有林木上披上了厚厚的雪衣,压弯了背脊。矮小的的草丛更是早已被埋没,远远望去只有一排又一排的树干扎在雪地中。
已经完全分不清路和方向了,这样下山容易迷失在山林中。
高寒冒雪出门用长木条将屋顶上的积雪清理下来,以免这厚雪压垮了这岌岌可危的小木屋。江昭在附近走动了一下,最后还是无奈回来了,没有路没有方向也没有食物。
早上江昭把最后的饼干分了,两人就着热水吃完了最后的粮食。在这荒山雪地,毫无野外生存技能的两人,根本无法从外面寻得食物,这简直糟糕。
江昭安慰自己,同学和学校知道他们两个失联肯定已经报警派人来营救了,他们慢慢等待就好。江昭看了眼高寒,对方一脸憔悴地把外面的木材搬进来烘烤,浅色羽绒服上一滩煤灰,鞋子一脚雪泥,发型乱糟糟的,真是落魄啊。看着如此‘娇弱’的高寒,江昭十分担忧高寒能不能撑到营救那天。咋整?
从来没有遇到如此困境的江昭,万般无力。
高寒又出去了,江昭以为他又要搬柴火,结果等了很久都没进来,出门一看,他竟然在门口堆了两个雪人。
“看,我的手艺怎么样?”
两个很丑很丑分不清五官的雪娃娃弯弯扭扭地‘抱’在一起。
“丑。”江昭直言不讳。
高寒马上泄气,拍了拍一个雪人的脑袋,说,“妈妈说你丑呢,小昭昭。”
“你嘀咕什么呢?快进来。”
“噢。”高寒拍掉手上的积雪,看了眼雪人,跟着江昭进了门。
江昭抽了一张纸巾给他,“擦干,别长冻疮了。”
高寒随手擦了一下,然后又很无赖地扒上了江昭的腰。
“让我暖暖,冷~”
互表心意之后,高寒这脸皮是堪比城墙了,动不动就上来蹭两口豆腐,亲亲抱抱摸摸然后以被江昭呵斥结束。当然高寒是认错态度良好,却屡次不改。
江昭坐下,把腰上的手甩开,“你自己烤火去。”
“不去,你让我靠靠,我想睡会。”
“随你。”
高寒靠着江昭,一手怀抱住对方,心满意足地眯上了眼。
江昭安安静静地坐着,时不时往火盆里扔两块碳,然后又盯着火堆发呆。埋在火堆旁的不锈钢杯中的水沸腾了,盖子扑腾扑腾地跳起来,江昭才回过神来,小心地用木木奉将被子挑出来,然后用破布裹着将热水灌进保温杯中。再随后开了点窗,在窗沿抓了把雪放进不锈钢杯中,重新埋进火堆烧水。
开窗那会,冷风灌了进来,半睡半醒的高寒不满地蹭了蹭,还哼哼了两声抗议。江昭会心一笑,将窗堵严实了。高寒马上又满意地安稳了下来,长手长脚的他此刻委委屈屈地团在一起,像只可怜弱小无助的小动物,满心依赖地蜷缩在江昭的身边。
真让人心软啊。
江昭换了一个姿势让高寒睡得更安稳一点。
这场雪一下就是三天两夜,第三天的时候,江昭都感觉全身是无力的,空腹的疲惫叫嚣着绝望和无助。高寒也安静了下来,不再闹他,只是安静地陪在他身边。
这日夜里,江昭和高寒相拥在一起。江昭在为明日做打算。
“煤炭不多了,明天我们再搬点木材进来,顺便在周边看看有什么可以入口的……”他们现在最需要的是需要食物来维持身体机能。
外面的风雪小了点,搜救队应该可以上山了,在坚持下就可以了。
高寒怀着江昭轻拍着他的背部,“睡吧,没事的,很快就没事了。”黑暗中高寒的眼神清冷又坚毅。
“嗯,睡吧。”江昭抱紧高寒慢慢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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