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年少时,在国子监读书,没少被逼着读些枯燥的四书五经,每当夫子授课,他总能背书背得睡过去,最后被夫子的刻板敲醒,手心免不了红上一番,再委委屈屈的答出夫子所问的问题的内容。
夫子夸他天资聪颖,任何书籍看过一遍能倒背如流,可惜总是偷懒,不务正业。
朱睿卿只想当个不学无术,纨绔的皇子王爷,混个富贵的日子即可,太聪明太出色的皇子,没有位高权重的外家和母妃的庇护,在皇家的日子,总是过得艰难。
他上头已经有个努力学习的嫡亲的太子哥哥,他不想日子太难过,想藏拙。
谁会想到,曾经不务正业的混世大魔王,最后把握朝政十载,昔年打他手心板子的糟老头子,后来见了他,战战兢兢的跪下问安,绝口不提他在国子监是个怎么样的混蛋。
朱睿卿回忆年少的往事,眸子里充满了脉脉温情,那段欢快的时光,嫡亲哥哥尚在,是他不用努力的日子,是他一生之中难有的快乐放飞自我的日子,对比长大后被囚禁在深宫,每日里批改奏折,c,ao劳国事,想要篡个位,还被人反杀的日子,那可是一个天,一个地。
朱睿卿出了神,冷不丁,眼前的玉人儿缓缓地睁开了眼,四目相对间,朱睿卿仍然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
“你在干什么?”泠泠之声响起,乃是今日儿第二次吓住他的声音。
朱睿卿回过神,见眼前之人醒了,正与他大眼对小眼。
他一时间脑子空白,没反应要扯什么谎话。
“你的手,放在哪里。”卫戍出声提醒他。
朱睿卿差点儿整个人跳起来,他连忙缩回自己放在人卫戍脸颊旁的手,触碰到的肌肤细腻温热。他的手有自主意识,什么时候跑到人家脸上去了,便是想摸一摸他的脸是不是真的没有擦粉,也不能直接上手啊!
心中悔恨,恨不得疯狂数落自己。
这个时代,男子擦粉,亦然不是什么奇怪的事儿。
朱睿卿为了掩饰内心的慌乱,只得笑,他越是紧张,笑容越灿烂温柔,到了最后,卫戍拧着眉不解的问他:“你方才是不是偷偷对我做了什么不可告人之事,怎么笑得像是偷腥的狐狸。”
朱睿卿心中恨不得嚎啕大喊:冤枉啊!
他脸上的笑都僵硬,凝固了,面部抽搐变色之际,飞快的低下头,从牙缝间挤出几个字——“奴怎么敢。”
“呵——”卫戍哂笑,道:“你有什么不敢的!”白玉的耳根,徒染几分胭脂红。
作者有话要说: 上推啦,所以更新频率会提高,毕竟编编甩着小皮鞭抽打我,让我努力呢,不努力就要被关押小黑屋啦!大家喜欢本文的话多多留言呀,手里面有多余营养液的,通通不要手软啊!今天终于做了一回粗长君了哈哈哈~这周四到下周都会努力日更三千哦~
每天起床第一句,努力努力再努力!
☆、第十七回
朱睿卿发现卫戍的窘态,小声问:“夫主,你方才是在装睡吗?”
“你觉得呢?”卫戍不答,反问他。
一双桃花眼噙着笑意,笑意危险,凝着他。
朱睿卿不答,低下头,避开这问题,以及他的锋芒。
卫戍没有咄咄逼人,他从身侧拾起一物,问他:“昨日听下人来禀,你砍了秋梧院后院的竹子。”
朱睿卿点了点头,没有否认。
“你可知,秋梧院的一草一木皆是我的心头好?”
朱睿卿沉默了一会儿,于气势上,低了一头,他摇了摇头。
“跪下,你可知错?”卫戍突然发难,大喝了一声,引来耳目聪灵的护卫斜眼一视,暗中观察发生何事。
朱睿卿自然没有按照他所言,跪下,而是口齿伶俐,略带安抚性的问:“夫主生气了?”
“区区一竹,夫主若是心疼,改日奴报之以琼琚,又何必为了一竹生气,气大伤身,没得折损身子,让奴心疼。”朱睿卿关心人的话语随意信口捏来,完全不用思考。
卫戍:“……”
话说到这份上,卫戍被他的话逗得有了几分笑意,便不再佯装怒火滔天,而是平静的看着他,轻哼了一声,说:“报之以琼琚,你有何德何才,能回报之琼琚。”
“奴有什么本事儿,夫主总要逐一挖掘后才深知,不能一木奉子打死,不是吗?”
“不说别的,这反驳人的口齿,倒是伶俐。”
“那是夫主谦让,宠着奴,不然借给奴十个胆子,也不敢动夫主心头之物。”
卫戍没继续纠结,转而扬了扬手中的东西,问:“这竹剑,像是小孩子过家家的玩意,你有何用?”
“练剑。”朱睿卿给出答案。
卫戍哂笑了一声,道:“果真是小孩子过家家。”
他把手中的竹剑随手掷在地上,竹剑触地,发出一声轻响。
朱睿卿看着安静躺在地面的竹剑,垂眸不语,掩盖眸中复杂的情绪。
后来,江湖出现一神秘剑客,随身携带一柄不起眼的小竹剑,一剑寒光十九洲,名声鹊起,无人不晓,此乃后话。
眼下,朱睿卿没说什么,默默的捡起竹剑,说:“算是吧。”
他离卫戍有些远,低着头,手中把玩竹剑,默然不语,情绪无端低几分。
卫戍隔着花草瞧他,不知为何,心头有几分闷闷然,他开口道:“从书房随手携来几本书,你看看,看不看得懂。”说着,把书摆在一侧的小茶几上,自个儿捧着书,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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