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郎君在军营待过,素日染了杀气,丫鬟们伺候都小心翼翼,害怕这尊杀神动了怒,没想到还真有不长眼的人惹了他。
前来围观,侯在一旁的下人被吓得大气都不敢出,众人噤若寒蝉。
五郎君的生母是身份矜贵的长公主,要打要杀一个下人,一句话的事,根本没人敢忤逆五郎君的话语。
下人们点头称“是”,卫五郎看都不看倒地的丫鬟婆子,冷哼一声,拂袖离去,地上的两人吓得尿意横生,众人闻见一股s_ao味,捂着鼻子,不相关的散开,走远了,嘀咕他们怎么惹了不能惹的主儿。
这事传到长公主的耳里,变了味道。
早晨发生的事儿,晚膳时分听到母亲提起,卫恒也不怪母亲在他身边安c-h-a眼线一事儿,假意喝着母亲为他准备的汤水,慢慢的喝着,想着等会儿如何作答。
下午有仆人从长公主前来国公府传口信,让他去一趟长公主府用晚膳,卫恒心中对于此事已有数,不过是一件不起眼的事儿,何足挂齿。
“母亲听说,你是为你六弟出头?”长公主用着汤水,有一搭没一搭的问,像是母子间的闲聊。
她问:“你何时与你六弟关系这么好了?母亲记得,你素来爱抢走他的东西,是不是又看上他身边的什么东西了?”
“丫鬟婆子,看不顺眼,打杀几个出出气就好了,何须自己动手,没得疼了手掌心,来,给母亲瞧瞧,有没有事儿。”坐在卫恒对面的长公主看着年轻时也是个美人儿,随着时间的迁移,朱颜已老,只是半老的徐娘,仍风韵犹存。
着紫红艳丽的外裳,乌黑的鬓发梳了时下流行的坠马鬓,鬓发间c-h-a着珠钗步摇,脸儿像是剥了壳的j-i子,鲜嫩白皙,柳眉轻描,一双吊梢眼,看人时眼白居多,无端给人傲慢之感,朱唇轻点,连着手儿都戴着护甲,未戴护甲的指甲,涂抹鲜艳的凤仙汁水,艳丽得紧。
卫恒伸了手给母亲,女人把他的手翻来覆去的检查,抱怨道:“哎,我家安然小郎君上过战场后,就是真真正正的男子汉大丈夫了,手上的茧子让母亲又心疼又高兴。”
“乐的是,你的功名都是自己一手挣来的,疼的是,我家小安然年纪轻轻便上了战场,明明皇帝是你的嫡亲舅舅,你不愁吃的,不愁穿的,还要去一趟那刀头下淌血的事儿。”
卫恒把手抽回来,说道:“母亲,然乃男子汉大丈夫,不建功立业,博取功名,岂不是白费大好的日子。”
长公主叹了一口气。
卫恒又道:“然也不是卫戍那等没用的瘸子,什么事都干不了,既然能杀敌,就不会当个手无缚j-i之力的文人。”
“好了好了,说说,今日儿你怎么生气?”
卫恒见话语拐了一个弯,又回到了最初的起点,知道逃不过这一茬,心中憋着一口恶气,恶狠狠的说:“卫戍那没用的东西,抢我女人!”
长公主蹙眉,要知道,兄弟为一个女人反目成仇是贵族的大忌!
“他一个半死之人,还能在太岁头上动土,反了不成?”长公主不悦道:“不过,是什么女人,值得你惦记。”
“先跟你,再爬墙跟卫戍,水性杨花,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卫恒有些担心长公主会对他的心上人下手,连忙说道:“母亲,不是的。是……哎,然也说不清楚是个怎么回事。”
卫恒把自己易容,赶路回京都,途中遇上朱家“四娘子”一事儿娓娓道来,又说自己是怎么再度与“朱清珞”重逢的,两人重逢后,很快的“圆房”了。
而今,朱小娘是卫戍的妾。
这让卫恒很是费解!
长公主听完,道:“还说不是什么狐媚子,没教养的农女,随随便便与人野合。”
“娘亲——”
“是然逼迫的,你不要责怪清珞。”
“好好好,母亲不怪便是了,你如此大惊小怪,真让母亲吃惊。”长公主拍着他的手背,安抚道:“如今你功名也有了,过些时日,母亲帮你与清河郡主定下婚事,怎么样?”
卫恒冷下脸,抽出手,拒绝道:“然不要,此生非清珞不娶!”
作者有话要说: 有词为证:鸳鸯交颈戏水,海棠花谢春暖。情浓似水,香汗涔涔,唤声檀郎慢慢耍,一时痛,一时痒,情浓矣,蜜意矣;t-u,n儿翘,身儿动,一会儿疯,一会儿癫;一会儿昏沉,一会儿酸爽,两人共唱那玉树□□小曲儿,待那月儿朦胧,方才唱罢! 参考了《瑞鹧鸪·赠歌童阿珍 词品五》中的“玉树庭前千载曲,隔江唱罢月笼阶”,还去瞄了一眼兰陵笑笑生的大作,方才写下几个字的小车,我滴娘,还不如不写!
☆、第三十三回 野性难驯
“又是她!”长公主声音尖利高昂,她怒道:“安然,你为了她,什么都不要了?难不成,你连侯爵之位都不要了?”
卫恒大惊,权衡利弊后,单膝跪下,请罪,道:“母亲,然知错。”
长公主露出满意的神色,笑着点了点头,大丈夫岂能为情爱所困,她上前搀扶起卫恒,殷殷道:“这才是娘的好儿子。”
长公主虚扶卫恒,卫恒自个儿起身了,他冷着一张俊容,心情沉重。
“清河郡主与你是表兄妹,从小与你一块儿长大,知书达理,然儿娶了她,再好不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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