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rthia的出世,就在大祭司解决干旱与饥荒的几年之后,那是一个神权达到巅峰的时刻,几乎每个城市都树立着oracle的雕像,在人们眼中大祭司就是神的化身。当时的七区就是共和国大陆西北部的一个寒带大区,冬季漫长严寒,经济也不算发达,偶尔会有旅行者前往七区看极光,除此之外就只有一片灰色的寒冷莽原,巍峨死寂的雪山,咆哮哀嚎的狂风。
唯一在历史上被提及较多的就是那场发生在阿尔弗雷德城的雪崩,整个城镇都被掩埋在了厚度惊人的雪流之下,三千居民,全部罹难。
随即erthia就出世了。
与大祭司救世的光环相反,这位神谕者的出世伴随的只有无尽的苦难,七区周边地区在那段时间地址活动异常频繁。而七区在erthia的独裁统治之下继续着它无声又压抑地发展,灰色的苍穹甚至多了一抹黑色。
“关于那两位大人的事情我不敢妄议,但是在政府工作这么多年,还是有所耳闻的。”骆枭岚又喝了一口水。
正如危渊之前猜想的一样,erthia是被活活烧死的,而火刑则完美地符合了那一时期偏激教众对与异己的处理手段。在七区那样封闭的落后地区,并不只是恐怖故事中的情节。
“有传言说,那些人是大祭司的教众。”骆枭岚看了一眼危渊,“其余的事情就没有更多的消息了。”
那些可怕的瘢痕再一次浮现在危渊的脑海里,让他不禁在凌晨打了个寒战,心里很不舒服。
“几十年前的往事,为什么要到现在才突然打起来呢。”
危渊知道这次突然的战争肯定不只是曾经的纠葛,一定是有什么事情成为了它的契机。
“有大事要发生了。”
骆枭岚看着杯子里的水在天花板吊灯的照耀下波光闪闪,这段时间他能感受到整个共和国的气氛都有了很微妙的变化,空气中多了一点什么不一样的东西。
可是这位年轻的神谕者,还是没有足够的经验去应付这样的事。
“国会区和十区已经向九区发出求援了。”骆枭岚看向了危渊,观察着对方的表情变化,“我相信er大人现在已经在带兵前往十区的路上了。”
危渊这才想到拿出手机查看isa的消息,果然在自己睡着不久后s就发来了消息,告诉危渊自己要先去十区救火。
六区与战场隔得太远,一个在东南,一个在西北,远水救不了近火。危渊知道这段时间六区的军备方面已经有了很大的提升,毕竟原来的基础实在是过于薄弱,但是现在派六区增援s还是几乎没有可行性的。
s的军队那样强大,应该不会有事,危渊心里猜想,毕竟是足以摆平共和国任何一个大区的军九区。
可是骆枭岚接下来的话就让危渊动摇了。
“我们收到的消息中有一点很怪异,er大人并没有带太多人,随从人数明显与参战需要人数不符,似乎只带了自己的嫡系部队。”
九区不对劲,这是危渊在听到这个消息时脑子里第一个出现的念头。
“假如您需要前往前线的话,我现在就可以为您安排飞机。”骆枭岚早就知道危渊会怎么反应,私人飞机都已经提前准备就绪了。
“可是六区......”危渊还是有些迟疑,虽然他知道自己在不在六区都一样会完好运转,可自己就这样跑掉似乎有点不太好。
“您放心。”
骆枭岚简单的三个字把危渊一切的顾虑都打消了。
“而且,就算您不去,我也是一定要去的。”
危渊看着他,不明白其中的缘由。
骆枭岚笑了笑:“在我六岁的时候,差点被人当口粮给吃了,而大祭司先生就是我能活到今天的唯一原因。现在十区有难,我就算是要亲自上场也绝无二话。”
在那段饥荒与干旱并行的时期,六区永远灿烂明媚的阳光似乎都成了一种上天的诅咒,一堆又一堆的人死在耀眼的阳光之下,腐烂在黏稠的黑夜之中。
他们并不想活下去,只是不想死掉而已。
“我看得出来大祭司先生对您很是认可,所以我也会一直辅佐您。”
危渊看着面前微笑着的中年男人,良久才点点头。
飞机在一片昏暗中起飞,随着高度的攀升,一层微弱的光亮点亮了舱外的云海。六区纬度低,它那阳光明媚、热烈悠长的夏天正在赶来的路上,可是这架飞机却背对着黄金海岸,朝着冬天的方向飞去。
机舱内骆枭岚和他的团队在紧急整理前线的资料,危渊坐在一边有点神经质地反复摆弄着座位上的按钮。陆飞星靠在座椅上戴着眼罩,也不知道是在闭目养神还是真的睡着了,一点动静都没有。
几个小时后,飞机上的小屏幕显示他们已经进入了迦勒城的领空,但是危渊却完全没有感受到上次那样的j-i,ng神防御罩,这让他不禁深吸了一口气,看向窗外。
十区现在还在夜里,玻璃窗外一片昏暗,但是危渊还是能隐约看见远处黑暗之中忽明忽暗的红色火光,透露着不详的气息。
危渊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在anesidora创造的白银盛世之下他从未面临过战争,最多也只是在isa上看到过地区武装冲突的报导。但他知道战争意味着什么,共和国建立初期的十年混战在历史书上占了很大的篇幅,战争意味着生灵涂炭,意味着哀鸿遍野,意味着一切他恐惧和厌恶的噩梦都要照进现实。
飞机在迦勒的一个小机场降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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