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会为你曾经种下的恶果,付出代价。”
oracle静静地直视着她那张已经失去双唇的嘴缓缓开合着,眼中神色晦暗不明。
“你无法阻止雪崩。而我,永不停歇。”
☆、第一枚子弹iii
这是全国直播。
危渊在看到isa弹出的消息时就知道,这是一次公诸于世的正式宣告,erthia不达目的是绝不会罢休的。
可是,看上去完全不与世俗有半分沾染的大祭司,曾经终结人界苦难的大祭司,眼中没有半分杂质的大祭司,怎么会把一个女人活活烧死呢?
指挥室里陷入了死寂,电流的滋滋声在嘲笑这群人的无措。
“我们去顶楼,他们要抢修。”
大祭司拿起了那把弓箭,转身离去。
危渊看着他笔直的背影,说不出话来。erthia的那张脸像是烙在了他的眼里,成了一个挥之不去的残影。
最后他还是跟了出去,随着oracle来到了天台。
天就要亮起来了,天边几颗分散的星子没j-i,ng打采地亮着,夜风中夹带着酸涩的黎明气息,以及无法摆脱的金属火药味。
远处的火光不断亮起又熄灭,只有细微的声响顺利越过十区的防线,苟延残喘地飘到危渊的耳边,轻声哭诉着。
“erthia,她究竟怎么了?”
他还是问出来了。
这件事情,他必须知道真相,只有在他知道事情本来的面目之后,他才能决定自己是否要继续与这个白袍男子站在一起。
“她曾经是阿尔弗雷德的一名修女。”oracle的声音在楼顶的夜风中似乎又凉了几度。
危渊问出那个问题的时候还以为对方会逃避,会犹豫,可是oracle从来都不会说谎。
阿尔弗雷德是七区一个封闭的山区城市,人口不少,但是经济还是比较落后。e曾经是那里唯一的一座教堂中的一名修女,每天祷告,供奉神像,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我知道那件事的时候,阿尔弗雷德雪崩已经发生了。有教众告诉我,那里发生了什么。”
“一个修女,爱上了一个被人们视为不详之人的妓女。最后修女被绑在教堂前活活烧死,她的爱人,被活埋。”
oracle回头看向危渊。
这是第一次,危渊在他的脸上看到了明显的表情:迷茫、困惑和悲伤。
“是我的错,那些人是我的教众。”
所以她现在,要来找他复仇了。
远处的一次轰炸爆出耀眼的白光,让危渊的心跳都随之停了半拍,随之而来的是一声更加有力的炮弹呜咽。
“你的教令,禁止这样的相爱吗?”危渊不太了解宗教的规则。
oracle摇摇头:“我从未禁止过任何事。”
自从oracle出世以来,在当时的总统a帮助之下,于十区建立了这一片教堂群。自此他就再也没有去管理这方面的事务,十区的军事,十区的经济,他都交给了底下的团队。他开始了每天祷告,救助教众的平淡生活。
他从未制定过任何教令,你可以信奉,也可以不信。
但是那些山高皇帝远的地方,事情就变质了。
那场雪崩,是在e出世的时候发生的。那么也就是说,oracle是在那场悲剧结束了之后才知情的。没有人告诉他,直到罪恶的果实自己来敲门。
危渊一下子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这并不是oracle的错。有人借着他的名号犯下这样足以让灵魂下地狱的罪,但是又有一个念头起来反驳,他既然是大祭司,难道不应该好好约束教众吗?
危渊想了想迦勒共和国广袤无边的国土,在心里冷笑。
“我觉得,这可能不是你的错。”
大祭司闻言直直地望向了危渊,眼中的迷茫不减。
危渊下一句话还没开口,就被一阵极为刺眼的光亮堵了回去。
就在自己右前方,似乎是一枚威力极大的导弹炸开了,火光直接照亮了半边天幕,像是提前迎接了黎明。爆炸的冲击波飞速扩散开,直接撼动了危渊所在的大楼。
s还在前线。
危渊的心突然就凉了,呆滞地望着那个方向。几秒过后他强迫自己凝聚注意力,慌张地抬头看了看天空。s在东部的堡垒,按照星星的方位推算,刚刚那声爆炸......
是在东边。
导弹爆炸的光亮渐渐暗淡下去,但危渊就像是忘记了呼吸一样,直直地站在了那里,全身僵硬。
“他没有死。”oracle开口了,把危渊从绝望的边缘拉了回来,“但是他现在,可能很需要你。”
危渊把视线移开,看向oracle,心脏还因为刚刚那一瞬间的高度刺激而闷痛着。
“去吧,不会有事的。”
得到大祭司的肯定后,危渊在陆飞星的陪同下很快赶到了东部堡垒的附近,可是等他们靠近时,那里已经成了半个废墟。
残垣断壁上冒着淡淡的白烟,四周到处都是人在奔走,抢救伤员,挖掘被困人员。大概是逆温效应,这一块死寂的区域还起了一股白色的雾气,叫人看不清前景。
所有人都在后撤,于是危渊他们就成了唯一逆流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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