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racle微微皱眉:“做了个噩梦。”
er并没有就此结束话题,反而在听到这句话之后彻底定住了脚步。oracle的几乎从来不会做梦,更别说是噩梦了,他的每一个梦境和幻觉都具有着很大的征兆意义,一旦出现,就很有可能是在预示着什么即将要发生的事情。而且这次是一个能让oracle这种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木头人脸色衰弱的梦,很难让人不去想那个梦的内容究竟是什么。
“我没办法形容究竟是什么。”oracle摇摇头,看样子还陷在那个梦境的碎片中,“和erthia的死亡场景有关,等危渊回来再说吧。”
er沉吟片刻,拍了拍对方的肩膀离开了。
“老大,去接嫂子回家吗?”希尔顿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鬼鬼祟祟地跟在er的身后,“带我一个。”
er面无表情地瞥了这位胖子一眼,对方心里的小算盘他一清二楚。他这次回九区召集了那些躲过que势力清洗并留了下来的旧部,其中的主力军就是希尔顿家族的军队。于是这次行军至十区,希尔顿的老爷子也跟着过来了,天天揪着这位胖子的耳朵骂骂咧咧的,差点要了他的命。
原本徘徊在楼下花园的六区代表们大概也猜到了这两人是要去干什么,意欲跟上,却被er一个眼神加一句话全部拦在了花园门口。
“我去接我的爱人。”
当初七十战争事发突然,他都没时间去计较那时六区发生的事。自己捧在手心里的小朋友飞那么远到六区上任,还没过两天就被狙击进了医院,要不是前线吃紧,他估计会亲自带一队轰炸机去就地安排了这个大区。
他没忘记这事,六区的许多代表估计也还记着。本来出事的时候这些人甚至还庆幸了一下七区的事,不然九区那位不讲道理的活阎王绝不会善罢甘休。现在被er这样一瞪,目光所及,人人退避。
“等危渊回来了,你们最好识相点,que能炸平的地方我也不是不行。”
er冷冷地丢下这么一句话,继续向大门走去,再没看身后的人一眼。
“唉。”跟在身后的希尔顿忽然叹了口气,像个小老头似的跟着er上了车。
“怎么?”er挑眉,看了他一眼。
“等到大嫂回来了,刚刚那个九区活阎王就又要消失了。”希尔顿一脸唏嘘地摇着头。
“叫什么大嫂,听起来跟混黑社会一样,那叫司令夫人。”er啧了一声,说罢又觉得有什么不对,于是转头凝视希尔顿:“你什么意思,说清楚。”
希尔顿心里咯噔一下,想着自己怕是又祸从口出了。每次er这样盯着人看基本都要出大事,这都是九区内部的默认定律了,他至今还记得曾经有个士兵因为违反军纪被s这样凝视了三秒,然后他就再也没有听过任何和那个士兵有关的消息......
虽然自己要是消失了家里那个老爷子估计抽两根烟也就忘了这个孙子了,但他的求生欲还是极强的——以打了一辈子光棍这样的人生状态死去,忒丢人。
“就是......您在司令夫人面前......就很不一样了......”希尔顿支支吾吾的,脸上还带着没皮没脸的假笑,求生欲比胶原蛋白还多。
“怎么个不一样。”
er没有感情的凝视还是没离开,那种有如实质的视线落在希尔顿脸上跟下刀子似的,急得他硬是一脸牙疼的表情,一张胖脸看起来无端的滑稽。
“就变得......就变成得很让司令夫人喜欢。”
“我平时就很讨人厌?”er声调微微上扬,车内的气氛一下子几近凝固。
希尔顿恨不得给自己来一大嘴巴子,慌不择言的说的些什么。到最后他只能哭丧着脸嘤嘤嘤:“我错了,您要是真得把我埋了能先给我找个媳妇儿吗,我家现在就只剩我这么一个独苗了使不得啊。”
这句话大概是戳到了s有媳妇儿的快乐点,死亡凝视也渐渐减弱了强度,冷哼了一声,收回了视线。
希尔顿松了口气,也不知道自己究竟为什么要跟来。
几辆轿车抵达迦勒北区车站的时候那里只有几个站岗的卫兵,也不见列车进站,白色的日光下车站显得空荡荡的。因为oracle的占卜,er比原先预计的时间早到了半个小时,站在月台边等了五分钟,那些直直的铁轨还是老样子,远处也一点动静都没有。他看了一会儿,手不自觉地摸进口袋里,但最终还是什么也没摸出来。
大祭司的预测从未出错过。他看着远处绿化带上的矮树出神,这么多年来,oracle的预言从未出过任何纰漏,无论是自然灾害还是人为祸乱。所以在刚刚对方提醒自己危渊要进站的时候,他没有给危渊发消息确认时间也没有多问,直接就来到了车站。
但是现在的情况似乎不太对。
他拿出手机给危渊发了条消息,询问对方现在到哪儿了。
“已经接近迦勒城边境了,和之前说的时间一样啊,怎么了?”
er看着屏幕上危渊的回复,面色凝重。
看来oracle的预言,第一次失误了。
或许是那个噩梦的缘故,但是具体内容还是要等危渊回去再一起商讨。无论如何,在这种还有两天就有可能要面临全面战争的节骨眼上任何差错都有可能带来他们无法承担的后果。oracle的情况,回去必须要解决。
er站在空荡荡的站台边上若有所思,和那些卫兵一样沉默,沐浴在正午淡金色的阳光里,等待着即将进站的列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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