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妇人在少年时曾经作为庄主夫人的侍女,后来又专门负责照顾年幼的少庄主,一直到一场大火烧干了莫离山庄,整座山庄除了回家探亲的妇人外无一幸存。”
“或许大家觉得这似乎与之前说的话无关,那么在下就再说一个——三十年前圣上前往元熙郡,欲在休整一日后前往绝壁赏景,却不料遇到了风华绝代的庄主夫人。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享有一切的、当时已是太子的圣上便按捺不住心中欢喜,出言调戏。”
“见到爱妻被辱,庄主又怎会忍气吞声?据说他性情暴躁,莫说当时圣上是白龙鱼服,便是穿着皇袍只怕也难逃那位武艺高强的庄主的报复。”
苏濯的身边已经是一片寂静,便是常青将军也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苏濯即将说出的话语。
“于是莫离山庄在一夜之间被大火焚尽,放火的人却不知晓其实当日死在山庄里的少庄主其实是少庄主身边的玩伴,真正的少庄主躲在地窖偷酒,却侥幸逃过一劫。”
“说回现在,不知五殿下是否曾闻,元熙郡有传闻说在祭祀当日于城中见到疑似燕云国师的身影,于是在下的朋友找到了三十年前被烧毁的莫离山庄,由于元熙郡的发展,当时的山庄土地已经被并入城中。而在山庄土地上盖的无人阁楼里,他发现了两个牌位,上面写着父母的名字与一个儿子对逝去父母的哀思。”
“有趣的是,这个儿子名为莫别黎,与三十年前烧毁的莫离山庄少庄主同名。而在下不才,曾经有幸听闻燕云国师姓名,正是姓莫,名为别黎。”
“知晓这个消息后,在下就不禁想,三十年后,在大仇即将得报的此刻,这位少庄主再也按耐不住前去祭拜父母也是理所应当的,只怕这所谓的祭天,祭祀的不是天,而是人。而这位一家惨死的少庄主在时隔三十年后再度出现于圣上身边,并且已经让圣上月余不曾出现在人前……在下无论如何都无法将这一行为放置正当之处——不知,五殿下是否也这般想?”
苏濯最后一句话音未落,天空便响起一阵可怕的轰雷之声!只见一道红光从正北方向的天空中宛如赤练一般呼啸而来,好似闪电又宛如利刃,在穿透了苏濯头顶的金环之后声势不减,朝着苏濯的头颅穿刺过来!
卫尚云的脑袋反映出了这些信息,但只是粗通武艺的他身体根本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常青将军甚至来不及以身替代,便听到琴欢颜发出了短促的冷哼声。
他拔剑了。
银色的光辉一闪而过,但是那可怕的让人从心底深处畏惧的剑气却久久不散。琴欢颜的这一剑快急了,快的超出了凡人所应该拥有的速度!他一剑斩断红芒,让其碎成两段擦着苏濯的头皮射进土地之中,在地面上炸出了深深的坑洞。
这就是修者之威,然而可以将这般仙法一剑斩断的琴欢颜,又究竟到了什么地步?!
常青将军正惊疑不定,便见苏濯用天空中圆环最后残存的一丝力量高声道:“燕云国师莫要气恼,虽然你与庄主长相相似,但想来只要国师您肯说一句自己与莫离山庄毫无关系,与山庄主人毫无关系,那么想必五殿下是万分愿意相信你的。”
圆环彻底消失了。
卫尚云看向对面的城楼,方才趴在楼上叫喊的人已经不在了,整个城楼都安静的可怕,甚至连一位走动的守卫都看不到。他深深呼吸,足以预料到同在这附近的李王霍三家又会做出什么反应。但有一个疑问他却想不透:“先生怎知燕云国师与那……莫离山庄的庄主长相相似?”
“子肖父亲本就常见,更何况当日那妇人朝着国师大喊庄主,而三十年前莫别黎自己也不过是个孩子罢了,如何能够让那妇人猜想到成人后的样子?”苏濯转过身朝向卫尚云,正想要说出自己接下来的计划,却不料京城方向再度划过一道红练,这一次不是朝着苏濯,而是朝向四人身后的常家军营!
琴欢颜飞身而起,将轻功运用到极致——只见他双脚互踏三次,竟然以凌云之势直冲上天,对着那红芒横劈一剑!
红芒再度碎裂,但它的尖头却侥幸落网,朝着军营的方向飞射而去。只听一声可怕的轰鸣声响彻天穹,此次的红芒威力竟然是方才的百倍,其扎进常家军之内顿时引发火灾,甚至造成了小规模的爆炸!可怕的大火燃烧起来,这些特殊的火焰以极快的速度蔓延,不过几息的时间,军营处已经有浓烟升起。
卫尚云与苏濯相视颔首,多年来的默契让他们之间并不用说什么。他带着常青将军先行一步,苏濯则站在原地挥舞整条手臂快速的在空中画符,比之前的面积更大,速度也更快,遥遥看去竟然宛如在跳舞一般。琴欢颜突然道:“他恼羞成怒了。”
“嗯,因为他绝不会说出否认自己曾经的话来,想来这股仇恨也是支撑他的力量。修真之人讲求躲避凡世斩断俗缘,哪怕是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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