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顾将军居然找了一个同性伴侣,着实让崔海明有些意外。不过想想,顾将军那样强势又强悍的男人,身边站着一个男人,其实也没多少违和。现在科技多发达,人造子宫按一个,谁要孩子谁自个儿去按一个。
“最近是不是总觉得无缘无故困乏?无法控制自己的睡眠状况,总是不受控制地突然入睡又突然清醒?一睡着便做噩梦?”丘延平一连问了不少问题,崔海明听得一愣一愣。
他细细对应了一下,有些惊讶对方怎么知道得如此清楚。
“您怎么看出来的?”崔海明忍不住有些疑惑地问道,他点点头说道,“和您说的一样,尤其是近一个月来,这种情况发生得尤其频繁,是不是身体哪儿亏空得补补了?”崔海明一边说,一边从面前茶几下面的抽屉里拿出一包包的补气血、补肾虚的保健品来,“我最近就在吃这些呢,您看看是不是没用啊?”
丘延平稍稍扫了一眼,什么肾宝片啦,blablabla……也不知道这些保健品里头是什么成分,丘延平只熟悉过去大夫开的草药方子,这些保健品吃了对身体是不是真有用,他又怎么能确定?
他轻咳一声,摆了摆手说道,“你的这个毛病,和这些保健品没什么关系。你去床上躺着,我给你扎俩针就能好。”他一边说着,一边摊开自己的金针布线包,一排亮闪闪长度不一的金针晃得人眼晕。
崔海明更是看着这些密密麻麻的针脸色都白了几分,他咽了咽口水,求助似的看向顾闻业,“顾将军?这个……”您媳妇儿是在开玩笑吧qaq
顾闻业端着一张严肃认真的脸,不苟言笑地看着崔海明,崔海明咽了咽口水。
丘延平见对方还没挪动屁股,高高挑起眉头,出声道,“你想在这儿扎针也行,不过我觉得同样要扎一扎,还是床上躺着被扎稍稍舒服一些。”
崔海明:“……”
出于对顾闻业无条件的信任,崔海明顶着一脑门的金针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睡得极沉。
顾闻业在丘延平再次打算逼出魇兽的时候,突然拦住对方的动作,他看着丘延平的双眼,低声叮嘱道,“不管你看到什么,都记得那不是真的,我就在你身边。”
丘延平笑了笑,应了一声,“魇兽出其不意才让我一时间晃了神,在那之前我可没想过这世上还有什么我会怕的东西。现在既然有了心理准备,我才不会让它得手呢。”
“嗯。小心为上。”顾闻业说道。
熟悉的场景再现,顾闻业还记得第一次见到这样的黑烟争先恐后般从人嘴里窜出的时候,他心里不是不震撼惊惧的,只不过现在,他却是有种司空见惯一般的熟稔,他看着这团黑色的烟雾缓缓成型,神经也紧绷起来。
在黄符的压制之下,藏在黑烟之中的魇兽渐渐显型,顾闻业下意识屏住了呼吸,在他现在所站的角度,他能够清清楚楚地看见那头魇兽逐渐开始变化起来的模样,他说不清自己是在以一种怎样的心情,等待着丘延平内心真正恐惧的东西。
顾闻业看到了自己。
胸膛被不知道是什么的利器所伤,大块血迹将他上半身几乎染成半个血人,他甚至听到了那头魇兽嘴里发出自己的声音。
“不、不要……”顾闻业听到那头魇兽这样说着。
他猛地转头看向丘延平,丘延平眼里闪过一闪而过的恐慌。
“丘先生!”
丘延平压下恐惧,紧接着,顾闻业惊愕地发现那头魇兽的模样竟然又开始发生了变化。
当黑烟重新将魇兽包裹起来又散开,顾闻业愣愣地看着那头“焕然一新”的魇兽,咋舌地微微张大了嘴。
脱衣舞男浓妆艳抹版的顾大将军赫然出现在两人的面前。
顾闻业心情复杂地看着面前这头模样酷似自己的魇兽,这个模样也许是能吓到孩子。
丘延平干脆利落地将那头模样可笑的魇兽解决了。
他看向顾闻业,轻咳一声,觉得自己似乎是有必要解释一下,他说道,“我后来仔细想象了一下,顾将军这幅模样的确挺吓人的。”
顾闻业:“……这种吓人与魇兽所需要的恐惧是两码事吧?”
“魇兽是针对人类的情感做出相应变化的,只要模拟得出恐惧,想要骗过魇兽其实也不难。魇兽袭击人类都是出其不意,没有任何准备下被放大内心的恐惧,人类很难抵挡得了,但是有了准备,这就不再是它们的优势了。”丘延平说道。
顾闻业哭笑不得地看着丘延平,他说道,“……不得不说,冷不丁看到脱衣舞男版本的自己,的确是一个不小的刺激。”
“下一回可以再试试别的版本,顾将军有没有什么想要尝试的装扮?”丘延平朝着顾闻业咧开嘴角,不怀好意地笑了笑。
顾闻业:“……”
他挑高了眉毛,没有接丘延平的话茬,反而说道,“我没想到,丘先生真正恐惧的会是那样状态下的我,这是不是说明丘先生心底最害怕的,是失去我呢?”他微微一笑,丘延平翻了翻白眼,顾将军真的直白得让他想套上麻袋揍一顿。
顾闻业看见丘延平耳朵尖红通通的,善解人意地话锋一转,扯开话题道,“其实我更好奇那种伤是什么样的武器才能造成的,看起来非常特殊。”
“顾将军的好奇心真重。”丘延平轻哼了一声说道,他顺手将插在崔海明脑袋上的几根金针拔下,收拢进针线布包里。
“那种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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