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尽量降低二次感染的风险,左鸣还专门为言和安莱一虫做了一个便携小装置, 那小装置与两虫曾经佩戴过的带扣式监测器相似,能直接供言和安莱随身戴着, 帮助两虫在周遭出现强能量反应时第一时间警觉, 提前避开强能量磁场的覆盖区。
“我还在尝试往上面增添防御屏障的可能, 大约等你们这次执行完任务回来,这个小玩意的升级版就已经研制好了。这个你们暂且拿着先用,回来后再换。”将装置交给齐斐和言时的左鸣如是说。
舅舅费心制作了警报小装置, 督促自家伴侣每日携装置出门便成了齐斐的日常。
尽管言本身也不是一只丢三落四的虫,在重要事项面前严谨认真,就算没有旁虫提醒,他自己也会将这些事项记好, 但心上情虫的每一次提醒里都透着来自对方的细致关心,他自觉贪得无厌,想要占有齐斐的每一分关心, 是以总是故意假装忘了戴上警报装置,好让齐斐的督促变成长期性的日常。
今天,虫长官在离开休息室前故技重施,齐斐提醒过后才“恍然大悟”的戴上了警报器, 齐斐亲自给言调整了佩戴位置及卡扣松紧,他确信那个小东西没有意外脱落的可能。
“警报器确实提前发出了提醒。”奥宁同样也知道那个小装置的存在,他跟在已经离开运载机的齐斐侧后方,边追着齐斐的脚步飞快朝已封闭的医务室c区走边说,“但三号检测舱出现数值紊乱,机舱温度异常升高时,旁边的二号及六号检测舱内都还有虫在接受检查,长官的反应速度比医护虫员要快,他赶去距离安全区最远的六号舱里把虫带了出来,撤出影响范围时他让对方走在了前面,因此他自己的撤离最终慢了一步,有大约5的身体区域没能及时进入安全区,承接了爆炸波的冲击。”
“我知道了。”
齐斐沉声应了一句,医务室c区转眼近在眼前,将大致事件经过叙述完毕的奥宁顺势闭上嘴,他悄悄打量了一番黑发雄虫已看不出震惊的神色,快步上前为齐斐打开了已临时上锁的电子大门。
已经进行过临时虫员疏散的c区内仍留有寥寥数虫,被请离医务室的都是不清楚言眼下具体情形的对象,此刻还留在这里的,自然都是知情的。
被电子门的开合声响所惊动,齐斐刚一跨过c区大门,就收到了室内所有虫员的注目。
见来者是齐斐,房间内有虫明显松了口气。
两名穿着医疗队制服的医护员迅速向齐斐迎过来,齐斐的视线越过他们,在房间内逡巡了一遍:“他在哪里?”
在那零散站着的几虫中,齐斐没有看见言的身影。
飞快走到他近前的医护员之一像是怕惊着了谁一样,将声音放的很轻的说:“长官可能不太想看见我们,他此时戒备心很强。”
说着,医护员冲齐斐比划了一下距离众虫最远的一个检测舱。
那个检测舱被安置在c区最里的角落,距离爆炸中心的三号检测舱较远,它没怎么遭受冲击损坏,这会正严实闭合着,凭靠着自己的好眼力,齐斐看出它舱门顶端的标示是“使用中”。
另一名医护员轻声为同伴补充:“长官就在那台检测舱里。”
坚定认为自己只有五岁的虫长官对于这满是“陌生虫”的环境十分不安,他大概是忍受不了被一干“陌生”成虫牢牢盯着,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遂一声不吭地走到了距离众虫最远的检测舱旁,在众目睽睽下把自己关了进去。
最高长官举止怪异,行为异常,在场虫员面面相觑,同样不知道该怎么办。
奥宁算是所有虫中反应最快的,他在愕然半晌后急忙去通知了齐斐,将自家长官的伴侣请了过来,期望齐斐能给言带去一点安全感——至少把虫从检测舱里哄出来,以便医护员能进行更进一步的状态查看。
整艘舰船上最能对言负责的虫已经到来,房间内其他虫更加自觉的后撤到了内间隔离门之后,两名医护员低声与齐斐交谈了几句,将言阴差阳错进入检测舱后仪器读取到的数据拿给齐斐看,在黑发雄虫微微颔首,示意自己已了解状况后,两名医护员便也随其他虫一道去了隔离门后,把更多的空间留给齐斐和关在检测舱内的长官,让齐斐去和言交流。
稳步走到角落里那个紧闭着的检测舱前,在检测舱前一米处站定,齐斐背负了一干虫等的期望,和自家伴侣只隔有一道舱门,他自己却同样心里没底。
齐斐自己五岁时,正处在从“单亲”变为“无亲”的过渡期,他前半个五岁都过得无忧无虑,后半个五岁则每天都面对着只剩下自己的偌大房屋,他时常会在家里漫无目的地走来走去一阵,最后走进书房,爬上椅子静坐一会,或是翻翻左卅带他看过的书。
五岁的他缺乏和同龄人交流的经验,所住小区内老年住户居多,倒是接受年长者关照的时候更多。
而至于成年长大之后,因为长相不怎么具备亲和力,和孩子打交道很容易起到反效果,成年齐斐同小朋友们亲自交流的次数四舍五入可为零,他威慑熊孩子时技术一流,哄乖顺小朋友的技能却基本没有,所幸他的工作也和幼小孩童关联不大,再说司泽白皓等人天生面善,亲和水准一流,有和孩子交流的需要时全靠他们出马,也用不着他。
谁能想到,齐斐同志顶着一张瞅哪个熊孩子一眼,熊孩子就立马便乖顺小宝贝的“反派脸”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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