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森没答话,向后摆摆手出去了。
新房距办公室非常近,蒋森午休的时候回去收拾了一下东西,那两个小摆件他也带上了,还放在电视柜上。不过这次他把绣球从龙二的脚下解救出来,挂到了它的脖子上。
红色的璎珞荡漾了两下,又服帖了。
蒋森站在远处端详了一会儿,嘴上叼着烟,脸上露出个笑脸。
下午冉冬冬执行任务回来,也说app有问题,目标的死亡时间和地点都不对,要不是她眼疾手快,肯定又要丢一条魂魄。
柳江元被现在的情况弄得愁眉不展。
晚上下班之后,蒋森给老房子的房东打了个电话,说下个月开始不续租了。对方表示因为合同签了一年,没有住够,押金是不退的。
蒋森:“退一半行吗?”
“不行。”
“好吧。”
晚上回到新房子,蒋森察觉到房间里似乎哪儿有了不同,他瞅了一圈,在客厅和卧室的墙壁上分别发现了两幅画。
龙二的画技一如既往延续了以往的抽象风,然而竟然诡异地传神。
客厅那幅是龙二的真身卧倒在地上,前爪将绣球圈在怀里,下巴枕在上面一脸宠溺。卧室那幅……蒋森看着看着,不知道为什么,竟然从里面看出点□□意味。那只长相怪异身体却异常威武的动物把绣球擎在自己的前爪上,然后伸出硕大的舌头,口水滴答,由内而外恣意舔|弄……
“……”蒋森看了看自己的身体,又看了看客厅里的绣球,他实在不认为自己是枚绣球,如果真的绣球回来了该怎么办?
长夜漫漫,蒋森在那张宽大的圆床|上无心睡眠。床头柜里放着遥控器,他摸出来随意按了一个键,就感觉臀上被人怼了一下似的,又按了一个键,开始频繁地怼……床垫发出令人遐想的吭哧吭哧摩擦的声音。
“……”蒋森满脑袋黑线,去找遥控器上的开关键。这遥控器似乎管开不管关,他的腚被怼了半天也停不下来……
空气里不知道从哪儿传来嘿嘿一声笑,形容猥琐而且十分熟悉……
蒋森一边被怼得身体上下颠动,一边抖着声音说:“龙二!是不是你捣的鬼?给我出来。”
又没人应声了。
蒋森跳下床,前后左右围着床转了一圈,把插销给拔了。
床虽然不动了,蒋森却还是睡不着,他闭着眼睛翻来覆去半天烙饼似的折腾了半宿,喊了无数次‘你出来’也没人搭理他。
最后一次是睡前,蒋森眯着眼睛半梦半醒着说:“你出来,我想你了……”
龙二走到床边轻轻摸了摸|他的脸,又低头亲了亲蒋森的额头,非常肉麻地轻声唤:“我的宝贝小绣球……”
早晨起床时,蒋森眯着一只眼,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身下的床,总感觉它还要晃似的。
客厅的餐桌上已经摆了早饭,在保温桶里装着,蒋森打开看了一眼,立刻认出是红尘客栈的产物。“龙二!”他又喊了一声。
还是没人搭理他,蒋森说转身进了卫生间洗漱。出来的时候桌上的保温桶已经不见了,冒着热气的食物被盛在碗和盘里。
蒋森说:“你是不是以为我没法儿治你?”他说完走到玄关,从大衣口袋里摸出一个小布袋子,又从布袋子里摸出一只喷雾剂,朝桌边的地板上喷过去,上面立刻现出一片淡绿色的脚印。
蒋森弯着腰喷了一会儿,昨晚上被怼了记下,尾椎骨有点疼,他嘶了一声站起来,就听到空气中说:“你快吃饭吧,别喷了。”
“那你出来。”
“我不出来。”
“你出不出来?”
“我就不出来。”
蒋森:“……”
俩人玩儿了一会儿,蒋森看了一眼表快迟到了,只好收起现形剂,坐下来一边吃饭一边说:“你最好自己给我出来。“龙二那边又不说话了。
蒋森吃好去上班。
办公室里众人都在,各自坐在位子上,一脸凝重。
郝乐山已经拆下胳膊上的挂件回来上班了。他坐在那儿,脸色比其他人更加凝重,说:“昨晚我夜班,又丢了一条魂魄。”
柳江元这次没骂人,蒋森问:“又其他区的同事向上级反映吗?”
冉冬冬说:“这种事情怕引起恐慌,就算有人反映,应该也不会向外露吧?”
“昨天我跟原来一起工作过的同事联系,他现在在市中心办事处。”柳江元叹了口气说:“据说最近也有几次app失灵的事故发生,但没有造成亡灵丢失,大家都认为是系统该升级了。”
蒋森问:“这次地府批复怎么这么快?我在以前的办事处,一般至少要半个月才给回复。”
冉冬冬笑起来:“我以前在那个区也是。”
郝乐山忽然反应过来,问:“你们都是临时调聘过来的吗?主任?你也是?”
柳江元张了张嘴,没发出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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