倔强的老头确实不收,左佑开始晓之以情。夏嵬又说左佑把自己爸妈惹生气了,被撵了出来,想回头趁左肃和虞思彦来扫墓,求得两人原谅。请老人家帮忙通个气,最后倔强的老头看在左佑是左校长孙子的份上,收下了烟,又互相留了电话。
夏嵬说出一脑门汗,平时解决个大客户纠纷都没有对付倔强老头这么难。
左佑抽了张纸巾递给他,有些期盼的问:“你说他们过年能来吗?”左肃每年除夕之前都会过来送饺子,不知道今年还能不能回来。
夏嵬启动车往回开,安慰他说:“还有一个月就过年了,耐心等,实在不行,咱们南下。”
左佑一听南下,突然精神了,转身看夏嵬问:“南下?去我妈老家?”
夏嵬点头,问他:“老家有舅舅和姨……”他还没说完,左佑就开始拨浪鼓似的摇头。
左佑叹气:“我外公是个老干部,就我妈一个闺女。”
夏嵬很服气这样的家庭组成,像左佑父母辈都是独生子的太少了,简直是稀罕,这种家庭构造,只能说明原生家庭特别。要不就是高知家庭,晚婚晚育,要不就是干部家庭,生育卡的严。
这也能说明左佑身上的那种气质,虽然天天跟个毛头小子一样,但是气质是骨子里的东西,像是一种传承。
左佑又泄气了,看着窗外,问:“直接回山海市吗?”
夏嵬却丢了个地|雷出来:“市调唐城,跟厉阳说一声,我说的。”
左佑一下坐直,看着夏嵬一副“开什么玩笑”的表情。
夏嵬:“周边城市拓展,才批下来,唐城也是一个点,今年选址,明年建外展中心,你要不要回来?”他说完冲左佑挑了挑眉。
左佑抬手捂眼,夏嵬每次挑眉他都能被电到,这种调戏对他来说,简直是百试不爽。
夏嵬弹了他手背一下,又开始不着调:“原本计划从本市招个策划负责,但是嘛~~你想来,潜规则我也是能接受的。”
左佑躺回椅背上,咧着嘴说:“对不起,我很正直,接受不了这个……”
夏嵬一本正经的说:“可是……我想被你潜。”
左佑抿嘴乐,骂了句“操”从椅背上弹起来,跟臭不要脸的较上劲儿了,喊:“来呀!谁怕谁!现在就来!”他刚说完,夏嵬马上变道,车子停在山道路边儿。
左佑顿时萎了,这个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儿,虽然没人,但是……他也只是说说。
夏嵬扭身看他,慢慢靠近问:“来吗?”他眼神扫过窗外,“没人,没车,这个地儿……”
左佑拔高嗓门儿喊:“这地儿不行,走走走!”他推着夏嵬坐正,急吼吼的赶上后面有鬼追一样。
夏嵬重新把车开上正路,他也就是想转移一下左佑的注意力,从墓地出来左佑一直在强装平静,不难看出一副失魂落魄的小模样。
两人开车进县城找餐馆吃饭,县城不比市里,餐馆不少,但是开业的并不多,而且路上人烟稀少,路面的雪结了冰也没人清扫。
夏嵬很少在雪天开车,一方面不安全,一方面费神。
左佑两只眼睛扫描着街边开门营业的餐馆,又要找看上去卫生的,车开了两条街才找到一家中意的杀猪菜馆。
餐馆门前的马路上像泼了泔水,结了冰的地面发散出一股馊味。餐馆没有停车位,车子大多停在路边,而且听的歪七扭八,跟开过来比谁停的更拧巴一样。
夏嵬的车子,车胎不防滑,找个不大的空位,正努力把车往空位里塞,突然不远处一辆电动车打着滑迎面骑了过来,电动车在冰面上刹不住闸,连刹车带脚刹一块用上,眼看就要撞在夏嵬前车头。
夏嵬扭回身往车后看,看后面停好的车子距离他有多远他一面目测距离,一面向后倒车,躲着就要撞上来的电动车。
就在这时,前后一起发出闷响“砰!”
左佑急的开车门跳下车,往后跑,看见只是撞了车才放心。
他又跑到车前,骑电动车的是个学生,厚厚的羽绒服里穿着校服,十四五岁的小姑娘,电动车撞到夏嵬车上的时候,就哭了,哭又不敢大声哭,跟电动车歪躺在地上一直抽泣。
左佑看夏嵬下车后皱着眉,一脸要揍人的凶样,就想上前去拦他,结果夏嵬走到小姑娘面前,直接蹲到姑娘面前问:“能起来吗?”他一直看车尾方向,没注意姑娘怎么摔的。
左佑也蹲下,问:“要不要叫120?”
姑娘很麻利的从地上站起来,还在哭:“不,不用,我没摔坏,我刹不住。”
左佑哈出一口白气,笑着说:“着急吗?我们得报保险。”言外之意先别走。
小姑娘以为要她赔钱,一听眼泪唰唰往下流。
这时,杀猪菜馆里也跑出几个人,有系着白围裙的胖厨子,有没穿外套的男人,还有看热闹的服务员。
左佑跟姑娘说让她叫家长过来,夏嵬起身去看后车尾撞成了什么样。
餐馆里跑出来的男人走到被撞的车前看了看,问走近的夏嵬:“怎么回事?”
夏嵬如实说了,男人又问:“能走保险吗?”他说完看向夏嵬车前,又问:“那小姑娘要不要先送医院?”
夏嵬拿出手机给保险公司打电话,他看见男人的目光停留在他车前,他问:“认识那个孩子?”
男人摇头,却问:“那小子跟你一起的?”
夏嵬看他眼睛一直盯着一处,顺着他目光看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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