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遥,你现在是清醒的么?”陶惜年有气无力道。他口渴了,而且很累。他们这样对着,该有大半日了。时间太漫长,再这样拖下去,他们两人都要累死饿死了。
陶惜年抬了抬手,光慢慢消失。元遥立刻冲了上来,陶惜年拿出一张定身符,藏在身后,打算等元遥过来时贴上,好省点力气。再这样下去,半个时辰后,他就再也没力气打开舍利子的护体金光了。能撑到现在,都是被逼的,平日里绝撑不了这么久。
元遥推倒了他,陶惜年向他张开了双臂,打算抱住他。元遥那双赤红的双目,对上一双黑若深潭的眸子,突然清醒了片刻。他往后退去,退回到角落里。
“阿遥,你醒了?”陶惜年喜道。
“别过来,我会伤了你。”元遥的声音从角落里传来,十分沙哑。
黑暗中传来轻微的碰擦之声,陶惜年警觉道:“阿遥,你在干什么?”
他想到了什么,朝元遥走去。如果他没记错,方才九城好像正是将盒子扔在了那处。
“别过来!”
“你干什么?你可别吃九城给的东西,谁知道那是什么!”
空气中传来盒子落地的声音,陶惜年犹豫了一瞬,立马冲了过去。元遥正将药含在口中,陶惜年脑子一懵,凑了过去,与元遥滚成一团。他还来不及反应,便咬下了一半,吞了下去。
两人坐起身,都有一瞬间的惊诧。元遥怒道:“你做什么,快吐出来!”
陶惜年愣了愣,突然大笑起来,他道:“这玩意儿入口即化,我哪吐得出来?阿遥,你这会儿是好点了?”
元遥道:“恐怕是快力竭了,因此龙牙安静了些许。”
“我们两人都要死在这里了,你想跟我说什么吗?”陶惜年打趣道,“唉,可惜阿柏真的要留在这西北之地了,不知苏还他们还能活着吗?若是活着,可以将阿柏带出去。”
元遥靠在石壁上,道:“有种不甘心的感觉。不过,若是能与你在一起,死也无所谓了。”
虽然陶惜年一点也不想死,但眼下似乎没得选择。他靠近了些,抱住了元遥,道:“就这样抱一会儿吧,什么也别想了。”他觉得眼皮很沉重,也不管元遥是否还要发狂了,反正都要死了,也不在乎早那么一点。
元遥回抱了陶惜年,虽有千言万语,却不知从何说起。他想说,陶惜年原本可以回南梁的,却陪着他到了大漠,还要赔上性命,这都是他的错,他对不住他。但真的到了生死关头,这一切仿佛不必再说了。
世界安静了下来,饥饿交加的两人依偎着,再度睡了过去。
陶惜年是被下腹的燥热弄醒的,他诧异地发觉,自己竟起了强烈的反应。这热浪一波接着一波,弄得他几乎要失控。不对劲,这绝对不对劲!
他坐了起来,突然意识到,九城给的根本就不是什么毒*药,是春*药!
他逡巡四周,企图发现九城的痕迹。他一定在看,以一种看好戏的心情,他在捉弄他们。
就在此时,元遥醒了,他那双浅褐色的眸子又慢慢变得赤红。
“阿遥,你还好吗?能听得见我说话么?”陶惜年喘息着问道,他觉得浑身燥热,就快控制不住。
元遥没有说话,疾风般扑倒了他,盯着猎物般看了他一阵,低头舔了他的颈项。
陶惜年浑身一阵酥麻,打了个颤,与元遥缠成一团,两人都失智般扑向对方。
不觉间,衣衫剥落,他们扯着对方的衣物,都想强占对方。
从夜明珠里看到一切的六月,发现了二人的不对劲,他怒道:“九城!你竟然给他们吃那种药?快去将潘郎带出来!”
九城哈哈大笑:“既然他们都愿意为对方去死,给他们一个快乐的机会,不是挺好么?六月,我看你就挺多余的,这一世,你成全他们算了。”
六月脑中一片混沌,道:“你不去,我去!”
“哎,怎么能破坏别人的好事儿呢。”九城拉住了六月的衣袖,眼中精光闪过,“今儿个,我就要让你在此处,看他们做到最后!”
陶惜年回过神来,上身衣裳还在,裤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扯掉了,下身凉飕飕的。元遥的衣衫也不整齐,被扯得凌乱不堪。
他想起袖子里的定身符,将符拿了起来,元遥却突然发力,将他面对墙压住了。陶惜年被迫跪在地上,双腿分开,膝盖刚好顶在石壁上,整个人往墙上贴。双手被举到头顶,元遥的力气太大了,他根本打不过他。他手腕一疼,定身符飘落在地上。
元遥挤进他双腿间,陶惜年清醒了几分,发现他以目前的姿势,根本使不上劲。前方是冷硬的墙壁,往前挣扎无无用,往后却又被元遥抱住,根本挣不开。
“阿遥,别这样!放开我!”
身后的元遥没有说话,一口咬住他的肩膀,戳了几下,便生生将自己顶了进去。指路围脖。
时间长得仿佛没有尽头,在一个挺身后,饥饿交加的他终于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他觉得自己要死掉了。这么个死法,也太难看了吧,他自嘲道。
☆、第079章 迷城(五)
一个熟悉的背影一晃而过, 唤起了遥远的记忆。是谁?陶惜年追着那背影跑去, 有种说不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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