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您在想什么?”
麴素的侍女香儿笑眯眯地走来,麴素连忙收了锦囊,道:“香儿,那日你见了元将军,觉得他如何?”
香儿那晚陪麴素出席,自然也见了元遥一行人。她道:“元将军,自然是很俊的了。不过,他身旁的另一个人,就是脸上有酒窝那位的汉人使者,长得可真好看。”
香儿说话的时候嘴角翘了起来,麴素微笑道:“我也记得,是挺俊的。你若是喜欢他,我去让王兄派人打探打探,他或许未曾婚配。”
香儿连忙道:“哎,这可不行。我不能离开公主,更不愿离开高昌。”
“好吧,连香儿你也是不愿远嫁的,留在高昌多好。”麴素叹息。
“怎么,公主难不成是要远嫁?”香儿惊道。
“我不走,我要留着。香儿,你去给我拿笔墨和丝绢过来。”
香儿听到公主不走,安下心,去拿笔墨和丝绢。麴素沾了墨水,细细想了一阵,在丝绢上写下两行字。
香儿拿起来一看,惊道:“公主,您要约元将军出来?这……这合适么?”
麴素理了理头发,道:“合适,说不得再过不久,他便是高昌的驸马了。”
香儿苦着脸道:“公主,难不成您要去大魏?大魏虽好,可也太遥远了。”
“谁说我要去大魏?我要将他留下。”麴素捏紧了挂在脖子上的锦囊。
香儿喜道:“原来如此,香儿懂了。我这就去给那位元将军送信!”
“不忙,晚一点,黄昏后再去。”
房中,陶惜年抱着暖炉斜靠在床边吃花生,眼看着着花生壳就快堆成山了,他瞥了一眼正在看书的元遥,道:“准驸马,高昌王要留你当他的妹夫,这可怎生是好哟。”
“怎生是好?你怎么不帮我想个法子?”元遥在看陶惜年给他拿的道经。他说学就学,毫不含糊。学道并非一朝一夕之事,还需慢慢打好根基。有陶惜年在旁指点,近一段时日算是勉强入了门。
“想什么法子?等着吧,那公主还会找上门的。咱们要在高昌待两个月,她不来才怪。”
陶惜年呵呵一笑,左脸颊的酒窝陷了下去。元遥伸手戳了戳,道:“你就只知道看好戏。”
天色暗了,又开始下雪。室内有炉子,倒不大冷。陶惜年挨着元遥,看一卷高昌街上买的志怪,他想看看,在这个国度,又流传着怎样的故事。
“元将军在吗?”门外传来年轻女孩的声音。
陶惜年瞥了元遥一眼,小声道:“说来就来。”说罢,起身开门。
门外站着的,正是给公主麴素传信的侍女香儿。她年纪不大,只有十六七岁,看模样也是汉人混了胡人的血,模样长得挺娇俏。她一见开门的是陶惜年,便红了脸,低头笑了,小声道:“香儿见过魏使者,还不知使者怎么称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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