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玉咬碎了一口银牙,拧着小手绢,愤懑一阵,自行走了。
哼!我阿玉难道还找不到人跟我一起修炼么?不等你了。
苏还找到青龙山的时候,正值半下午,他看到一个穿红衣的狐媚女人从他身旁走过,似乎气鼓鼓的。挺漂亮的女人,但他一闻就知道,是只狐狸精。只不过这只狐狸精应该是比较正直的那类,不是喜欢吸人精气的。
苏还懒得去管,看见青龙山上出现的道观,眼前一亮,总算找到了!
他回了平城,拿着元遥给他的钱找人盖了间不错的房子。但房子没个一年半载盖不好,他又待得很无聊,便生出了来南梁走走的想法,他还想去一趟蓬莱。他想起陶惜年在青龙山上,便找人问了地方,乘着桃木剑一路过来,顺道探望陶惜年和元遥。
但是大白天的,院子里竟然没人,房间也紧闭着,难不成不在家?
苏还落在院子里,看到了前院花丛底下的卷柏。前段时日还是枯黄的,这会儿发了一根小嫩芽,但要再等到成精,恐怕还得几十年。
苏还蹲下,用手指戳了戳卷柏上枯黄的部分,说:“好丑啊,比半人半妖的时候还丑。别不服气,我说的是事实。”
苏还在陶惜年的道观理转了一圈,耳朵动了动,他发觉房子里其实有人。他走到一处房门前,贴着耳朵,霎时间睁大了眼,叫道:“你们两个!要不要这么勤奋啊,大白天的也练?”
陶惜年一听,听出来是苏还,叫道:“苏还啊,你来也不打声招呼。这山上又没人,我们这不是无聊嘛。”
苏还在院子里晃悠,还去后院调戏了驴和马,快半个时辰,陶惜年和元遥才没事儿人似的出来,同他说说闲话。
“苏还,还真是难得,你是我们两人上山后来的第一个客人,你等等,我们做点好菜招待你。”
苏还也不客气,进了陶惜年的房间里坐着。陶惜年的房间是常住的,又大又宽敞,装饰得不错,比元遥平城的家舒服多了。
元遥弄了点果子酿的酒,苏还边喝边说:“这日子,当真是快活似神仙呐。你们二人天天练,练出个什么名堂来了?”
“还没练回之前的功力,不过快了,再过两年你来看我们,一招就能给你打趴下。”陶惜年说。
“别说大话了,我要去蓬莱修炼,回来谁打谁还说不定呢。”
“哦?你要去蓬莱?”
说话间,元遥的菜也差不多了,端上桌。苏还毫不客气,就跟自己家似的,胡吃海喝起来。
“是啊,蓬莱,听说那儿仙气飘飘,适合修炼。我在那儿待个一年半载的,等回去的时候,我的房子就盖好了,你们去平城能住我家。”
“甚好,我们在这儿住得无聊。天气转凉,又还没冷到结霜,正适合出去。我们打算再过几日去罗浮山走一趟。”
酒过三巡,平日里不喝酒的陶惜年也有点头晕,元遥酿的果酒好喝,甜甜的,酒味不浓,不容易醉。但喝多了还是会醉的。
“苏还,你要住一晚再走么?我们给你收拾收拾。”
苏还摆摆手,说:“不了。”说罢,起身到了院中,端起阿柏就跑。
“嗯?”陶惜年追到院中,疑惑地看着苏还,问:“苏还,你干什么呢?”
苏还指了指阿柏,说:“带他去蓬莱呀,蓬莱的水土最能养妖精了,我带他过去住上一年半载的,又给你们送回来。反正,你们两个要出去,他一个人也是无聊嘛。”
陶惜年看他那架势,知道他不肯再把阿柏放回去,索性道:“你千万得照顾好他,若是来年他的叶子枯了,我会打爆你的狗头!”
“我是那么不靠谱的人么?安心啦。”
苏还站在屋顶不下来,带走阿柏没得商量。陶惜年也懒得跟他打,他想苏还会对阿柏好的,只是再次强调:“记得给他浇水!”
“知道,这点我能不知道么?我去了!”说罢,乘着桃木剑,霎时不见了踪影。
天色渐晚,天边红霞满天。陶惜年与元遥站在山上,并肩眺望霞光中的建康城。尘世在远处,元遥在他的近处,揽着他的肩。
天地浩大,有一知心人足矣。
☆、番外二 十年后(一)
十年后, 他们都没老,也没成仙。顶着一张年轻的脸, 下山时仍然能装成年轻人。
总是一张年轻的脸, 被人注意到可不是件好事,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他们很少下山。但青龙山下的几户人家还是注意到了, 十年间, 这两位模样一点没变。
这不是活神仙么?
一传十、十传百,城里不少人知道此事,青龙山上便热闹起来。求签问卦的求签问卦, 还有好几个年轻人上山, 意欲拜师。
开始时陶惜年很高兴,给人算卦也算得了乐子。后来人渐渐多了, 山上就显得拥挤起来,附近的花草都被踩扁了,元遥也表示了不喜,因为修炼的时间变少了。既然阿遥都发话了,他还能这样下去么?不能啊。
于是乎, 他们两人在青龙山上弄了个结界,不想见人的时候就把结界开着, 山下人上山,只能看见一座空道观,看不到人。日子久了,想他们二人是出门云游去了, 上山的人又渐渐少了。
三月中旬,正值桃花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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