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这点毫无意义。”形势比人强,他只能斟酌着用词,“我不过是个奴隶,只会战斗,对于怎么取悦贵族老爷们一无所知,如果你买下我只为了让我……取悦你。还不如解除主仆契约,将我放回去。”
不应该这样。
他心里自我警告。
角斗场太过危险,如果就这样回去,他随时有可能会在下一场战斗中身亡,不如隐藏在这个不知为何居然隐瞒着自己魔法师天赋的贵族少爷身边,策划联系旧部,伺机谋反。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总有某种直觉提醒他,这个看上去傲慢又慵懒的小少爷危险过了头,对于他而言可能比角斗场上的生死搏杀更加危险,不应该在现在这种情况下靠近。
伊文用惊讶的眼神看着他,说:“你倒是知道很多。”
在阿海雨塔心里咯噔一下的同时,他却绕开了这个话题,说道:“比起那些软绵绵的床上奴隶,你更让我感兴趣,在角斗场我就看上你了。”
在男人僵硬地注视下,他伸出手,暧昧地抚摸着他的手臂,然后是隔着湿漉漉的水被粘在身上衣服下半遮半掩露出的腹部的肌肉,“就连那样的猛兽都能够战胜,却在床上为了我喘息、痛苦、愉悦,很有趣,不是吗?”
“我并不会取悦……!”
“这种东西是可以学会的。”少年低语,“柏籁爵士正精通这些,我可以让他负责教导你。他擅长教导床上奴隶,但是对战技奴隶并不在行……不过你也用不着更好的战技不是吗?只需要精通能够在床上取悦主人的技巧就够了。”
在男人眼中,他仿佛恶魔般的微笑,“其实我很喜欢你的青涩,想必也会颇有味道吧,但是想想娴熟而成熟的果实也挺美味的,很有趣。”
“嘛,别露出这种眼神,”他挑眉,“我都说你隐藏不了自己的反应。”
阿海雨塔这才意识到他随着对方的话无意识露出来的阴沉神情,但是想要隐藏却已经来不及,只能紧紧咬着牙齿。
如果是其他场合,他可以逃跑,反正那件事发生之后他也不知道在帝国各处流浪了多久,直到前段时间终于被抓捕起来,卖到角斗场里。
但那该死的奴隶契约。
如果对方真的是一门心思地想要他沦落为……那种恶心的存在,他也无法反抗。
少年饶有兴趣地看着他的反应,注视着男人神情变换的神情,摸了摸他意外柔软的嘴唇,在男人沉沉的注视下笑了笑,说道:“我开玩笑的。”
“接下来你会和管家学习怎么样端茶倒水,制作甜点,处理杂物,还有战斗……总之,贴身侍从应当学会的一切事情,你都必须要学会。”
他张开四肢,打了个哈欠,因为说话久了,有点倦怠地说,“由于某些情况,我不能在其他人面前使用魔法,但是凡达伽家族的骑士都不值得信赖。你要成为我的侍从,也要成为我的骑士——你是我的剑,阿海雨塔。是吗?是这个名字?”
家族的骑士却不值得信赖?
一个贵族会说出这样的话未免太过奇怪。
男人下意识往某些阴谋论的方向猜测,凝神注视着对方的神情,却冷不防被少年靠近了耳畔,脖颈处温热的吐息,暧昧地低声言语:“好好做,不然你就会从奴隶,变成我的宠物。”
“……!”
看着这次的收件人再次炸毛的反应,伊文在心里默默给自己打了个勾。
——变幻无常的小妖精人设真有趣。
……
于是男人便以阿海雨塔的名字,开始了在凡达伽家族府邸中的学习。
餐具的摆放,调配红茶的技巧,花园园林的布置,衣服的清洗,插花的美感研究,甜品的制作方法……总而言之,就算少爷被发配到了边疆荒村,也要通过他的服侍,得到帝都顶尖贵族般的享受。
不论是在过去还是不久前都习惯于用自己的剑和力量,在战场上清除敌人、斩获荣光的男人,从来不知道那些过去他心安理得接受的服侍居然有那么多的讲究。
明明手持剑刃的时候,能够滑过偏差绝不大于一根发丝的攻击轨迹,轻而易举地抹杀敌人的生命,可手持着碟盘,男人却经常手忙脚乱下把盘子脱手,摔在地上咔嚓一声粉碎。
面对敌人和野兽,他都可以撕裂——
就算是跌入淤泥,遭遇沦落成他人奴隶的耻辱,他也可以劝告自己冷静和伺机反击——
但是当那他过去从来没有正眼看过的厨娘,训斥着他在制作玫瑰柠檬蛋糕的过程中煮坏的糖浆时,男人却满手面粉,哑口无言地低着头,接受训斥了。
伊文·凡达伽似乎总是很闲,经常在他忙得手忙脚乱狼狈无比时,出现在窗户外面,看着他狼狈的样子,然后微微抿起嘴角,偷笑。
少年的外表十分美丽,又带有一种仿佛随时可以折断的琥珀的感觉,笑起来的时候,竟然显出一种意外的单纯快乐。
他曾经偶然撞到那个画面,莫名愣了一下,然后再次摔碎了手里的一个盘子。
府邸里的仆役偷偷告诉他,“凯昆茵伯爵在生前只关心帝国的战事,对于少爷总是不冷不热的态度。他的母亲……据说是个妓/女,连继承人的身份都是兰奥斯将军向陛下进言,才特许从私生子扶正的。”
又是兰奥斯。
“可其他的贵族其实心里还是看不起他,少爷也没什么真正的朋友,结果等到他继承了家主的位置,却因为爵位并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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