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些报纸上的花边新闻,只写你是怎么被抛弃的,怎么不写写他是怎么被你们许家的人欺负的?”
易谦说:“许慕,我不想把秦科交给你了。”
许慕在吸烟区愣了许久:“易老师,他会醒过来的……”
易谦轻呵了一声:“我现在不想带着老师的身份和你说话,我也没教过你这种学生,我只是恨自己眼瞎,眼睁睁把自己的好兄弟推向火坑。”易谦最后吸了一口烟,说道:
“这种情况如果一个星期还没醒,以后要醒的几率就很小了,是植物人了。我眼睁睁的看着他一辈子只能躺在床上,你说我是什么想法?我把他留给你干嘛,留给你天天折磨他,天天听你老妈在他耳边说他怎么无能,怎么没钱吗?当老师的命是不是就要比你们当商人的命要低贱?你算账写字的时候,怎么不想想是谁教你的?”
“他如果不是转职成了商人,是不是你妈一辈子都不愿意待见他?你只见过他坐在林肯车里意气风发,从没见过他每日每日的不睡觉,挨家挨户的去敲门拜访,喝醉了倒在大马路边上无人照应。”
许慕,你摸着你自己的良心问问,你这辈子对得起他吗?他为了你,什么都改变了,什么都没了。我现在要带着他有尊严的离开,难道有错吗?”
——
易谦这一次出现,打定了想要带走秦科的决心,最终,易谦在所有人,乃至秦深的反对下,私自把秦科接回了自己家里疗养,他只对秦深一个人开放了探视权,其余关于许家,关于慕阳纸业的任何人,一律不见。
许慕来来回回的去找过几次,每次都被易谦拒之门外,毫无回应,后来,还是易谦的女儿心软,趁着易谦没在的时候,给许慕偷偷打过电话,许慕才难得见上那么一面。
出院以来已经过了两个多月,秦科依然没醒,从最开始的盼望着他醒来,到最后的只仅仅期待他能做些什么回应,哪怕是动一动眉毛,手指都好,但这人就是一直昏睡着,什么要醒的征兆都没有。
许慕带来了蛋糕,关了灯在秦科的小房间里点燃蜡烛,说:
“我差点忘记今天是我生日了,是阿深提醒我的,我放了他们所有人的鸽子,就只想你陪我过生日。”许慕说完,拉着秦科的手,引导他给自己戴上那枚戒指:
“我脾气一直不怎么好,感谢你一直包容我,现在我愿意戴上戒指,像那年情人节你问我一样,我愿意啊,愿意和你在一起,愿意和你一起过余生。”
“女儿能天天来看你,我却不能,所以今天也是躲着的,就长话短说,你女儿和你说了没有啊,我打断了程光启的两条腿,不管怎么样,他这辈子不可能从监狱里出来了,毕竟这家伙也让你和我妈之间隔了那么久的误会,他知道只要你坚持和我在一起,我妈始终会同意我们两个的事情,到时候慕阳纸业落到我们两个的手上,他连插队都不行,你说人性为什么要那么贪婪啊,钱有什么用,就像现在你躺在这里,我把房间堆满了钱,你也不会醒来,是不是?
还有,我发现我妈其实真不坏,以前总不能理解她反对同性恋的心理,现在我懂了,尤其是每次看到我妈特别愧疚的时候,我心里就超级难受,后来我妈和我说,想办法把你弄来我家,我妈做饭又好吃,又喜欢陪人唠嗑,反正和你讲一讲生意经,还是可以讲很久的……
现在许景瑜真的成了代理董事长了,因为我想花更多的时间陪你啊,还要帮着阿深策划婚礼,毕竟她也到了该结婚的年龄,然后啊,我跟你说,那天我妈和她的男朋友吵了一架,一定要让他们的孩子姓许,我妈真的是个好固执的老太太,姓什么有什么关系,就算你叫王二麻子,你还是我男神,我的初恋,我的男人。
然后,我和赵琛成了好基友,也成了合作关系,好基友的意思,就是很铁的,彼此信任的好朋友,就像你和易老师,反正他是不敢对我有什么想法了,说我的爱太沉重,太疯狂,他经不起这样的折磨了。
可是我一直都很赞同你的想法啊,一辈子爱一个人,这有什么错的?”
说道这里,许慕把带来的蛋糕切开,摸了奶油到他的脸上,靠在他耳边说道:
“秦科,你说吧,你说,许慕,生日快乐。”
回答他的,不过是冰冷的空气和均匀的呼吸,那人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毫无知觉,甚至小气的连眉头都不肯皱一下,许慕凑过去在他的脸上吻了一下,把奶油吃了:
“许慕,生日快乐。”
他自己对自己说了生日快乐,然后注视着毫无知觉的秦科,一句话也没有说,直到最后,他不得不抬手挡了挡眼睛,哽咽着问秦科:
“你就不能对我说一句什么话吗?我好歹也陪你唠嗑了那么久,你写个字,动个手指头都行。”
可是那人,一直安静的,宁静的躺在床上。
他知道的,他全部都能听得到,只是睡梦中的世界更幸福,他不愿意醒来了。
尾声:
从易谦家里出来之后,早已等候在楼底下的赵琛看到他相安无事的出来,便说:
“我刚刚看到易老师进去了,怎么,没遇见?”
许慕摇了摇头,或许易谦是知道的,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
回去的路上,赵琛看许慕这几日的精神状态不佳,便从车里丢了一张纸片和钥匙给他:
“你喜欢下雪吗?我在报纸上看到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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