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不能直接学剑法吗?或者,教我射箭怎样?”毕竟年纪小,九皇子还是只对这些感兴趣。
赵王阴测测的笑:“马步是学武者的根本,若是下盘不稳,便学不了剑,你有见过别人盖房子,是先从上面起的吗?”
九皇子摇摇头。
“或者你不想日日在这里练基本功,可以把你送回去,反正母后甚宠你,不像我,又刻薄又粗暴,一点也不懂循循善诱。”赵王叹了一口气,佯装成很无奈的样子。
即刻薄又粗鲁——九皇子吐了吐舌头,这是每回赵王逼他练功以后他吐槽的槽点,为什么私底下吐槽皇兄的话都被他知道了,他是如何知道的?
可他打死又不想回宫,赵王府再无聊,也比更无聊的宫里好上许多,偶尔他学的好,再央求崔珏几声,崔珏也会很好心的带他出去溜一溜,尽管这里也不能去那里也不能去,可总比宫里强。
九皇子的头摆的比拨浪鼓还均匀:“皇兄文韬武略,英明睿智,相貌英俊,怎会是那又刻薄又粗鲁之人,谁敢这样说皇兄我定会跟他没完。练基本功就基本功嘛,做人要扎实,是不是这样?”
算你识趣!
赵王冷哼一声,撩下九皇子扬长而去,这几日若不是忙着带孩子,哪里能让那人得了空。
——
君湄万想不到赵王这么牛高马大之人,竟然会这么小孩子气,刚走到小屋,就被堵在门外。
她还沉浸在方才与许家一干人等会面时的错愕之中,低着头一直想事情,谁知道还没韵过神来,又遇到陈安告白,这会儿脑子正是迷糊之际,又被人堵住了。
她往左那人跟着,她往右那人亦跟着,抬起头来刚想发飙又软了下去。
“是你……”
“是我,很意外?”赵王惊讶于她蔫不拉几的语调,想前几次她都是与正言辞的说要跟他划清界线的,今天有点意外,转念一想,不会是卖菜的对她做了什么吧!
“喂,你干嘛去卖菜的家住,你跟他什么关系!”
“……”
“你说啊,你跟卖菜的到底怎么了?”
君湄瞪着赵王那张幼稚的不行的脸,简直不能相信这种话从他嘴里说出来,昔日那个冷面朝天,傲娇的不行的王爷,居然也会——
幼稚!
君湄无力搭理这么幼稚的人,不过这幅幼稚的样子真的叫人觉得搞笑,她推开门,坐在门厅里圆桌那里到了一杯水,慢悠悠的喝了起来,眼皮子瞧也不瞧他一下。
赵王急了,莫不是她真跟卖菜的有一腿?
“不准跟他来往!”
“凭什么!你又跟我是什么关系?”君湄喝着茶,若无其事的看着他,逼急了大不了不干了,不对不对,许家一家子这个德行,万一赵王府真的呆不下去,难道真的要去投奔陈安?
陈安可不会白白收留自己,表面上老实巴交的陈安,心里难道真的没有想法吗?可赵王呢?
看着上辈子他对自己嫌恶的态度,君湄觉得他肯定是不喜欢自己,赵王无非是觉得自己好玩,自己没玩到的东西,落到别人手中,心里自然不愉快。这就跟小孩子抢玩具一样,自己的玩具不会玩,可别人要是来抢,他也是打死不肯认的。
这就是幼稚!
君湄懒得理他,润了润口以后,又走进屋子想换个衣服,她走去里间,赵王亦跟着。
她耷拉着眼皮子:“干嘛跟着,我要换衣服。”
从她的眼神里面终于读出些嫌弃二字,可他认为,只有找到真正归宿的女人,才会嫌弃另外一个男人:“干嘛换衣服?”
“你这种眼神怎么回事!”
“什么眼神?”
君湄恨不得一耳光扇过去,他刚才明明带着狐疑的态度看自己,那种眼神捂都捂不住,当然这个幼稚的男人也没想捂住,□□裸的表现出来他的疑惑。
当然是用眼神,然而他自己还不承认。
君湄要被他气得半死了:“殿下,大热天的你一晚上没换衣服,正常来说第二天回来了都要换一换吧!”
“那卖菜的没对你动手动脚?”
“你以为每个人都像你这般,人家没你这么孟浪!”君湄怒了!真如她所想,他想的就是这个,没想到自己在他心目中是这种女人,肝火一下就冒出来了:“你爱去哪里去哪里,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如今我不是你赵王府的官奴,把我逼急了——”
嘿嘿,她冷笑两声,不说话了。
凭什么给他解释,这辈子他就是个雇主而已,而且是个轻浮的雇主。
门一堆,欲将他关在门外,谁知道他力气大得很,轻而易举的将门卡住:“卖菜的对你有意思吧?”
见他左一个卖菜的,右一个卖菜的称呼陈安,君湄气的很,别人好好种地卖菜,他用这么轻蔑的语气来称呼别人,自己是皇亲贵胄了不起吗?
“别人没名字吗?”
赵王见她语气中多有回护之意,心中更恼,本来是一关一推闹着玩一般,此刻肝火灼了心,索性一把把门推开,大脚跨进屋里,大剌剌的往床上一坐:“本王委实不用知道一个卖菜的叫什么名字。”
君湄顿时要被他气哭了,今天是什么倒霉日子。
——
十天后,陈安兴冲冲的找到君湄,眼神里面都是欣喜,避开人堆,招呼她上到马车里面。
君湄一脸狐疑。
陈安取出来一个酒瓶子:“你尝尝。”
君湄依言尝了一口,汁液浓郁,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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