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邵少师救我和我父亲一命。”葛信中红着眼眶,言辞恳切。
邵云去却是一怔, 他沉声说道:“葛老爷子信任我, 如果不是我曾经说过那玉麒麟有保益身体的功效, 他老人家说不定也不会将这玉麒麟一直佩戴在身上,或许也就不会受此大罪,我难辞其咎。”
葛信中是个明白人,他摇了摇头,“这事怎么能怪罪到少师头上,显然那幕后之人就是冲着我家来的,就算没有今天这一遭,他也绝不可能善罢甘休。多亏了少师出手,我葛家才得以保全。”
说到最后,他忍不住的问道:“可是让我弄不明白的是,那幕后之人为什么会把主意打到我父亲身上,或者说,我父亲都已经退休了到底有什么东西值得对方觊觎。”
如果是政敌的话,要对付也应该是对付他才是。不是他自夸,他还有三个兄弟,年纪上也就比他差了五六岁。
一个在大校的位置上待了七八年,不上不下,估计仕途也就这样了;一个有点生意头脑,不爱舞刀弄枪,早些年下了海,借着葛家的权势,不说赚个金盆满钵,起码也是地方上赫赫有名的富商;最小的那个从小就聪明,现在是个大学教授,倒是在华国学术界闯下了一点小名声。这么算下来,葛家里能鼎立门户的也就是他这一房。
他父亲刚刚退休没几年,现在还是葛家新旧势力交替的时候,葛老爷子这些年树敌不少,他们就算是想搞垮葛家,大可以直接对他动手。说句不好听的,这么一来,一则断了他葛家的未来,二来也好叫葛老爷子白发人送黑发人,岂不是一举两得。
邵云去整理头绪,好一会儿才说道:“我记得老爷子之前曾说过你家原是康熙皇帝十三子和硕怡亲王胤祥的后代,黄带子出身,您曾祖父还做过几十年的贝勒爷。”
“对。”葛信中点了点头。
“那这就错不了了。”邵云去说道:“我之前查看那块玉麒麟的时候发现,它口中含着一小团龙气,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正是从葛老爷子身上窃取的。”
“龙气?”葛信中低呼道,一脸惊愕,“算下来,清朝灭亡都有一个世纪了!”
邵云去点了点头:“是这样没错,古代皇帝奉天为父,自称真龙天子,统御万民。因而得天眷顾,气运加身。满清亡了,绝大多数皇室遗民身上的龙气必然也都随着时间的流逝彻底散去。”
“葛家大概是一个另类,也许是和你家连续几代人居于高位有关,具体我也说不清楚。不过龙气的确是个好东西,尤其是对修士而言,怀璧其罪的道理您应该是知道的。”邵云去思来想去,只能这么解释道。
葛信中脑中瞬间百转千回,他连忙说道:“那我父亲的龙气被偷走,对他老人家会不会有什么不好的影响。”
邵云去哪能不明白葛信中的意思,他顿了顿:“葛家上下勉强也算得上是福禄寿加身,龙气对比葛老爷子身负的福运来说只不过是九牛一毛罢了。所以就算是没了龙气对他的影响也不大,更不会危及葛家的运道。”
听到这里,葛信中也就放心了。
之后陆陆续续的有人闻讯过来探望,葛信中顾不上再想其他,忙着接待客人去了。邵云去则是找了个空房间,一边吸收之前吃下去的储灵丹里的阳精,一边等着何唯把瓦罐送过来。
这一打坐,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正午,有保镖上来敲了房门,请邵云去下去吃饭。
没成想刚踩下楼梯就听到了葛信中不悦的声音:“你怎么现在才赶过来,我两个小时之前就给你打了电话。”
再一拐弯,就看见葛信中坐在客厅里的沙发上,对面站着一个面容略有些憔悴的中年男人,他稍稍抬起手,大概是想摸鼻子,然后又不自在的放下,反而一脸歉意的说道:“这不是学校有课脱不了身吗,所以才来迟了。”
却不想这句话立即就捅了马蜂窝,葛信中怒火朝天,指着葛信友的鼻子喝骂道:“这样的话你也说得出口?还是说在你心里,给学生上课比赶过来探望你卧病在床差点没了命的老父亲还重要!”
葛信友神情一滞,连声说道:“大、大哥,我不是这个意思,你误会了……”
他正想解释,邵云去却开口说道:“这位是?”
“邵少师,”葛信中一回头,勉强克制住心中的怒意,压了压声音说道:“这是我四弟葛信友。”
邵云去盯着他看了好一会,直把葛信友看的心里直发毛,他扯出一抹笑:“原来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邵少师,久仰了。”
邵云去这才收回视线,回过头来看向葛信中,“看见您这位四弟,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不知当讲不当讲?”
“少师请说就是。”葛信中当即说道。
“我记得老爷子之前也说过,那块玉麒麟是他在m国留学的小孙子特意从拍卖行里拍下来送给他的。”
“对。”葛信中下意识的看向葛信友,没成想正对上一张大惊失色的脸。
他就这么怔怔的看着他,心里凉了半截,没等葛信中开口,葛信友反而率先乱了阵脚,他惊慌失措的说道:“不,不是……”
看到这里,葛信中心中已经有了答案,联想到葛信友方才失常的表现,他咄咄逼人,语气里满是不可置信:“是你要害父亲?”
葛信友后悔莫及,踉跄着往后退了几步,想要狡辩,“不……”
紧跟着葛信中一脚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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