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留守在客房里的保镖好不容易和酒店方面交涉好,把房间里破损的座椅玻璃打扫干净之后没多久。李强带着人回来了,大大小小的塑料袋摆满了大半个屋子。
李强顾不得擦掉自己额头上的热汗,急促的问道:“邵小爷,现在怎么办?”
邵云去指了指之前特意让保镖从外面买回来的大铁盆,说道:“按照我写的药方的顺序,将药材依次倒进去,搅拌均匀就成了。”
“好。”
也就是这个时候,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了起来。
李强走到房门前,透过猫眼往外看,突然神情一肃,神色慌张的拉开房门,对着门外绷紧着脸的三十岁左右的中年男人喊道:“大,大少——”
顿时整个屋子都陷入一片死寂。
来人也就是董成一把推开李强,三两步的闯进房间。
李怀咽了咽口水,一脸惊慌的喊道:“大表哥。”
董成下意识的掩住口鼻,眼睛往房间里一扫,视线最终落在床上的董梁四人身上,他睚眦具裂,两只手颤抖不止,半天才回过神来,他一把拉住李怀的衣襟,往他面前一提:“你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邵云去两眼一抬,挺熟悉的声音,貌似就是之前和李强通电话的人。
“大表哥,”李怀哆嗦着腿,不比之前的盛气凌人,眼下的他就好比霜打的茄子一样,压根没有一点底气。他结结巴巴的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又详细的说了一遍。
“啪——”
换来的是董成狠狠一巴掌,李怀脑袋一懵,右脸颊迅速的肿成了馒头。
“平日里你们玩玩闹闹的,有家里人撑腰我也管不了,我没想到你们吃了熊心豹子胆,连死人都敢碰——”
等到董成好不容易缓过气了,他一把扔下李怀,眼睛扫过一旁战战兢兢的保镖,视线最终落在抱着龙泉剑、面无表情的邵云去身上。
想起方才李怀说过的话,他敛了敛气,干净利落的九十度大鞠躬,说道:“这位就是邵大师吧,在下董成,是董梁的大哥。董梁他们糊涂了,做错了事情,多亏邵大师出手,救命之恩,我董家铭记于心,日后若有驱使,董家必定竭力相助。”
相比于李怀这个纨绔少爷,眼前的董成才更像是一位富有教养的贵公子。简简单单的几句话,既讨好了邵云去,又把之前李怀得罪他的事情轻描淡写的揭过了,顺便把后续的事情一股脑的全都推给了他。
救命之恩?要知道董梁可还在床上躺着呢。
无论如何,对于董成的态度,邵云去很受用就是了,他微微颔首,淡淡的说道:“董先生客气了。”
而后扭过头来,冲着李强等人说道:“继续。”
“是。”李强回过神来,连忙带着人继续搅拌药材。
董成见此,也不说话了。
“好了。”
没一会儿,几十种药材被搅成一盆灰黑色的糊糊。
邵云去这才指着床上的董梁四人说道:“将这些药糊敷到他们身上腐烂的部位上。”
“是。”大概是为了在主家面前表现自己挽回点好感,一干保镖也顾不上什么恶臭味,争先恐后的冲了上去,没一会儿,四人下半身就被涂满了药糊。
眼看着四人脸色恢复苍白,眉头不由紧皱,额头上冷汗直冒。
邵云去轻舒一口气,看来他的设想还是可行的。
毕竟这可是他头一回遇上这样的事情。
一直注意着邵云去神色变化的董成当即问道:“邵大师,我弟弟他们是不是救回来了?”
邵云去身体一顿,随即冷笑着说道:“救回来?哪有这么容易。”
他指着董梁他们,回过头来看董成:“这些药糊,最多能保他们二十四小时之内,身体里的邪煞不会向五脏六腑扩散。一天之后,这些药糊就会失效。即便是再配置出这样的药糊,邪煞不除,他们就会一直昏迷不醒,除非你们愿意把他们当植物人一样养着。”
董成识趣的忽视了邵云去话里的嘲讽,毕竟但凡是有点脾气的大师,谁还没个怪脾气什么的。
他只说道:“那邵大师的意思是?”
邵云去望着之前黑雾逃走的方向,沉声说道:“解铃还需系铃人。”
不过一个小时,被邵云去指使出去调查女尸来历的李强等人跑了回来,气喘吁吁的说道:“大少,邵小爷,查到了。那女尸生前名字叫做范樊,益市本地人,经营着一家小旅馆。丈夫几年前得了癌症去世了,底下只有一个刚认了没多久的干儿子。她前天晚上喝多了,从家里阳台上摔了下来,现在尸体还在火葬场里放着呢。”
“不过,说来也怪。”李强有些迟疑。
“怎么了?”邵云去问道。
李强却转而看向李怀,“李少还记得昨天晚上的那个皮条客吗?”
就是那个中年男人带他们找去了火葬场。
他继续说道:“刚才我去找了那个火葬场的场长,那场长似乎什么都不知道,一听说我们昨天晚上去干了那事情,差点没把我们给打出来。要不是我们好说歹说,他才将信将疑的去查验了尸体,结果差点没昏死过去,就差掏心窝证明他们火葬场以前从来没有干过这种损阴德的买卖。我只好把那个中年男人的样貌给场长描述。结果他说那个中年男人还真是火葬场的工作人员,但只是个临时工。昨天正好轮到他值班,他也就干了不到三天,今天早上刚刚辞工。”
他现在怀疑整件事情,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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