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知道他们后来写的分析里,说是误报警吗?”唐信宏又问。
他惊讶地眨了眨眼,抑制住想笑的冲动,问:“误报警?”
“嗯。”唐信宏依然忧心忡忡,语重心长地说,“虽然查出是误报警,不过上网这事儿太危险了。咱们还是小心点儿,别上网了。”
冯子凝还没来得及说话,便瞄见覃晓峰把房门打开了。他似乎听见了他们的对话,表情肃然,冯子凝看得既紧张又尴尬,心道唐信宏为什么要特地跑来叮嘱他这些?副主任已经在会上那样说了,该不该继续上网,难道他的心里没数吗?无论如何,唐信宏这是关心自己,冯子凝纵然心有无奈,仍然说:“知道了,谢谢。你回去吧。”
唐信宏兴许看出冯子凝的心不在焉,着急得再想说点儿什么,但他也发现冯子凝留意着他的身后,于是回头,惊讶地发现覃晓峰站在身后不远处。“覃工……”唐信宏紧张兮兮地打招呼。
覃晓峰本想告诉冯子凝他的睡衣还留在自己的房里,想不到开门竟听见他们在谈论上网的事。他原以为只有冯子凝一个人偷偷地上网,也只有他知道冯子凝做这件事,没想到唐信宏对此早已知情。他皱眉,问:“有什么事吗?”
“没事。”冯子凝和唐信宏不约而同地回答。
这两人异口同声的样子,配合各自紧张的神情,更令覃晓峰确认他们是同谋。白天他只对冯子凝的网络端口进行策略上的修改,丝毫没有考虑还有一个唐信宏,如果唐信宏使用了别的端口,最终被查出来,他再一招供,冯子凝必定得受牵连。这不是他的疏忽,而是绝对的意想不到,他一时想不通为什么唐信宏也会上网,心中禁不住感到烦躁。
半晌,唐信宏避重就轻,若无其事地对冯子凝说:“我先回去了,你早点儿休息。”
冯子凝被覃晓峰的突然出现吓了一跳,覃晓峰铁青的脸面更让他害怕。他讷讷地应道:“好,你也是。”
如果只是冯子凝一个人的违规违纪,覃晓峰这回既然已经包庇过去,便希望冯子凝能够吃一堑长一智,不要再上网了。然而偏偏冯子凝还有同伙,又正巧被他听见,他想不揭穿也不行,实在忍不住,非得训冯子凝两句才行。覃晓峰等了一会儿,等到唐信宏回到自己的房间,才严肃地问道:“你们上网了?”
“没。”冯子凝看向别的地方,“你听错了。”
又想抵赖?覃晓峰不悦地沉下脸面。
良久,冯子凝将眼睛转回来,偷偷地瞟了覃晓峰一眼,看见他满脸皆是怀疑和不满,心里又害怕又着急。“我说了没上,”冯子凝嘴硬道,“干吗不相信我?”
听罢,覃晓峰的瞳孔张开。他紧闭的嘴唇微微地动了动,一时没有开口。过了一会儿,他不耐烦地说:“随便你。”
冯子凝吓了一跳,眼看他话毕立即转身回屋,砰地关上了门。
第二章
直到听见这声关门声,冯子凝才回过神来。他急忙跨步向前要敲门,手刚刚抬起,又忽然放下了。
这太蹊跷了,覃晓峰怎么会不相信他?想到覃晓峰那么肯定他说谎,冯子凝不寒而栗。难道,覃晓峰已经掌握确凿的证据,知道他上网了?这个猜测像炭笔画上的阴影部分,越描越黑,冯子凝的心脏扑通扑通直跳,越跳越快。他连忙回到屋里,关上门,找出电脑尝试再次检查网络端口的状态。
难道下午开会结束以后,修改他的终端端口策略的人是覃晓峰吗?冯子凝猛然想起自己刚从洗手间里出来时,的确看见覃晓峰正把电脑收起来。
覃晓峰怎么会知道他盗用网络端口的事?又是什么时候知道的?通过什么途径知道的?该不会,覃晓峰已经发现他常年使用已注销的账号查看自己的uy主页了吧?这些信息膨胀在冯子凝的脑袋里,严重地阻碍他的排查。
过了几分钟,冯子凝震惊地发现自己的端口再次被进行了修改,现在不但无法删除使用日志的记录,甚至不能连接这些可以上网的通道了!
“我靠……”冯子凝暗暗地骂了一句。
对他的端口下手吗?胆子真够大的。冯子凝冷哼了一声,找出手机连接电脑。总不可能连手机的通信端口也封闭吧?不管这个人到底是谁,冯子凝非找到他不可。
既然所有的设备都没有连接互联网的功能,那么如果想要修改他的终端策略,两套设备必须处在同一网络当中,所以,做这件事的只有内网中的设备。整个西部试验中心,数千名科研人员,无数台连接入网的设备,怎样才能确定哪台终端做了这件事,并且这台终端的使用者又是谁?
单凭冯子凝一个人,当然花一整晚也不可能找出来。不过——冯子凝眯了眯眼睛,e所的网吧系统不是也在内网里吗?那套系统掌握了所有设备的登记信息,并且拥有所有设备的电子台账,能够准确定位设备位置和设备端口使用情况。这些东西全部都在他们的数据库和服务器里。
会是唐信宏吗?但刚才看他的态度,不像是,反而是覃晓峰过于肯定的态度更值得怀疑一些。
如果真的是覃晓峰?他都知道了些什么?除了知道自己的uy主页被查看以外,还会知道别的什么吗?
覃晓峰会知道他喜欢他吗?
不可以!绝对不能让覃晓峰知道这件事!当然,冯子凝了解,覃晓峰不会讨厌或者排斥同性恋,可是这并不意味着他愿意自己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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