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之前就说了我没看清楚……所以才以为是肃王的。”张婉珍还在继续死鸭子嘴硬,“现在说清楚了不是就不是了呗,有什么大不了的。”
段瑶双手抱胸,挑眉看着她,“你说没什么大不了的,我看问题大了去了。”
周氏插嘴帮腔道:“这又有什么问题?不就是认错了么,大不了让珍儿给肃王赔个理道个歉也就是了,肃王那样身份尊贵的人,还能跟珍儿计较不成?”
“就是啊,我现在知道错了,知道是认错了人,理应去给肃王道个歉,请求他原谅。”张婉珍趴在周氏的怀里露出一副委屈又可怜的表情来,再加上她怯怯的说话的语气,好似她做了这样的事,闹了这么一出,诬赖上周成易反倒是她更委屈一般,眼泪还从眼眶里挤了出来,坐坐到不行。
这两母女如意算盘打得好,跟周成易道歉?然后借着这个机会跟周成易再见上一面,说不定又能扯上什么事来,感情以为别人都是傻子,就她们两母女最聪明,以为别人都看不出来她们的打算!
段瑶在心底里冷哼,要想见周成易想都别想!
当然周成易也确实不会愿意见张婉珍就是了,段瑶对他还是很有信心的。
这一晚上,被张婉珍闹了这么一通,一家人的晚膳也吃得有些晚。老太太张氏在饭桌上一直沉着脸,气氛也有些压抑。
等到大家把饭都吃得差不多了,老太太张氏发了话,对张家大伯道:“你们几个今天夜里就过去雀儿胡同住吧,我安排马车送你们过去。”
今天发生的事,老太太张氏已经完全了解了,张婉珍的做派她委实看不上,实在是太丢人了,张婉珍的那些做法说辞,还有周氏的纵容,就差没有把内心里那点子污七遭八的心思明晃晃的写在脸上了。两母女居然打起了肃王周成易的主意,也不看看肃王到底是什么人,是她们能够随便沾染的?
再说了,段瑶和周成易已经定亲了,段瑶是她嫡亲亲最疼爱的孙女儿,她自然是最心疼段瑶的,根本舍得让段瑶受半分委屈。
这张婉珍一来就想胡乱跟周成易扯上关系,简直是没把段家人放在眼里,也是没把她这个老太太放在眼里,她给她们一家人吃一家人住,张婉珍居然在段府起了歪门心思,这纯粹是活生生在扇她的脸,让她这个老太太在段家都不好面对其他人了。
唯一的法子就是把张家大伯一家子人赶紧送走,一晚上也别留了,她怕好心留了他们反而被他们气死过去,送走了最好,也能避免她们在再这里生出事端来,总之眼不见为净!
老太太张氏吩咐身旁的吴嬷嬷道:“你这就去安排马车,吩咐丫鬟婆子手脚快一点儿,及时送他们过去雀儿胡同。”
“姑母,珍儿的额头还伤着,人都还晕乎乎的躺在床上,现在就让我们连夜过去雀儿胡同住,恐怕会影响珍儿养伤啊!”
周氏原本就不想搬到雀儿胡同去住,一心就想赖在段府这边,老太太张氏先前说让他们留一晚明日在过去,她当时就在心中盘算着主意怎么才可以继续留下,只是这主意还没想好,张婉珍就出了事儿,这才给耽搁了。
现在听老太太张氏说连夜就让他们一家都过去雀儿胡同那边住,甚至是连一晚上的时间都不肯给他们了,这叫她的计划该怎么办?她的那些打算该怎么办?她想要的那些好处还没得到了!她不甘心啊,万分不甘心啊!
情急之下,周氏只好拿着张婉珍受伤了的事情来说,“她这伤着,大夫也叫她好好静养,这搬来搬去的,不利于她养伤啊!”
老太太张氏已经铁了心了,做了这决定就不会更改了,她之前是想着张家大伯是她亲哥哥唯一的嫡子了,才出手帮一帮管一管,谁知道他们根本就是养不熟的白眼狼,前脚送走没三年这又回来了,现在更是心大得不得了,还打起了她孙女婿的主意,她这根本就是引狼入室,她能让他们继续住下去才怪!
为今之计先让他们离开段府,不要住在一起免得生出事端来,她看张婉珍那个丫头是心比天高,野心大得很,不知道还会生出怎样可怕的心思来。至于其他人,也没一个是拿得出手的!
老太太张氏如此想着,先送他们去雀儿胡同,然后再想办法把他们送回老家去,这一次不能再像上一次一样了,不能花了钱出了力把他们送走之后,他们得了好处,还以为她这儿是开善堂的,下一回又来找上她,这一次得想个更为稳妥的法子,叫他们走了以后都别再来了。
“她那伤又不是什么大伤,伤到头又没伤到脚,从段府到雀儿胡同又不远,马车里躺着就过去,又不要她走路,你实在不放心,我就再叫大夫跟你们一起过去,保管让你们万无一失。”
周氏一听,嘴角往下一撇就要哭,“我可怜的珍儿啊……”
“你给我闭嘴!再哭你们就不用住雀儿胡同了,直接一家子回老家去!”老太太张氏早就被她哭烦了,上一回就是在她面前哭,这一回又来,哭得她烦不胜烦,她现在是看清楚了,她要是一心软,这一家人指不定能爬到她头上去,她不能因此让段家的人寒了心。
周氏先听到说“不用住雀儿胡同了”还忍不住高兴,嘴角偷偷往上翘起,这还没笑出来,就听到老太太张氏说“直接一家子回老家去”,那就是完全不准备管他们了,顿时嘴角的笑也笑不出来了,扭曲成一副很难看的表情,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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