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很可惜,事实的发展超出了他们的预料。
只见段瑶轻轻摇了摇头,笑着对男子道:“多谢公子厚爱,这花灯我不能收。”
这便是拒绝了,她无欲与他有什么瓜葛,且她又是已经定亲的人了,为了一直宠她爱她的周成易,她也不能去收别的男子送的花灯,免得让有心之人传出乱七八糟的流言来,最担心的是有人故意把流言传给周成易听了去,他现在又不在京城,她要想跟他解释说明都不行,万一他因此心情不好情绪不稳做出什么出乎意料之外的事情来,那才糟糕了。
段瑶还清楚的记得她说自己在梦里跟周成易不熟,被周成易打屁股的事情。
在男女情爱一事上,男女之间的心都是一样,都是巴不得对方心里只有自己,有时候一个细微的举动都会被脑补出许许多多的含义。
而段瑶知道,周成易在这种事上心眼儿特别小,比她的心眼儿还要小,她不能让周成易不高兴,哪怕他不在自己身边,所以她不能收别人的花灯。
听到段瑶拒绝的话,男子有些情急地追问,“姑娘为何不肯收?难道是觉得我戴着面具,不敢以真面目示人,以为我是黑脸钟馗?”
说话间,男子抬手就取下了面上戴着的银质面具,当他的真面目完全展露在众人的眼前时,段瑶清楚地听到周围的路人忍不住发出来一阵吸气声。
“真好看。”
“我是看到神仙了吗?”
“天底下居然有这么英俊好看的男人!”
大齐朝的民众多爱美,喜欢欣赏美好的事物,不管是男人女人,只要长得好看,天生就能得到别人的喜爱,获得许多的优势,这也是众人齐齐发出感叹之声的缘由。
此时男子当众摘下面具,露出他姣好的容颜,面如冠玉,目若朗星,真真是极fēng_liú倜傥的人。
在段瑶的心中,周成易算是长得好看的人了,剑眉星目,器宇轩昂,齐都城里还没有找到比他更好看的人。
可是眼前的男子,却叫她不得不从心底里夸赞一番,真的是一个风度翩翩的美男子,把他与周成易相比,却也是分不出上下,完全就是在伯仲之间。
唯一的区别只是男子的美更为阴柔一些,而周成易的美则更为阳刚罢了。
这个就跟萝卜青菜各有所爱一样,有人喜欢阴柔之美,有人喜欢阳刚之美,并不能分出这两者之间究竟孰优孰劣。
但是,在段瑶的心目中,周成易是无可取代的。
男子好看的脸上含着温柔笑意,看向段瑶的目光中脉脉含情,“在下方逸之,今日有幸遇见姑娘深感有缘,愿与姑娘交个朋友,不知可否?”
方逸之,字君墨,人称青玉公子。
段瑶心中微微吃惊,眼前这个长得如此好看的男子居然是大名鼎鼎的才子方逸之。
方逸之出身一门三公的方家,方氏家族中知识渊博学问精深。他七岁能诗,被是人称道神童,十三岁中得解元,十六岁中得会元,三年前参加殿试被景熙帝点为探花。
传闻方逸之本来是有状元之才,景熙帝也想点他为状元,只是因为殿试前三甲的另外两人都是四十好几五十岁的人了,考虑到探花游园的时候,派个年岁半百的老头儿去太难看了,才点了样貌才情样样不凡的方逸之为探花郎。
而在当年的探花游园日,齐都城里当真是万人空巷,那些热情的姑娘们纷纷向方逸之投掷鲜花、水果、手绢、香包等等,听说到了最后,方逸之收到的这些东西要用车来拉,身体力行地诠释了什么叫“掷果盈车”。
当年的盛况段瑶和段馨没能亲眼目睹,那会儿外祖母病重,她们两姐妹去了老家侍奉外祖母,听到旁人跟她们描述那种人山人海、接踵摩肩、几乎令人疯狂的盛况时,没有看到那样的情形还是有些遗憾的。
这下段瑶倒是能够理解方逸之为何会戴个银质面具出门了。
大约是害怕在上元节上又遇上三年前的情况吧。
后来,段瑶还听说,方逸之在入朝为官不足三个月的时间就挂冠而去了,听说是方逸之是得罪了朝廷中的权贵,被逼无奈才辞官而去。又有人说他遇到了真心相爱的女子,想要跟随女子周游天下,红尘作伴,潇潇洒洒一生。
前一个说法给方逸之塑造了一个不愿向权贵低头,正义清廉,出尘脱俗的清雅形象,后一个说法更是给方逸之这样神仙般俊美的人增添了不少神秘色彩,一个不爱仕途爱美人的翩翩公子,自然是更能给世人一些饭后谈资,以他为蓝本的话本子都不知道写了有多少了。
段瑶看着眼前的方逸之,微微一笑,“以前常听青玉公子之名,今日有幸遇见,果然名不虚传。方公子还是把面具戴上吧,免得又要引起混乱了。”
这说的是青玉公子方逸之的美貌,当年的盛况还是历历在目,谁也不想在这上元佳节里闹出麻烦来。
“就听姑娘的。”方逸之并不觉得段瑶说这种话有什么不对,反而觉得她是在关心他,就把面具又重新戴上了。
方逸之道:“既然我们已经认识了,姑娘现在总可以收下我的花灯了吧。”
段瑶轻笑着摇了摇头,“我还是不能收。”
“这是为何?”方逸之吃惊道。
“因为我已经定亲了。”段瑶道:“不好再收别人送的花灯。”
“原来姑娘已经定亲了。”方逸之不无可惜地感叹一声,又拿眼看了看四周,没看到能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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