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慈浑身被折腾得酸软,听到纪贵妃死了的消息, 不情不愿地坐了起来, 肩头的被子滑落, 露出了优美的腰线,胸前的肚兜颤颤巍巍地挂在脖子上,那两团白兔似的东西在里面颤动, 生了孩子之后尤为可观。
“怎么死的?”舒慈问。
紫婵拿了外套给舒慈搭上,道:“皇上去了一趟之后, 就传出消息来了。”
“他刚刚去了延禧宫?”舒慈蹙眉。
“嗯,不到两刻钟的时间。”
舒慈掀开被子,紫婵从箱笼里拿出干净的绸裤, 帮舒慈穿上,并努力忽视她大腿上的红痕。
“你脸红个什么劲儿?”舒慈看她尴尬的表情,忍不住逗她。
紫婵的头低得更下去了,嗫嚅道:“娘娘您和皇上……您这还没到时候呢……”
“放心, 本宫心里有数。”
“您这还叫心里有数?”紫婵忍不住驳她。
舒慈瞥她:“等你以后有男人就知道了,方法也不止那一种……”
“您羞不羞啊!”紫婵被舒慈说得羞恼,打断她的话,站起身来。
“不羞。”舒慈伸了个懒腰,动了动身子,道,“只要两个人都高兴,这有什么好羞的?”
“您……您这话对皇上说去。”紫婵别开脸,给她拿衣服。
舒慈道:“本宫这是在教你,不然你以后嫁人了两眼一抹黑,找谁说去啊。”
“奴婢不嫁人!”紫婵拿来衣服,伺候着舒慈进浴室沐浴。
舒慈搭着她的手,拍了拍:“你和紫鹃待我忠心不贰,我都知道。你们的人生大事我也都记在心里,不会忘。”
紫婵正要开口辩解,舒慈率先说道:“别说你们要和徐嬷嬷守着太后一样守着我,你可知嬷嬷也是嫁过人的,只不过她夫君早亡,这才又回到了太后的身边。”
“徐嬷嬷以前嫁过人?”
“自然。听太后说,嬷嬷的夫君是杏林高手,和嬷嬷相配极了。”舒慈叹气,“只可惜这世上总是好人命不长,她夫君上山采草药,不慎失足落下了山涧,摔死了。”
“啊——”紫婵惊呼,心里有些难受。
“所以啊,徐嬷嬷是惦记夫君才不愿再嫁,未免别人说闲话,这才愿意追随太后一辈子。你和紫鹃都还年轻,都没尝过这世间最妙的滋味儿,怎么老是哭着闹着要跟在我身边呢?”
紫婵低头,伺候着舒慈脱下衣衫。
“奴婢……”紫婵深吸了一口气,道,“奴婢自小与娘娘一同长大,早已难分难舍,这世间奴婢最挂念的就是娘娘了。”
舒慈踩着台阶进了浴桶,道:“本宫不用你们挂念,本宫好好的。”
紫婵伤心极了,一想到要和舒慈分开,便是剜心一般的难受。
“也别哭丧着脸,本宫得好好给你们相看夫君,这一般的人品,不嫁也罢。”舒慈笑着说道。
“正是。”紫婵又活过来了,上前给舒慈按肩,“娘娘可要好好看,拿出您挑剔的本事来。”
“本宫很挑剔?”舒慈瞥她。
“……”
宫里的贵妃殁了,这消息自然藏不住。
一问怎么殁的?无病无灾,年纪轻轻的,怎么说去就去了?
延禧宫里的宫人抽抽嗒嗒的回答:喝药去的,最烈的□□,只一口就没了气息。
嫔妃自戕是大罪,是要累及家人的。只是纪家于社稷有功,皇上下旨网开一面,不问罪不追封,就以贵妃的品级下葬。
太后自然是摇头叹息,道:“这人啊,立身若不正直,早晚都要被自己给吓死。”
皇上出征以后,前朝的官员们几次三番的要拉舒慈下马,为何?
“她打量着哀家和皇上不知道呢。”太后叹气,“这窗户纸哪有不透风的,何况这一捅就破,也不是什么禁得起推敲的事儿。这前朝纪阁老的门生众多,她私下联系的几位早已被皇上抓住了马脚,哪里还藏得住。”
徐嬷嬷道:“依老奴看,还是贵太妃娘娘最得您的欢心。”虽然嘴上总是嫌弃着,但论起来,太后还是欣赏她。
“她?”太后轻哼一声,依旧摆谱,“还行吧,主要是会生养,看看哀家的孙儿,多白嫩可爱啊。”
徐嬷嬷忍俊不禁,平时看太后老陈持重,这和贵太妃较起劲来,还真分不出谁大谁小呢。
太后眼风扫过,徐嬷嬷立刻收敛了笑意,道:“这贵妃去了,丧事由谁来主持呢?”
“就舒慈吧。”
“这……会不会太打眼?”
“贤妃病着,淑妃又是烂泥扶不上墙,哀家也没这精力,这后宫位分高的不就数她了?”太后道。
想想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郑淑妃,徐嬷嬷也深感无力。那是个什么妙人儿啊,嫁给皇上这么多年,也不见她邀宠,也不见她多走动,整天在宫里琢磨吃食,居然也安安稳稳到了今天。
“那既然太后吩咐了,老奴这就去传旨?”
“去吧,顺便看看禹儿。”太后的目光又柔和了许多,整张脸都熠熠生辉,“看他离了祖母有没有好好长肉,要是瘦了哀家可饶不了他母妃。”
“是。”徐嬷嬷笑着,退了下去。
西宫,舒慈得了太后的口信,有些为难。
“嬷嬷,这不太好吧……”
“这是太后娘娘的意思,这宫里也就数您能挑起大梁了。”徐嬷嬷道。
舒慈皱眉:“您可是折煞我了。”
“老奴也觉着不妥,但太后的意思是您总是要走到人前的,这次也算是露个脸,先试探试探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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