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嫁出去的姑娘带着夫婿回了家去见兄弟姐妹的荒诞感伴随着坂本的这句话涌上银时的心头,银时眉心突地一跳,恍惚间像是恼羞成怒。
“这场闹剧要是结束了!蠢马你就赶快给我——从、哪、来、回、哪、去、啊!混蛋!”银时一抬脚踹开正好当了半个屏幕的坂本,额角青筋一鼓,抬眼去看隔着一块屏幕的高杉,扯着嘴角握了握手掌间的刀柄,“又平了啊……”
男人正来回打量着一旁倒下去后便装死的坂本,却听得银时这莫名的一句话,便带着些许疑惑转头回来:“怎么了?”
“我和这家伙,又是胜负未分啊。”银时扬了扬下巴,对男人示意了一下屏幕上高杉那张笑得欠揍的脸。
“错了,银时。”高杉亦是抬头,嘴角的笑容加深了些许,“我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什!”银时从高杉的笑容里看出了高杉隐藏了什么东西,只是高杉算得太巧,银时刚要脱口而出的质问就那样被飞船的剧烈震颤打断了去。
从这大厅里二楼边上的玻璃窗,橙红色的光忽然透进来,它停留数秒间,飞船的震颤一波接着一波。
银时一把抓住了那毁掉的屏幕一角,倏忽间记起那一日高杉对春雨的研究团队的态度。
他就知道高杉那个家伙不会就那样便宜了春雨!
高杉这是借了魇魅引春雨上钩,解决了在银时体内的魇魅,测试了男人的那份资格,顺手除掉了长时间以来看不顺眼的春雨研究团队……还成功地把这份“功劳”嫁祸给了借春雨登了这船的真选组……
啧!还是那么老谋深算啊!
飞船终还是停下了震颤,银时抬眼时目光遇上了男人那分明也是想通了一切关键点的眼神,不自然地眨了眨眼。
不管怎么样说……他在一个月前见男人的时候,好歹也算是对高杉的半个目的有了些微的猜想。如今发展成了真选组给高杉背这个黑锅的结局……他有那么一点点的心虚。
“看来都被摆了一道啊……哈哈哈……”银时干笑几声,面对男人,他忽然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 。这时候他身上因为药力作用而出现的深紫色咒文已经完全消失,除了腰间还横着一把真正的长刀,他和原来的样子并无不同。
男人环顾了一圈这个因为方才一场打斗而满是狼藉的舱室,抬手抹掉自己脸侧伤口渗出的些许鲜血。他也不知道这时候该怎么回银时的话,有那么一瞬间话到了嘴边,却又被他咽了下去。他默默点了烟,狠狠地吸一口,狠狠地咽下去,直到那烟燃了一半他重新抬头去看银时的时候——
才发现银时已经看了他许久。
“……笨蛋。”
男人夹住香烟的两根手指一颤,半敛下眼帘笑起来,嘴里念了一句让银时莫名恼火又莫名松了一口气的话。
“谁是笨蛋啊!你个肺癌患者!”不到半拍银时就找回了那种和面前这个人话不过一句就要吵起来的熟悉感觉。
“和真的有糖尿病某个天然卷笨蛋比起来,肺癌只不过是一种可能性。”男人挑了挑眉看着银时,方才那沉默所带来的尴尬,现在已经荡然无存,他忽然想起自己已经很久没和面前的人斗嘴了。
“为了糖分大神,糖尿病什么的阿银心甘情愿!”提到糖尿病可算是戳到了银时的痛处。
“我说,金时……你刚才那句话变相承认了你是笨蛋……”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在一旁了的坂本插话进来,然后成功转移了银时的怒火。
“你给我好好发音啊!蠢马!再说这里天然卷也不是只有阿银一个,不是还有你么!”银时一把撂倒了坂本就是一顿痛揍,“再说我还没和你算这次帮凶的账,你倒是不赶紧跑还敢杵在这里……”
男人显然没想到那个只存在于资料上的坂本辰马会……嗯,画风如此清奇,这时候便看着与原来并无二致的银时痛揍老友,也没再开口。
“哦呀,老板你和土方这边已经解决了啊。”冲田总悟走进大厅的时候对着一片狼藉毫不意外地眨了眨眼。
“啊嘞……”银时听到熟悉的声音,将半死的坂本丢在一边转头过去,入眼处的冲田总悟一身红衣,浅栗色的短发也不在了,取而代之地是长过腰际的马尾,倏忽之间有些来不及反应。
他又回头去看男人,没有见到男人额前m型的刘海,于是恍然。他是缺失了四年的人,而直到现在银时才真的察觉到世事变迁。
“不对……等一下!总一郎也在这里的话……是不是我家的两个小鬼也……”银时后知后觉地觉得这时候见到神乐和新八铁定要糟,他当年走得那样突然,而一个月前又从男人那里得知神乐和新八在江户大闹了一场……
“哦,没想到你还记得我和新八(神乐)的存在啊(阿鲁)。”两个被黑气包裹的人从冲田总悟的背后一左一右地出现,一个提着紫色的伞,握了拳活动着手腕,指骨发出“咔嚓咔嚓”的声音;另一个手里还握着木刀,伸手去扶鼻梁上的镜片时凌厉的眸光让人胆寒。
“已经在了。”冲田总悟摊开手耸了耸肩,满是笑容的面上浮现出看好戏的神色。
冷汗在下一刻遍布了银时的整个后背,他有些没来由的腿软起来。面对两个盛怒的孩子,他的心虚不同于对男人那样,而是说不清愧疚要更多一些,还是庆幸要更多一些。
“等一下!不要一上来……就判死刑啊!至少给个申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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