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股热潮不断涌上头顶,朱弦觉得自己快要爆炸了。这混蛋到底想干什么?她的身子微微发着抖,被他强势侵入的口中努力发出愤怒的喊声:“你的手洗过没?”
谢冕的动作骤然顿住, 她趁机将他可恶的手指拉出,又要解救自己可怜的耳朵。他却忽然哈哈笑了起来,笑得伏在了她单薄的肩上,不能自已。她发烫的耳朵终于暂时逃出了他的肆虐,感受到了空气的凉意。
“别笑了。”她皱眉不悦地推了推他,他笑得整个人的重量都挂在了她身上,实在太重。
他却忽地双臂一收,将她紧紧搂入怀中,顺势在她嫩嫩的脸颊上重重啾了一口:“念念,念念,你怎么能这么可人呢?”
莫名被夸可人的朱弦:“……”他这是中了什么邪?挣扎着要从这个不正常的家伙怀中逃出。
他紧紧地禁锢着她,丝毫不放松,笑吟吟地道:“念念嫌不干净,我再帮你洗洗吧。”
怎么洗?她疑惑地看向他,但见他含笑的一张俊脸在她眼中越来越放大,“像这样……”红润的唇毫不客气地堵向她刚刚被他手指肆虐过的樱唇,随着灵舌的卷过,含糊的声音消失在两人交缠的唇舌中。
她睁大眼睛,感官全被他覆盖,呼吸间满是他的气息与温度。心脏不争气地怦怦乱跳起来,情潮蔓延,迅速流遍全身,让她的身体情不自禁柔软下来。
察觉到她的顺从,他心中郁气渐散,眼中漫上星星点点的笑意,噙住她唇舌的动作越发温柔缠绵。
朱弦心如擂鼓,只觉得自己变作了一颗糖,仿佛要被他含化般。
他的呼吸渐渐粗重,似乎不满足于这样的温存,动作渐渐激烈起来。朱弦一个激灵,陡然清醒过来,努力抽出一手抵住他的脸颊,将他向后推去,直挤得他的俊脸都变了形。
“念念!”他喘息着,也不反抗,明亮的凤眸之中星光闪闪,红润的唇带着水色的润泽,委屈地嘟囔道。
秀色可餐也!朱弦的脑海中闪过这几个字,深吸一口气,平了平怦怦乱跳的心,唇角挑起,似笑非笑地道:“你平时就是这么对待你那些红颜知己的?让我想想,什么月容丁香,朝歌暮舞,什么飞花表妹……”
谢冕见她面色绯红,眼若桃花,衣襟微乱,兀自心猿意马,闻言压根儿没有反应过来,混不在意地道:“关飞花表妹什么事?”
朱弦冷下脸来,收手嗤道:“哦,我忘记恭喜五爷了,今儿祖母找我说话,说想要把飞花表妹给你做贵妾。”
谢冕心里一个咯噔,清醒了几分,觑见朱弦脸色,立刻表态:“我已经有娘子了,才不要什么贵妾。何况,许家表妹也压根儿看不上我。”
朱弦睨了他一眼:“原来是因为表妹看不上你才不要她做妾的。”
谢冕便知自己说错话了,按了按额角,头痛地道:“哪能呢,表妹不想嫁我,我更不想娶她。不,不光是她,除了娘子,我谁也不要。”
这花言巧语听着倒是动听,可惜也只能听听罢了。“那可不一定,”朱弦冷哼,“你这好表妹若不想嫁你,怎么会还没入门,就看不得我这个障碍,开始使绊子了?”
谢冕神色肃然起来:“她做什么了?”
朱弦淡淡道:“不过是姑娘家的小心思罢了,我还应付得来。”和他说这些鸡毛蒜皮的事也没意思,要紧的是他的态度。
谢冕见她态度冷淡,不由小心翼翼地瞥向她面上神色:“你生气了?”
朱弦冷淡地道:“我有什么可生气的,横竖你后院又不止她一个,连儿子都抱回来了。”
那就还是生气了。谢冕苦笑,起身坐在她身边,伸手去握她的柔荑。朱弦要缩手,他的动作却更快,牢牢攥住她手握在自己手中,不愿再让她误解:“思儿不是我的孩子。”
朱弦扭过头一副不感兴趣的样子。
谢冕叹气,索性将她另一只手也捉过来并在手中摆弄,幽幽道:“他是二哥的遗腹子。”
朱弦这下是真的吃了一惊,愕然回头看向他:既然是他二哥的孩子,他做什么要为对方背锅?
谢冕的神色微微冷下:“从小二哥就喜欢和我争,不论我喜欢什么,他都要抢过去。说起来是我害了丁香。我因为某个缘故……”说到这里,他停了一停,看了朱弦一眼,才继续说下去,“收养了丁香,在外面找了一处宅子安置她。没想到二哥以为她是我看中的人,竟悄悄摸上门去,哄骗了她的身子。”
朱弦总觉得他中间停顿的那一眼是在说他收养丁香的缘故和她有关,想了想又觉得好笑,她和丁香素不相识,怎么会和她有关呢?而且思儿既是谢显的孩子,当初有孕时为什么不挑明?
谢冕见她一对妙目星光闪闪,不解地看向他,可爱极了,心中一动,克制不住地在她颊上又亲了一口,这才在她恼怒的眼神中叹道:“我一开始并不知道,后来丁香有了孩子瞒不过了才向我说了实话。可那时二哥和二嫂正在闹别扭,把二嫂气回了娘家吵着要和离,这个节骨眼上祖母怎么可能允许节外生枝,又不能让谢家的骨肉流落在外,就商量着还是由我出面,先把人养在外面。”
再后来就是赵王宫变失败,谢显跟随赵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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