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月想了一会,说道:“有倒是有,但是需要一个媒介。”
“媒介?什么媒介?”罗珊急问。
“就是找一个跟姚欣宜有血缘关系的人,越亲近越好,用法术让他进入阴界去寻找姚欣宜的魂魄。如果姚欣宜真的像你所得说那样是被某种未知力量带走的话,那就一定可以找到她。反之如果没有找到她,就说明她很有可能还活着。”封月说道。
罗珊脸直露出喜色:“我啊!我不但跟欣宜有血缘关系,而且从小关系就特别好,没有人比我们俩更亲近了!”
“罗小姐,事情并不是你想像的这么简单。”封月正色说道,“在我们封家的族规里,是明令禁止把活人当成施术的媒介的,因为法术一旦失败,就会让对方的灵魂永远滞留在阴界,也就是说,你有可能会死。”
罗珊一怔,脸上浮起犹豫的神色,她纵然担心姚欣宜,但想到可能要以自己的生命做代价,就不由得沉默下来。过了一会,罗珊问道:“封小姐,你有多大把握?”
“把握是双面的,我有自信可以保证法术的成功,但是,我不能保证你遵守约定。”封月喝了一口饮料,说道,“如果你没有在规定时间里回来,这个法术就失败了。”
“既然有其他方法,当时封先生怎么没告诉我?”罗珊不解地问。
“我哥他是我们封家的掌门人,我刚才说也了,这个法术在封家是被禁止的,他又怎么会告诉你呢。”封月笑了一笑。
“但你不也是封家的人吗,为什么愿意帮我?”罗珊看着她问道。
为什么?
当然是因为封泽不允许呀!
封月没有把这些话说出来,只是说道:“我喜欢新奇具有挑战性的事物,而且禁止的东西并不代表它不好,也有可能是因为它的力量太过强大。”
罗珊握着眼前这杯饮料,手不安地转动着杯子,眼神飘忽不定,久久没有说话。她在过去是不相信灵异鬼神之说的,但在亲眼见到姚欣宜的诡异举动后,她不得不去重新审视自己过去三十年的认知。她跟姚欣宜的感情从小就特别好,她上美术学院跟读研究生的时候,姚欣宜的父母帮了她很多,这份恩情罗珊从来没有忘记过。看着那两位年近五十的长辈每天浑浑噩噩,以泪洗面的样子,罗珊又怎么忍心坐视不理?
罗珊猛喝了一口饮料,把心里所有的犹豫和不确定都给压了下去,抬头说道:“封小姐,那就麻烦你了。”
“你决定了?”封月脸上露出诧异。
“嗯,你需要什么东西尽管跟我说。”罗珊说道,她的神情里已经没有了犹豫。
“既然姚欣宜是在龙泉岭出的事,那我们就得去一趟龙泉岭。这样吧,我先回去准备一下东西,过两天再跟你联络。”封月想了想后,说道。
罗珊问服务生要了纸笔,在上面写下自己的手机号递给封月:“我等你消息。”两人一前一后走出咖啡馆,告过别后,封月上了自己那辆奔驰跑车,罗珊站在路边目送她远去,眉头紧锁着,神情里有担忧也有紧张。
一直坐在外面条椅上等候的杨东走过来问道:“怎么样,谈完了吗?”
“嗯。”罗珊把事情经过告诉了他。
“怎么听着这么玄乎?可信吗?”杨过半信半疑的问,他对这类事一向就保持中立的态度,大千世界无奇不有,他没见过,不代表不存在。
“目前也没有其他办法了。”罗珊叹气说。
“但听着好像很危险。”杨东担忧地说。
“既然已经决定了,就不想这么多了,走一步看一步吧。”罗珊勉强笑了一笑,“杨东,谢谢你今天陪我过来。”
“大家都是朋友,应该的。”杨东一笑说道。
送罗珊回到酒店后,杨东转道去了画馆,前台小妹说方遇白今天没有来,倒是夏芝晴忙得脚不着地,连前任梦中情人杨东的到来她都没空招呼。前台小妹歉意地说:“杨先生,真不好意思,夏姐这段时间都在忙着准备画展的事,老板平常也不怎么管事,所以大家都特别忙。”
“没事儿,我自己去找他。”杨东笑了笑。他走出画馆,本来准备掏出手机打电话的,但犹豫了一会,直接开车走了。
他把车子开上通往郊往的公路,远处山顶一抹夕阳渐隐渐路,两旁树木在风中沙沙作响,落叶缤纷。在一个叉路口,他打了一下方向盘,车子爬上泥坡,往林子深处开去。一间嵌着白色瓷砖的二楼小洋楼出现在视线里,院子用木篱笆围着,一张吊椅安放在草地上,石板铺成的小路向玄关延伸。
杨东把车子停在篱笆墙外,下车走到那扇只到他腰部的木门前,伸手放下搭扣,走了进去。他似乎对这里很熟悉,径直走到房门前敲了敲。屋里很安静,没有一点声响,房门却在这个时候无声的开启,而门后空无一人。杨东完全不觉得惊讶,自在地走进去。
屋里的装饰很简单,除了必备的家具外,没有任何摆设。阳台上垂挂着浅米色的窗帘,在风中轻轻摇晃,方遇白穿着一件雪白的长袍坐在画架前,那轻若薄烟的棉麻质地被夕阳余辉镀上一层淡淡的金色,朦胧而不真实。
“我猜你就会在这里。”杨东走过去,笑着说道。
画布上画着夕阳的景色,还没有完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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