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的话就当没说,这个人确实无情!
第二天一早,顾易止把拷贝有监控数据的u盘交给齐振,由于杨东坠崖的事,他们还需要在龙泉岭呆上两天,跟派出所做好交接工作。跟齐振知会一声后,顾易止就跟封泽去古玩街。景区里头冷冷清清的,这地方倒还是跟往常一样热闹,来来往往的商贩游客络绎不绝,大部分都是慕名而来的,摸摸看看就为着图个新鲜,所以店铺老板也不会把真正的好货摆到架子上。
古玩是一门水很深的学问,就算刻苦钻研的专家,也难免有走眼的时候。现代造假技术与时俱进,层出不穷的假冒伪劣完全挡不住收藏爱好者的脚步,对他们来说,捡漏是运气,探寻的过程才是真正的乐趣。不过在顾易止眼时里,还真没看出来这些绿绣斑斑的镏金佛像,或者布满沙眼的瓷器有什么美感。老东西之所以珍贵,是因为它在经过漫长的历史浸染后,拥有了其独有的文化底蕴与岁月痕迹,这是一种非常直观的感觉,也是任何造假技术都无法替代的。
封泽对古玩一向兴趣不大,准确的说,他对所有奢侈品都没什么兴趣。衣服用来穿的,车是用来代步的,瓷器是用来装饰的,只要是能用金钱衡量的东西,在他眼里都不过是一件商品,没有了这件,自然还会有无数其他的替代品。顾易止要是知道他有这种挥金如土的想法,估计又要有一阵呜呼感叹,不过这会他的注意力都在那块刻着符咒的石碑上,拉了拉封泽的袖子问道:“这里每家店铺都会摆这种石碑,上次陈兴说是山上道观赠送的,上面刻的是图案是驱邪的吗?”
石碑高约四十厘米,表面粗糙,雕刻着道家灵符,红漆在风吹日晒下颜色黯淡,封泽看了一眼,就知道那是用来镇宅的符文,在偏僻乡村比较常见。见封泽点头,顾易止感叹地说道:“看来每一行都有每一行的规矩,这些古董都不知道经过几代主人的手,肯定都邪门的很。”
他说得不错,就算是家传的古玩,也难保不会沾上亡者的怨气,更何况眼前这些来历不明的东西,除了这块镇宅石碑外,每家店铺多多少少都会摆放其他驱邪灵物,例如八卦镜,桃木剑,或者是最为普遍的关公像,不外乎就是为了保个平安。
其实在封泽走进古玩街的时候,就已经感觉到那股经年累月盘桓不散的阴气,缠绕在每一个人身边,但因为现在是白天,阳气更重,所以才造成不了影响。顾易止走到遇见陈兴的那间店铺间,只见铁卷闸门紧锁,门口的货架被收拾的干干净净,连原本摆在柱子旁的镇宅石碑都没了踪影。
顾易止站在门口抬头看了一眼,一张黄布红字的灵符贴在门檐上,迎风飘荡,分外醒目。隔壁店铺的老板是个身形削瘦的大姐,穿着件枣红色羽绒服,正在擦拭一块摆在门前的奇石,抬眼看见顾易止就说道:“诶,你们找陈哥呢?他今天没开门。”
“请问你知道他去哪了吗?”顾易止礼貌地问道。
“不清楚,他有两天没来了,可能收货去了吧。”大姐一双精明的眼睛在他们身上打量着,殷勤地说道,“你们是不是想买什么?要不上我店里看看吧,东西不比陈哥的少。”
“不了,我们就是来随便看看的。”顾易止尴尬地说道。
“随便看看就来我店里呀,客气什么,来来来。”大姐热情地招手。她和陈兴的店铺相邻,或许知道些什么,顾易止向她走过去。
这间店铺也就十来个平米,架上的货物以奇石为主,大大小小形状各异,摆得屋子满当当的。大姐熟门熟路地介绍道:“我这卖的都是观赏石,有新开采出来的,也有几百年的老物件,放在家里又镇宅又驱邪,最好不过了。古玩有假,咱们石头可做不了假,你别看陈哥那头五花八门的啥都有,要真论起来,还真没有我这儿实在!”
顾易止听她话里有话,就顺着杆子说下去:“陈老板还挺会做生意的。”
“他还不是因为有派出所那个兄弟帮衬着,别人都不敢跟他这儿找事!”大姐撇撇嘴不服气地说道。
派出所?
顾易止心里一惊,但还是面不改色地说道:“那是,现在做生意都讲究一个门道。
“你这话说得实在!”大姐像找到知音似的在他身上拍了一巴掌,“现在的人都精明着,别看咱们这条街每天人来人往的,其实大部分人就是来凑个热闹,没几个会真花钱买那玩意儿,真正挣钱的买卖还是得仰仗熟人介绍。陈哥运气好,有个当官的兄弟,不开门都有生意找上来,哪像我们,天天还得揣着照片上单位里给人介绍,现在的生意啊,真是难做!”说着说着,大姐就忍不住叹了口气。
“你这卖的是奇石,跟陈老板又不冲突,可以叫陈老板的兄弟帮忙介绍熟人啊。”顾易止顺着话头给她出谋画策。
“人家那是派出所的大队长,哪有空搭理我们这些人。”大姐一脸不屑,看来这件事她并不是没有做过,只不过吃了个大闭门羹,至今还耿耿于怀。听完她的话,顾易止更加震惊,派出所姓陈的队长,难道指得是陈鸿吗?
他回头看向封泽,大姐手里端了个暗红色的观赏石殷勤地往顾易止跟前递:“先生,你瞧这块盆景石怎么样,这叫金牛望月,摆在家里能招财辟邪,要不要买一块?”
“大姐,我……”先别说顾易止没看出来那上面几块白斑哪里像金牛望月,就那标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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