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的饭碗暂时是保住了,不过娄玉清用床照救了我的同时,也毁了他自己。他的粉丝在微博炸了窝,他的事业一落千丈,甚至在很长一段时间里,他鲜少能收到音乐会的邀约。
大约是在一个月后,我和他同时出现在了广州一台音乐会的现场。不过这次是换我坐在台上专心致志地拉着小提琴,而他却安静地坐在台下,成为了一名专业听众。
散场时,我背上琴盒,恰巧与他擦肩而过,看着他形单影只,逐渐远去的背影,我感到内心的歉疚像楼外的冷雨,把我整个人浇得通透。那种感觉,远比做某个男人的情·妇更让我感到难堪,他几乎牺牲了自己的艺术生命挽救了我,而我怎么还可以如此淡定地坐在台上,如此安稳地握住琴弓?
我快步走向楼外,发现他并没有离开,正坐在旁边咖啡馆的遮阳伞下喝着咖啡,我撑了一把透明的雨伞,一步一步向他走去。
他慢慢地放下了咖啡杯,目不转睛地看着我。
我沉默良久,最后眼含热泪,轻轻地对他说:
“我愿意!”
他笑了笑,没有说话,但是那笑容,像孩子一样透明,饱含伤感,让人心碎。
我收起了雨伞,突然走了上去,把他的头紧紧地抱在胸前,忍不住失声痛哭起来。
我说:“让我做你的小刺猬吧,我愿意一辈子陪着你,我会很乖,永远都只听你的话。”
·
大约半个月后,我就和他结了婚。
婚礼是在一片白色沙滩上举行的,高雅而隆重。那天,他也穿了一身白,像从海的对岸悄然走来的王子。
我们婚后的生活平淡而甜蜜,我辞了职,安心地陪着他去各地演出。
他依旧温柔,像他的钢琴一样,只是我的身体还是不能完全接受这种温柔,他也一样。
另外,我们还爱上了喝酒,他喝威士忌,我喝长相思。
酒不高档,但是却可以举杯相望,对影成双。
甚至两个人常常喝得烂醉,抱在一起,稀里糊涂地做·爱。
我偶尔觉得这样的孤独,也不失为一种理想。
在婚后的一次同学聚会上,我喝得烂醉,酒后失态,同一个女人睡在了一起,醒来时,两个人都赤身裸·体,面面相觑。
“玉清,我出轨了……”
回到家后,我把整件事向他和盘托出,不曾有半点隐瞒。
他只是笑了笑,然后同我约法三章。
一,可以有自己的玩伴,但是不能带回家。
二,同她人做的时候,一定要戴安·全·套,防止传染病。
三,夜里可以不回家,但是必须要打电话,编织借口,以免另一个人担心久等。
总之,可以玩,可以享受,可以舒服,但是必须要照顾对方的感受,懂得节制和体谅。
·
我们结婚三个月后,他的舌头突然发了炎,有时痛得不能吃饭,我让他伸出来,发现他的舌头有的地方竟然裂开了,像久旱的土地一样。
当天,我陪他在市立医院做了一次全面检查,几天后结果出来了,舌癌,晚期。
从医院出来后,他一脸若无其事的表情,好像是别人得了癌症一样。
回到家后,他还买菜做了饭。
吃过饭,我们进行了最后一次“谈话”——最后一次有问有答,有声音的谈话。
他说:“陈佳,我们分手吧……”
我莫名其妙地笑了一下,“傻·瓜,不是分手,是离婚。”
“对,是离婚。”他笑着附和道。
我低着头,没有回答,突然感觉心里难受得厉害,最后忍不住慢慢地哭了起来。
他并没有出声安慰,我抬起头时,发现他正一脸惊慌失措地愣在那里,看着我出神。
我和他就这样坐在餐桌的两端,隔着一束白色铃兰对望着,餐桌很大,我们根本够不到对方,日色刚暮,映在红檀桌面的纹理之中,有一种恰到好处的暖。
盯着桌面的日光,我渐渐停止了哭泣。
“有件事,我想跟你说,虽然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我擦干了眼泪,看着他说道,“上次的同学聚会,我和她只是恰巧睡在一起罢了,其实中间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他奇怪地看了看我,没有说话。
“自从和你结婚后,我从没有和别的人睡过,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我继续解释道。
他表情一滞,最后沉声说:
“我也是”
他的回答让我突然羞涩起来,这是我第一次在成年男子面前感到难为情,我突然很想问他:
“那你还赶我走吗?”
还没待我开口,他好像已经猜透了我的心思一样突然直截了当地问:
“陈佳,你愿意一直陪着我,看着我死吗?如果你愿意,那我们就继续在一起。”
我的眼泪又流了出来,这一次,我依旧说:
“我愿意。”
说完,我坐在椅子上,哭得像个孩子。
在他的面前,我仿佛总是不够坚强,总是扮演着那个流泪的角色。
平日里,我是讨厌这种脆弱的,但是今天,我忽然喜欢起来。
因为他站了起来,正伸出手,掠过桌子,抚摸着我的头。
原来,隔着这么长的餐桌也是可以触摸·到对方的,不过那距离,只有他才能够跨越。
第5章 裴叶
茶马酒吧,在我眼中就是提供茶、酒,和马子的酒吧。
这么讲,或许不太严肃,但我从事的行业恰恰属于中国最能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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