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月娘和丁灵琳站在窗口,对视了一眼,不约而同的扭头看向叶开。
叶开在桌边坐着,又没看到她们刚才是在看什么,哪里会知道她们这是什么意思,疑惑的问道:“怎么了?”
“没怎么。”赵月娘笑着摇了摇头。她丝毫没有觉得意外,其实她才是头一个发现的人。
很多事在很久以前就有预兆,非常久以前。久到她还没有亲眼见过路小佳,却在白景烁的身边发现别人留下的痕迹。
一个既有洁癖和又有强迫症的人允许别人越过了他的警戒线,哪怕有着再怎么冠冕堂皇的理由,那个人也迟早会成为他重要到无可匹敌的人。
有人说,不爱自己的人是无法去爱别人的。然而偏偏是那些不肯去爱自己的人才能更慷慨的去爱他人,因为他们从来不会吝啬。
如果爱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会一败涂地的绝对不会是先爱的那个人,而是哪怕粉身碎骨也要回应对方期待的那个人。
很多时候,只要退了第一步,就会退出第二步,第三步。直到退无可退,只能举手投降。
“没事。”丁灵琳扶着腰往叶开那边走了过去,叶开连忙过来搀着她。
她也并不觉得惊讶,她比叶开发现的更早。在她第一次见到白景烁和路小佳的时,就已经有所察觉。
一个仿佛要把自己武装到牙齿,浑身都扎满了刺的人。在什么时候才会卸下所有的武器,毫无防备的去拥抱他人?
人的身体总是比嘴巴更诚实。明明恨不得立马避而不见,却又不由自主的去靠近。
比情爱更重要的是生存,若有一个人成为了你赖以生存的存在。没有了他,你几乎会活不下去。
那么总归有那么一天,你要去面对自己的内心,正视自己的渴望。
细小的嫩芽之下,那些埋在泥土中根须在张牙舞爪。越是试图去百般压抑,越是会在暗地更加的茁壮成长。
赵月娘做恍然大悟状,抚掌道:“所以之前是小两口吵架,跑去回娘家了?”
叶开一口水喷了出来,捂着胸口大声咳嗽了起来。
丁灵琳只觉肚子一抽,连忙抚摸着肚皮,反复的吸气,吐气。
“月娘,不要乱说。”白景烁的声音远远传来。
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赵月娘一脸无辜的眨了眨眼,不知悔改的道:“本来就是嘛。”
她看向表情扭曲的叶开,追问道:“我没说错吧?”
叶开一边帮着丁灵琳顺气,一边忙不迭的摇头,搪塞道:“我不清楚,真的不清楚。”
白景烁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无视紧紧箍在身上的,像是想要勒断他的腰的那双手。
也算是有进步了。路小佳并没有真的试图攻击他,只是情绪有些失控而已。这算是恼羞成怒吗?
活在这个世上,必须要记住的只有一点,永远不要小看赵月娘,她的可怕之处是人们所无法理解的。
这种状况之下,让路小佳和大家一起吃饭简直和要了他的命没有两样。
索性白景烁也正要去医馆把坐诊的赵爷爷换回来,便拎着食盒,带着路小佳一起去了。
赵月娘一脸迷茫的看向丁灵琳,丁灵琳回她一个甜甜的笑容,道脸皮薄,你吓着他了。”
叶开无语的垂下眼,摆弄自己的手指。
他可没发现路小佳脸皮薄过还容易受到惊吓。他的脸分明厚的像城墙一样,还生了一副熊心豹子胆。
胆不肥的人哪里敢向那种大魔头乱伸手?也不怕被肯的连骨头渣子都不剩。
要一辈子被人把持住,想一下就让人觉得寒毛直竖。
白景烁手里捧着一本书。路小佳坐在凳子上,勾着腰,把脸埋在他的后背上。
白景烁把书放下,回身看向路小佳,柔声道:“抱歉,月娘一向口无遮拦。她并不是想要羞辱你。”
“嗯。”路小佳舔了舔嘴唇,低着头,艰难的道:“我不介意这个。就是…她也太……”
能够轻而易举的被认可也算是好事,就是认可方式太过诡异。
要怎么去形容呢?没有任何词汇能够阐述这个女人异于常人的方方面面。她就像是生活在羊群里的野牛,明明到处都能体现出格格不入,却理所当然的随群而行。那是多少人求而不得的坦然无畏。
白景烁抬手搂住他,柔声安慰道:“想想荆叔叔。”
路小佳顺着他的话回忆了一下,‘噗’的笑出声。
他回抱住白景烁,妥协道:“好吧,她一直这样。我或许应该庆幸她一直以来都对我手下留情。”
白景烁叹息道:“还是算了。未免你哪天葬身虎口,我们还是搬出去住吧?”
路小佳看着他,微微颦眉道:“搬出去?”
当然不可能是搬出镇子,那又能搬到哪里去?
“嗯。”白景烁微微颔首,意味深长的笑着说:“住在一个院子里也太不方便了,再盖一个吧。趁着还没下雪。”
白景烁算了算时间,又算了算这群人远胜他人的力气和速度,庆幸道:“应该来得及。”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a
赵月娘:被信息大爆炸洗礼过的我比别人更容易发现基情。
作者:鼓掌,你厉害,所以是从什么时候?
赵月娘:从他俩认识开始呗。给路小佳准备的这个那个,那个这个,到处都是。
作者:……那不算基情吧,那时候他俩才多大。一个才12、3岁。一个10岁左右。
赵月娘:我也没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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