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天,兰医师,你是去借轮椅的,还是去偷人家鸡的?!”
医师依旧是不理她,甚至连看都没她那边看一眼。把那轮椅放在一边后,拍一下身上的雪花,拎着那只鸡就往外边走。
医师多次忽略她,气得小郁同志不顾脚上的疼痛在医师的炕上滚了好几圈,又咬了几下医师的被子,在心里扎了几次医师的小人,还是没能解气。
气得脸颊鼓鼓的时候,医师开门进来了。
手里端了一碗散发着香气和热气的热汤。走到炕边坐下,把烧得香喷喷热乎乎地鸡汤递给她,温柔说,“热的,快喝吧。等天亮了,我再去镇上买点蹄子和排骨,那个才补骨头。”
☆、三十二章
鸡汤上头飘着入味的葱蒜青斗, 热气都能扑到人脸上。
医师端着汤碗坐在炕边上, 一手举着勺子, 殷切地注视着她。
这样子, 怎么看怎么像是刚入婆家的新媳妇。
当然,如果医师眉目间的表情能再羞涩点儿, 而不是淡得能蹦出个鸟来就好了。
有谁家的新媳妇不是害羞得不要不要的?
可谁见过对着刚一块睡过的姘头,还是一脸冷淡的?难不成她倒贴得厉害, 让医师觉得, 上了太吃亏?
郁泉秋郁闷地想着, 不去喝汤,反而伸出手去拽医师的脸, 学着厂里男人们逗姑娘们的口吻逗她说, “兰医师,你说你长得这么美,怎么就不能多笑笑呢, 来,给爷笑一个。”
医师眼皮都不抬, 温和道, “把这个喝了, 不然就凉了。等天亮了,我送你回去。你伤了脚,好歹也是有了借口应付大娘了。”
哦,她的老天,出门和医师偷个欢, 竟然把家里的老娘和女儿给忘了。
她可真是不忠不孝不负责任,活该天打雷劈。
不过,和医师偷偷摸摸搞腐化的感觉还真不错。跟着她吃好的,睡好的,末了她还替你想好回去怎么应付你老娘,你说说,这样的好对象,上哪儿找去?
“可是人家还想跟你多呆一会儿呢。”
医师没有和她睡过后就一脚把她踢开。郁泉秋惊喜地觉得自己在医师这边讨到了甜头,于是学着平常自己最讨厌的那些矫情女人,开始对着医师撒娇。
拉着她的胳膊,把脸凑到她跟前,跟她无辜地说,“兰医师你亲一口试试,我觉得我脸上涂了蜜,很甜的。”
话一出口,她自己都佩服自己不要脸的程度。
呵呵,脸比长城厚那算什么,哪个大姑娘小媳妇脸皮要是能有她厚,就是长得跟夜叉似的,就是拼了这股倒贴的劲儿,迟早能把自己中意的汉子给缠死。
所以,在和医师愉快地抱在一块聊人生聊理想度过了难忘的后一夜后,她是打定了主意,要缠死医师。
娘的,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反正她没得脸了,还怕人家指着她的脸骂这女的赛皮脸?
可都拉倒吧!
可能被郁小同志的热情劲儿给感动到了,也可能是因为别的。
医师闻言,用放柔的目光盯着她看了会儿,没能如她的意亲她一口。
却从大衣的口袋里取出来一双褐色的皮手套,用空出来的手抓起她搁在医师被子上的手,看着上头冻裂的皮肉,微微蹙眉,而后从口袋里又拿出来一管药,一边替她轻轻地抹上,一边温柔地抬头问她道,“疼么?还是痒?”
“没感觉。”她忍着眼眶里的眼泪开始跟医师编瞎话。
看着医师放下心来继续低头替她抹药的样子,心口又酸又甜。
她体质天生偏寒,每到冬天,手上就爱生冻疮,白天冻得里头流脓夜里还疼得发痒。
没想到医师既然能注意到她手上生了冻疮。哎呦喂,说明医师平常还是有在注意她的么,真是让人美滋滋。
不过,她这药是从哪儿拿的?不会要趁机敲诈收钱吧?
“兰医师,你这药,过后不会要收我钱吧?”关乎到金钱问题,郁小同志认为,她还是得和医师亲姘头明算账。
哭丧着脸拉着医师跟她诉说自己的不容易,“兰医师,我昨晚给你垫了两块四的嫖费,身上真没钱了,你要不,再让我打一次欠条?”
医师不想理她跳来跳去的话。事实上,她也发现了,郁小同志嘴极其的贫。
明知道她不会向她收钱,还故意跟她找话说。
替她抹好药,才把那用一条长绳拴在一套的手套挂到郁小同志脖子上,并把那管药塞到手套里,跟她叮嘱说,“这药每天洗了脸以后涂,冷了就戴着手套,这是皮的,里头还有隔层,不会黏到皮肉,也不怕水,不要省着不用,知道么。”
哼!这是什么语气,把她当成小孩子哦!
郁泉秋看着脖子上挂的东西,有些犯难。虽说她是打定主意不想要和医师扯上关系,但谁让她意志力薄弱,又兼好了伤疤忘了疼,经不起医师美貌的诱惑呢?
算了,既然是医师送的东西,不要白不要!
想想,郁小同志不高兴地撅起嘴,妖媚的脸上满是不耐烦,嘟囔道,“知道啦知道啦。”
那样子真想让兰善文拍着她的头称赞她好乖。
不过想想她这么做可能会被郁小同志追着几条街打,她好笑地放弃了这个想法,转而重新端起那碗鸡汤,把勺子送到她嘴边,温柔道,“张嘴。”
“哼哼……”郁小同志别别扭扭地用鼻腔哼了几声,咽下了医师送到嘴边的鸡汤。
不吃不知道,一尝才发现医师的厨艺竟然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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