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头是:“女儿。”
能叫她女儿的人有谁?
刘晋雅想起周五下班时看到的爸爸,屏住呼吸,颤巍巍地翻页,目光扫到了落款的字之后直接把信给丢开了。
落款是一个“刘”字。
“小刘?”王会计被她甩信封的动作吓了一跳,“你怎么了?”
刘晋雅拿过文件夹盖住信封,笑着摇头,“刚才看见一只虫,想把它打死。”
王会计点点头,没有在意她急促的呼吸和苍白的脸色,转回电脑前工作。
刘晋雅按着遮掩信封的文件夹,放眼望去,大办公间里很宁静,有的只有键盘敲打的声音和电话铃响,每个人都埋头坐着自己的事情,根本不会注意到这里有个紧张戒备的人。
她深吸一口气,默默安慰自己:没事的,这里人这么多,下面有保安……
刘晋雅镇定了些,翻开文件夹开始看那封信。
信是打印的,篇幅不长,说的只有一件极其简单的事情——小时候她很羡慕别人家的小孩子能玩跳棋,妈妈给她买了一套。后来,大富翁游戏开始流行了,家里没有闲钱再购置,她脸皮薄,不敢去别人家蹭着玩,抓着妈妈一起玩跳棋,妈妈每次都会用红色,下得不好,爸爸看了几次之后忍不住骂妈妈蠢,用蓝色下赢了她们。
刘晋雅相信这封打印稿是与爸爸有关了。
事情是小时候真实发生过的,末尾是一句看起来很激动的话——“你还记得吗!!!!!”
文章的叙事很流畅,语言朴实,把故事说得很感人,但是事实并非如此。
刘晋雅记得很清楚,爸爸见到妈妈下输了之后骂的“蠢”字太伤人太凶狠,她连带着对跳棋失去了兴趣,放在柜子底下再也没用过。
妈妈看到她这样觉着心疼,柔柔地说了爸爸几句不是。
结果自然是讨到更凶狠的唾骂了。
刘晋雅从笔筒里拿出玻璃珠子,红色的,在办公室日光灯的照耀下像是在流淌。
如同血液一般。
不免想起了妈妈刚被打进医院的惨状,刘晋雅捏紧了信封,片刻后藏到包里头,借着去洗手间的功夫给钟瑜晓打电话。响了两声,她想起周一有例会,默默地挂断发信息。
“爸爸送了东西到我的公司来。”
过了两分钟,刘晋雅用凉水把自己的脸颊洗得冰冷,回复传来。
钟瑜晓:“什么东西?”
“信,玻璃珠子。”刘晋雅咬牙切齿地打字,“把小时候一件恶心的事情说得很好听。”
钟瑜晓这次回得特别快:“谁帮他送的?”
刘晋雅一愣,暂时不为信件里头的恶心语言伤神,思索起这个问题:对啊,z公司并没有这么好进,财务部在最里头,走过来要经过的地方不少,势必会引起别人的注意。不是陌生人送的话,只能是本公司的同事代劳吧。
代劳的人是谁?
刘晋雅思考着,恨不得要冲去问个明白的时候,钟瑜晓仿若参透了她的心思,发一句话劝阻:“先工作,休息的时候再说。”
“好。”她意识到自己差点被气糊涂了,回复之后再用凉水擦了擦脸。
回到位置上,刘晋雅把包包的拉链拉起来,不让信封露出来一点,揉揉眉心做事。
忙碌的时间过得快,她挨到了午休的时候,借着出去吃饭的功夫问同事们周末有没有人加班。小张先表示没有,王会计说自己周五给儿子开家长会不大清楚,李会计看了一圈,笑着说,“也就管经理有做不完的事情了。”
管雅琴?
或许是相处了一段时间,刘晋雅即使觉得管雅琴不平易近人,也不愿意把将这位上司跟徐荣元和爸爸牵扯起来。不过,她找到了方向,迅速锁定了相关的人。
管雅琴加班,助理必须要跟着的。
可是……容琼芳没有大办公间的钥匙。
刘晋雅默默地把时间往前移——难道容琼芳在周五的时候已经把东西放在了她的桌上?如果这是真的,容琼芳是什么时候跟徐荣元他们扯上关系的?
她越往下想越觉得害怕,饭都没心思吃,魂不守舍地去跟钟瑜晓说了这件事情。
钟瑜晓安慰了两句,“别怕,她不能把你怎么样。”
“我知道。”刘晋雅急急说着心里的担忧,“可是我之前很相信她,她想找个小面馆也跟着去了。那个地方很偏僻,万一她直接利用这个机会引我过去……”
“晋雅,冷静一点。”钟瑜晓严肃说,“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了。”
刘晋雅抓抓头发,“嗯。”
“你仔细想一想,要是你出事,她是帮凶。”钟瑜晓冷静地劝说,“这跟放东西在你的桌面上是完全不同的性质。”
刘晋雅听着钟瑜晓平静的语调,扑通快跳的心没这么闹腾了,叹口气,“也对,她有家庭要顾着,应该不会冒险答应做这种事情。”
“家庭?她跟你说过自己的事情吗?”
“嗯,她主动说的。”刘晋雅想起来还有些想哭,“我看她这么热情,还觉得她没什么心眼呢。”
钟瑜晓没跟着感慨,问了关键,“你有没有提起自己的事情?”
“没有。顶多说了戴的是情侣戒指。”
钟瑜晓松口气。
“晓晓。”刘晋雅想到突然出现的信,实在是害怕,“你晚上来接我可以吗?”
“好。”
刘晋雅感到心安,看午休时间紧巴巴的不多言,挂掉电话回到办公室。经过窗口边,她不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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