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状态,看上去不错啊。”
“嗯,不错呢。”说着杨立竟然还咧嘴笑了笑,露出一口小白牙,“那天之后我突然能好好睡觉了,那些奇奇怪怪的声音都没有啦,而且在这里面还听逍遥的,因为我对电器什么还挺有研究,在这里算是高技术人才呢,虽然我也知道罪行很重,不过环境和待遇还不错。”
“啊……”陆明舟竟有几分无话可说,他心里的感觉可以说是五味杂陈的,竟然真的有人坐牢能开心?!
“陆队,你知道吗,咱们在外头听说的那都是真的。”说着杨立竟然露出一脸的趣味盎然,身子甚至不自觉地向前靠了靠,但奈何他的行动被限制,活动范围很小,刚往前靠了靠就被按了回去,但这小子却全然不在意一般,“监狱里头犯人其实都是大爷呢,他们不狱警出事儿,就怕犯人出事儿。前几天,有天半夜闹腾着说是有个犯人死了,妈呀把那帮狱警吓得呀,后来知道是一个狱警出事儿了,他们反倒都放下心来呢,你说好笑不好笑,咱们费劲巴力的把这帮人抓进来,谁知道进来了其实日子都过得也可逍遥呢。”
“嗯,看出来了。”
杨立听出了陆明舟话里的弦外之音,但他却依旧毫不在意一般,笑得没心没肺,不知道他是真的发自内心的热爱着自己的牢狱生活,还是精神上已经开始出现失调。
“所以,陆队怎么有空来看我了?”
“嗯……”陆明舟顿了顿,整理了一下情绪,其实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一定要来看一看杨立,就是觉得这个案子,他应该来做一个了断。
“我辞职了,你是我办的最后一件案子。”
“哟,”杨立挑了挑眉毛,“陆大队长辞职了,这以后京江省岂不是要乱套,我这个案子可是你一手办理结案的呀。”说着杨立深深叹了口气,“赵厅召你回来的时候我就觉得不对,所以立刻启动了唐宁和王建安,谁知道也完全没能引开你的注意力,其实你老早就开始怀疑我了吧。”
“也不算早。”
“从什么时候开始?”
“唐宁爆炸后的那天早上,在省厅旁边的小腐·败街的粉汤点里吃早点碰到你的时候。”
“为什么?”
“直觉。你们物证法医那层,几乎从不来那边吃饭,而我在那吃了那么久的早点,也一次都没碰到过你们。”
“有点儿牵强吧。”
“确实,不过你记得当时在我身边的男人吗?”
“天童,我记得,他很特别,每次一靠近他我就浑身不舒服。”
“他碰到你的时候也是如此。”
“……”杨立有些无语,“就因为这?你就开始怀疑我?”
“就因为这。”陆明舟坦坦荡荡地承认,无论是他还是天童,都有一种敏锐的直觉,当他们觉得不对劲儿的时候,那这个人一定不对劲儿,具体哪方面的不对劲儿就不一定了,这大概也是一种天赋吧……
“好吧……我辛辛苦苦步了那么多局,就败在了你们的直觉上。”
“或者说,败在了那个手机上。”
听到陆明舟的这句话,杨立明显流露出了悔恨的神情,他大吼了一嗓子,脑袋往后一仰,看着天花板用拳头轻轻锤着座椅扶手。
“本来是想嫁祸给王建安的。”
“你太想当然了。”
“没错,”说着,杨立又猛地立了起来,直勾勾地盯着陆明舟看,“我低估你了,谁能想到你这么理智甚至可以说是冷血,自己按下炸弹开关炸死了一个人,精神上却没受到任何波动。”
陆明舟听了,微微翘了翘眉毛,原来是这个目的,如果他因此而失控,像张明和苏炀一样出现短暂的偏执,那么查案子过程中难免会出现急躁和失误,也就给他创造了脱身的机会。
这个小子,胆子很大啊……
“那还真是不好意思了。”
“别这么说,虽然我的行动都被你打破了,不过也因为你破了这个案子,我的幻听莫名其妙的就好了,也算是彻底帮了我一把了。”说完,杨立一脸无所谓的耸了耸肩。
“你为什么要自己泄露自己绰号的含义,‘ift’。”
杨立有些不耐地耸了耸肩,好像觉得这问题问的很没水平一般,“因为要诱导你们去怀疑张明啊。”
跟陆明舟想的一样。
“为什么炸医院?”
“因为吵啊……那些声音都在哭喊着好疼呀,好痛苦呀,什么的,就好像在医院里一样……所以……”
果然,疯子做事儿是没有动机可言的。陆明舟突然觉得有些许索然无味,看来是时候结束这场会面了。
“话说,你知道为什么你看到天童就会浑身不舒服,为什么会听到那么多奇怪的声音,现在为什么又突然好了吗?”
杨立微微一愣。
“你听过关于天童的传言吗?”
“什么传言,他能看到鬼吗?”杨立一脸的不相信。
陆明舟没有回答他,只双手十指交叉放在桌子上,露出意味深长的温和微笑,静静注视着杨立。杨立在他直勾勾地注视下,神情从最开始的不屑慢慢转变成严肃。
“真假的。”
“你以为我们为什么突然就解决了十几年解决不了的茶花女案,在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可以让李宗良吐口承认罪行。”
杨立的眼神之中开始有几分慌乱。陆明舟缓缓站起身,双手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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