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迟暮刹那间笑靥如花,明眸含水地嗔他,“你就是心眼儿多,亏谁也不亏你。”说罢,又道,“你要是以后嫌弃我人老珠黄,又要娶别的妃子娘娘,那你同我说的那些话,我留着打你的脸。”
任胥摸着鼻子偷笑,“好啊。”
出了长安宫,盛迟暮摒弃了些什么不言而喻,这里好像没有太子和太子妃,只有一对平凡小夫妻在打情骂俏,看得身后的人都避开了老远,任胥能感觉到有人在冲自己翻白眼儿,不过无所谓,一群老光棍无外乎就是嫉妒,他偏要炫耀给他们看,自己的媳妇儿,就是天底下最好最疼他的!
轻红在车里笑眯眯地说道:“咱们太子爷是个妙人,从我入侯府来,从未见过县主有过什么喜怒,我还以为县主是幅画儿。”
齐嬷嬷道:“画儿要人赏才行,太子殿下懂得赏识,县主心里头自然喜欢。”
说来奇怪,齐嬷嬷疑惑道:“上回太子和县主闹了个游戏,比谁更了解谁,我听姹嫣说了不少,好多连我这个老人都不知道的县主的习惯,太子殿下却能如数家珍。”
轻红抿嘴笑,“要不是真放在心坎上疼着留意着,谁会留意这些?”
齐嬷嬷点头微笑起来,“那倒也是,看来我还不如太子爷尽心尽力呢。”
任胥尽心尽力地服侍着她的太子妃,又是一晚酣畅淋漓。
分道时他们站在山坳口,任胥满脸不舍,嘟起了嘴唇,盛迟暮轻声道:“上回有个东西忘记给你了。”
他惊奇是什么,直到腰间多了个东西,低头一看,盛迟暮正将一只藏蓝软缎绣兰草荷叶的香包为他系上,原来是昔日一时戏言,他吃了一回盛忠的醋,想着让她也给自己做一个,没想到她真给他做了。
不但如此,盛迟暮凝视着他的眼睛,低声道:“我绣了十几个,有几个做得不好扔了,这个是最好看的了,还有几个留在长安,我放在东宫的一间偏殿,你要是找,姹嫣会告诉你的。”
任胥的眼眶瞬间盈满感动。
盛迟暮又凑上去亲了亲的脸颊,呢喃着蹭他的脖颈,“银修,我得走了,你要保重,在长安事事顺心。”
出门一趟,发现这样的盛迟暮,真正地不亏了,任胥满眼感动和眷恋,还有点欣喜,最近被她几次三番地表白心意弄得心神荡漾的,真怕自己一下从马上掉下去丢人。
他拢了拢盛迟暮的衣衫,摸她的发丝,“一路顺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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