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坚强一点,姜思悦抽了抽鼻子, 这样跟自己说。
他三两下把早餐吃完,时间刚好,医生拿走他的体温计,看了一眼说:“发高烧,38.6c,发烧多久了,还有哪里不舒服的?”
姜思悦回答道:“昨天晚上,就是身体有点累,头很晕,嗓子很干。”
医生又拿起医用手电筒给他看嗓子,得出结论:“扁桃体有点发炎,我给你开几瓶药水吧,好得快一些。”
姜思悦为了能早点摆脱病痛,接受了挂水,他拿着处方去付款取药,然后上二楼等护士给他扎针。他看着那些针筒药水有点怂,医生说他烧得太久了要快点降下温来,就给他多配了一针。
因为药水里要加入青霉素,所以护士得先给他试针,姜思悦抬起手臂,看着护士用针头挑起他的皮肤扎进去,吓得他龇牙咧嘴的,好在没喊出来。
等皮试时间一过,护士叫他进去打针,让他坐在凳子上把裤子拉下来一点,姜思悦颤颤巍巍地撩起衣摆,抖得不行。
护士见他这么紧张,看起来又细皮嫩肉的,觉得他没有吃过苦,一边用棉签给他消毒,一边跟他说话,以分散他的注意力。
姜思悦光顾着抖了,冰凉的棉签在他臀/部擦着,很容易联想到针头扎下去的痛,又因为痒,所以笑也不是哭也不是,整个人都不好了,更别说听护士说话了。
他嗯嗯啊啊地应着,突然就被针扎,吓得全身都绷紧了,一动不敢动,护士让他放松点,越是这样他越紧张。
等打完针,姜思悦觉得自己的小命都没了半条,连护士给他扎针输水都没有反应了。
护士见他是自己来的,还带着两个黑眼圈,便好心给他安排了病床,帮他挂好药水瓶,才说道:“一会哪里不舒服了或者需要帮忙就按铃,你安心睡一觉吧,我会帮你留意药水瓶的。”
姜思悦躺在床上才舒服很多,感激地对护士点了点头。
盛景行早上起床习惯性打开微信,见姜思悦没有回复昨晚的信息,也没有给他发早安吻,不禁觉得奇怪。
按理说今天是星期天,姜思悦应该没有课才对,盛景行看了一眼他们的课程表,也确实是没有课的。
难道是出了什么事?盛景行不禁紧张起来。
姜思悦半昏半睡中听到手机在响,迷迷瞪瞪地摸出了自己的手机,连来电显示都没看清楚就接通了。
直到从手机里传出盛景行的声音,他才猛地清醒过来,慌慌张张地从床上坐起。
盛景行:“悦悦,你现在在做什么?”
姜思悦有些心虚,加上生病,声音飘飘的:“我、我刚才在睡觉呢。”
盛景行听出他的回复有些虚,便以为他在找借口撒谎,又说:“昨晚也睡得很早么?”
姜思悦故意轻描淡写地说道:“对啊,昨天出去玩太累了,回来就睡着了。”
盛景行叹了口气,语重心长地说:“悦悦,我希望你是个诚实的孩子,现在我们分隔两地,如果你随意敷衍我,我会没有安全感。”
盛景行示弱的时候并不多,姜思悦听到他这样说,觉得自己的确对他撒了谎,如果有一天盛景行也这样对他欺瞒,他也是会难过会愤怒会失望的吧。
姜思悦扣了扣病床白色的床单,空气中飘着的消毒水味并不好闻,想到自己孤零零地在医院输水,身边没有人陪着,生病的人总是敏感,也会软弱。
盛景行又叫了他一声,问道:“悦悦,你现在在哪里?”
盛景行说这话的同时,已经在笔记本电脑上查询去临市的航班了,姜思悦并不是个喜欢撒谎的孩子,但他接二连三地表现出这么沉默的样子,难免会让盛景行担心。
想到那时姜思悦倔强地要独立不要人照顾,想必是自己在外面受了委屈也不会跟别人说的。
盛景行头疼得很,只想把不听话的小东西抓到跟前狠狠打一顿屁股。
见姜思悦那边没有动静,盛景行又沉着声音喊他一声:“宝宝,回答我。”
虽然盛景行喊着最亲密的称呼,但姜思悦却从中听出些怒意来,盛景行什么时候对他这么凶过,委屈和病痛让姜思悦露出了小心翼翼藏起来的脆弱。
他也不过是个被家里人娇惯了十几年的小少爷罢了,一下子自己在异地举目无亲,连生病都没人照顾,吃着冷掉的包子,被医生和护士怜悯的时候,他几乎就要自暴自弃了。
盛景行没有听到他的回答,心烦意乱之下订了最近的那个航班,又尽量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急躁,哄着姜思悦说:“宝宝乖,告诉我,你是不是受什么委屈了,嗯?”
姜思悦使劲憋着哭意,梗着脖子不让自己哭出来被盛景行知道,他发炎的嗓子又干又哑,连说话都不利索了,还带着一丝可以辨认的哭腔。
“我、我没有受委屈,只是生病了,难受而已。”
盛景行心里一紧,急忙问道:“怎么了,怎么突然就生病的,是不是昨天出去玩吃了什么不应该吃的东西,还是晒了太阳,看医生了吗,医生怎么说?”
姜思悦听到盛景行紧张他的话,心里才没有那么委屈了,他又怕盛景行出差都还担心他,工作分心,连忙说:“我已经看过医生了,现在在医院挂水,很快就好了。”
盛景行还是不放心他,问道:“你自己去的,还是有同学陪你去的?”
姜思悦坦白道:“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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