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舞刀弄枪这个成语搞不好就是个贬义词,你的语文一定是男导演或是投资商教的。”徐栩挑起嘴角笑了笑。
“你真是厚脸皮。”黄芊芊看着对方,心想这个风水师虽然是有两下子,但从头到尾都透露出一种痞气,一看就不是个好东西。
“彼此。”徐栩拱手。
李景行皱眉:“你有完没完?”
徐栩本还打算和这个女明星再斗斗嘴解闷,一看道士严谨的表情,自然就将剩下的那一半话给咽了回去。
正在这时,屋外的血蛊蝶变了阵型,看样子,马上都要窜进来了。
“过来顶住!”李景行大声吼道。
徐栩立马灵活地跳到了李景行的身边,说道:“我可不会舞刀弄枪。”
“进圈。”李景行沉声命令。
徐栩从善如流,立马跑到圈子里,和其他人挤成了一堆。
道士独自站在了道法圈的外围,挡住了身后的人。
血蛊蝶全身如嗜血般通红,个头虽不大,但数量奇多,密密麻麻地,看得人直冒鸡皮疙瘩。
它们疯狂地从祠堂的大门、破窗涌入,视线中,全是一片流动的血红,倒像是陈旧的祠堂真闹了火灾。
血蛊蝶不会咬人,但是它们太多了,不停地往人身上扑,翅膀上抖动的粉末堆积会引起人呼吸困难,不出几分钟就会令人窒息。
李景行将刺刀高高举起,遇到突袭过来的血蛊蝶就砍。
其他人都抱着头,生怕吸入了蝴蝶翅膀上的灰末,但单凭道士一人,也杀不尽这如蝗虫般多的血蛊蝶啊。
李景行一阵忙活,而站在后面的徐栩却偷笑了半天,看到对方忙得透不过气来,他才从包里翻出一只青铜铃。
他将红酒杯般大小青铜铃拿到耳前。
青铜铃虽小,但声音显得内敛沉重,他进铃三摇后,默声唸着口诀。
说来也怪,那群血蛊蝶如同收到了命令般,很快就转移了方向,又顺着原路给飞了出去。
众人抬起头,头发衣服凌乱不堪,但看着手持青铜铃一脸得意的徐栩,还是好奇得很。
托米终于忍不住,大声问道:“徐大师,这么好的法器,怎么现在才拿出来?”
徐栩抬了抬下巴,收起青铜铃,学着李景行的样子,也不说话,眼珠子却灵活的动了动,看众人一脸敬畏的表情,甚是受用。
而站在一旁的李景行却微眯起双眼,有些困惑。虽然他是传统道教,从他爷爷处习得民间道法,但不会不懂这些歪门的法器知识。
青铜铃最早使用于云南滇术,后来传到东南亚,台湾也有部分降头师在使用。
青铜慑厉鬼,可使灵魂永世被困,而青铜铃被高人加持后,不仅能困住恶灵,还能通过铃声召唤与命令附近的灵魂与邪物。
可以说这是个邪大于正的法器,一般的道士根本不会使用青铜铃,风水师更是绝对寻不来这宝器。
“徐栩,你给我说清楚,你到底师从哪门哪派?”李景行厉声问道。
“哟,又不是和你相亲,还要查户口。”徐栩头也不回地说道。
李景行正准备继续盘根问底,就察觉到周边有一股很强的邪气在流动。只见徐栩的声音沉了下来:“小心一点。”
圈内的人见识过两人的实力,本不太担心的,可徐栩突然严肃起来,如同变了一个人般,看来这来者不善,连大师都要严阵以待,又搞得这些拖油瓶人心惶惶起来。
想多问几句的托米正准备开口,就听到了巨大的声响,好似一条巨蟒用鳞片拖地而行的声音。
声音越来越近。
“难道是他们供的那一只怪物?”阿西的脑海里被村子里的传说给填满了,挥之掉的恐怖景象让他双脚发软。
李景行疾声道:“老鬼精!”话音刚落,从祠堂的顶棚落下了一些土。
“上面有东西!”托米惊呼。
李景行眼疾手快,眼看屋顶的一块木板落了下来,要砸在众人的头上,他立马大步跳到人群中向上挥刀。
“咔嚓”一声,木板在他的头顶上方别劈断成了两截,落在道法圈的周围。
“徐栩,用墨斗封门窗,八卦镜照屋顶。”李景行凛冽道:“本道去会会这只怪物。”
徐栩关键时刻不敢懒散,他翻出电筒交给道士,看着李景行提刀跑出祠堂外,马上从包里翻出法器。
这一屋子的人都可怜巴巴地看着他,那眼神似乎在说,你可千万别丢下我们。
放在平时,他准会敏锐地捕捉到时机,再夸大现在遇到的困难,游说一番,开始逐个逐个地收保护费。
但是现在情况危急,跟着李景行待了几天,他居然第一次有了君子不乘人之危的自觉性。徐栩对这种变化有些惶恐,他什么时候也变得和道士一样,如此淡泊名利,不同流俗,舍己为人了?
但他很快冷静下来,转念一想,不图一时之利是对的。如果他能保护好这一干弱鸡,这些人定然对他佩服得五体投地,说不定以后还能介绍两笔好业务。想到这里,他就释然了,加快速度,很快就布置好了法器的位置,走到道法圈前示意大家不要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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