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正在咬耳朵,黄芊芊就插话请求:“人吃了东西就犯困,昨天没睡好,今天又被吓坏了,实在受不了了,可以睡一小会儿吗?”
李景行看到大家都一脸倦容,想来也勉强不得,点了点头。
其他人见道士同意,抓紧时间闭目养神,不消一会儿就昏睡了过去。
李景行与徐栩坐在一边守着,不敢大意,即使精力比一般人好,但还是有些抵不住困意,只得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排解一下。
“你是怎么学会用刺刀的?”徐栩斜眼瞥了对方的背包。
李景行埋头垂眸,浓密的睫毛纤毫毕现:“爷爷教的,从小就练习。”
“怪不得身手这么好,不仅祖传道法,还是练家子啰。”徐栩微笑道。
李景行附笑一声,岔开话题:“你师从的道家派系发源于闽江之底,派系中的道法有早起的江南巫术,怪不得我误会你。”
“你原来都知道啊。”徐栩目光一闪,想到既然对方已经推测出他的派系,必然了解他的手段,那小飞这个事,李景行估计猜到了几分……
“你派系的所有道法与符咒都极具攻击力的,本着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态度,强硬程度在道家其他派系看来望尘莫及。”李景行说道:“对待鬼怪绝对不含糊,这一点,我觉得并没有错。”
徐栩心里琢磨着,想不到这个道士还挺善解人意的,那当然不能错过这个机会顺杆爬,忙说道:“对啊,我这样为民除害的可是一等一的好人。”
李景行盯着对方,脸部抽搐了一下,心想自己只是一番善意开解,诸如“但是”、“可是”、“如果”等转折的后话还没说出来,这个徐栩尾巴就翘了起来,脸皮比城墙还厚。
徐栩看李景行被愣住,得意地扬了扬下巴,很骚包地笑了一下。
李景行立马收回目光,正色道:“你做事过于狠疾与冲动,容易人鬼不分,并且太看重利益,我们道家弟子做人应以善为本,一定要做一名走正道,多行善,少贪欲的人。”
“我靠!跟我来这套啊。”徐栩乐呵呵地回应:“你要教育我,那得等我们回家秋后算账了,不过,我劝你,别抱太大的希望,谁把谁掰赢还说不一定呢。”
李景行眉头一皱,看来这个徐栩还真是块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
正想着,他发现徐栩用手捅了他一下,李景行的思路被打断,不耐烦地问道:“你又要说什么?”
“你是不是忙着教育我,用脑过度,都出神了,有入侵的腐气,你居然没发现。”徐栩压低了声音。
李景行立马脸色一肃,耳朵不由自主地动了动,赶忙起身和徐栩去推醒那些睡着的人。
大家睡得正迷糊,醒了难免不舒服,黄芊芊正准备发牢骚,就被李景行捂住了嘴巴。
“嘘!”李景行示意对方不要出声。
黄芊芊看道士神色严谨,也陡然清醒过来。
几个人陆续被推醒后,道士做了一个跟我走的手势,大家慌忙拿上背包,跟在李景行的后面。
众人疾步,可该来的还是躲不过。
前方出现了“咔咔哇哇”的破风琴声。
“是尸虫?”黄芊芊惊道,之前那骇人的声音依然盘旋于耳,一听这声音,她就意识到了。
“尸虫不是邪气。”李景行押着众人退后了一步:“没有办法用道法。”
“虫不多,谁有酒精?”李景行看向徐栩。
“别看我,我不抽烟,也不喝酒,好男人一枚。”徐栩举手无辜状。
“我只有火机。”阿西从裤兜里掏出一只来。
“呵!”李景行暗骂:“没火还烧不死它们了。”
黄芊芊一边退着,默默掏出一瓶杀虫剂。之前蚰蜒钻进了托米的耳朵,她拿出杀虫剂想要驱赶虫子,想不到当时被阻止了,现在这瓶带有酒精成分的液体却派上了用场。
“这个可以吗?”
没等李景行接过,徐栩一把将杀虫剂抢了过来,从阿西手里顺过打火机,回头对其他人命令道:“你们退后。”
其他人跑出了好几米,尸虫也已经快要爬行到徐栩的脚底,他这才按动了杀虫剂的喷头。
液体一喷出来的瞬间,徐栩就按动了打火机,一条火龙顺势就冒了出来。他毫不含糊,带着一团大火就射向地下的虫子。
前几排的虫子立马变成了焦炭,卷成一堆。
尸虫生于地下,本就惧光,更是看不得火。
刚才在夹壁里无法施展,那一片尸虫数量庞大又来势迅猛,大家根本来不及想对策。
现在是干地,徐栩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一定要将这一些赶尽杀绝的。
他见其它虫子往回撤,冲阿西喊道:“来个准的!”
说完将整个瓶子丢在了虫群里,阿西抬枪就来了两发点射,瓶子瞬间就小范围爆炸开了,炸得尸虫的五脏六腑全部流了出来,泛出青色与黄色的液体。
“这几天的经历足够我恶心几年了!”黄芊芊作呕。
“自从经历了早上的大粪,这些已经是小case了。”托米喃喃地自我安慰。
徐栩转头,看李景行蹙眉,他的笑意更浓烈:“善意与狠戾是因人而异的,对待敌人就要像严冬一样残酷无情,这才是我做人的原则。”
李景行张嘴想说什么,但他最终还是闭合了薄唇,扭头走在前面,其他人一见道士抬腿,立马急匆匆地跟了上去。
几人继续向前,路陡然宽了很多,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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