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绯垂眸,揉了揉右手腕处,不明深意道:“医生,你有东西丢了~”
“什么?”
话音落完,肖绯趁那医生回应间,似猎豹觅食般猛的跃起,至他背后,一手死死捂住他的口鼻,一手摸出袖中刀片,重重一抹,锋利的刀片瞬间划破医生脆弱的喉咙,鲜血喷进墙纸中交织出一副绚烂盛宴。
“命。”
肖绯依旧捂住那渐渐不再挣扎的无名医生,桃花眸中闪出邪光,嘴角划出得逞弧度。
他将怀中死不瞑目的尸体嫌恶得扔在床上,再拿出刀片将脚上的铁链锁扣处咬牙撬弄,直到把他白皙如玉的手戳到鲜血淋漓也在所不惜。
只听咔的一声,肖绯解脱般笑了笑,把脚上被血染红的铁链狠狠丢开。他迅速换上白大褂口罩等东西,再将尸体摆弄成平躺姿势,用被子盖住。
肖绯简单迅速的整理了现场,唰的一声把窗帘拉的严严实实,室内瞬间一片昏暗不明,他收拾好床头柜上的医药箱,再看了这座华丽的牢笼一眼,转身忍住微坡颤抖的腿踏至门口。
当他面对奢华红椿门时,深吸了一口气,忍住疼扭开了门把,顿时,门外温旬的柔光,清新的空气扑在肖绯颤动的睫毛上。
“走吧!”
肖绯关上门,见门外立着一名背枪士兵,迅速低下头,唯唯诺诺跟随这名士兵一路安全的踏下熟悉的回旋楼梯,肖绯斜眼偷瞧,并未见顾凌等人的身影,不免松了一口气。
一路走过大厅,走过花园,走过顾公馆宏伟的大门,这短短的路程,每一步都走得心惊胆颤。
肖绯站在大门处,抬眸瞭望锁住他整整六个月的地方,掩在刘海中的桃花眸得意一闪。
顾凌,你给我等着...
肖绯坐上派送医生的专车,见窗外倒流飞逝的梭影,自由的空气拂开了他额上刘海,拂开了他心上如铅重负。
下了车后,肖绯整了整口罩,淡淡走进医院后,迅速找了个厕所把白大褂等物品扔进垃圾桶里,他看了看这医生的身份挂牌。
走到医院满是消毒水气息的走廊上找了名路过的小护士,在小护士惊艳痴迷的目光中成功打听到这医生的办公室。
肖绯笑着道了声谢,见小护士红着脸跑了后,才敛下笑容,微坡抬腿踏上医院转角处洁白的楼梯,走上三楼,沿着走廊一路走至一道黄色木门前,他透过门上的玻璃窗口往里瞧了瞧,见里面空无一人,摸出那医生的钥匙开了锁。
肖绯四下张望,锁上门,在这间简陋的办公室中四下翻弄起来,他单手打开靠墙处双开小衣柜,先换上一套简单的休闲外套和裤子,戴上一顶圆顶毡帽把全身遮的严严实实,再到那医生的办公桌翻腾倒柜,稀稀拉拉翻出十几块钱来。
妈的!肖绯一脚踹翻木质扶手凳,凳子倒地的刺耳声使肖绯平静下来。
他重新翻找起来,想找找这医生有什么值钱的东西,东找西找让他找出一块手表来,暗道应该能换点钱。肖绯顺便看了看时间,下午三点过,算了,先离开,他不确定顾家的人几时会发现他逃走了,先找个地方藏起来再说吧。
肖绯将外套拉了拉盖住下巴,揉揉有些酸疼的膝盖骨,走出医院的大铁门。
见民国特有的三层小洋房商铺矗立两旁,小洋楼上竖立一排排大大的帆布招牌迎风飘动,中间青砖三叉大街道上人来车往,沸沸扬扬,地上黑色轨道四纵交错,车鸣汽铃交织而起。
肖绯许久未曾见过这般热闹的场景,忍下停足观望的冲动,沿着石墙青街走到一个小路口处,挥手招了一辆正蹲地谈笑的黄包车来,那黄包车师傅见生意来了,立刻拉着车小跑而来,笑脸相迎。黄包车师傅满是沧桑黑黄的脸笑起来不怎么好看。
“先生,您去哪?”
肖绯听黄包车师傅粗哑的声音,低头用毡帽遮住脸,压低声音道:“塞东路。”
“好嘞~您上车。”
黄包车师傅取下搭在脖上干净的毛巾,擦了擦皮垫。
肖绯绕开黄包车师傅伸过来的手,踏上车靠坐下来,揉了揉膝盖。
“走吧。”
“好嘞~您坐稳咯。”
肖绯感到身子往后一仰,车子缓缓跑动起来。肖绯是现代人,坐惯了汽车飞机,还是第一次坐黄包车,一时间新奇不已,沉闷的心情都缓和不少。
到了塞东路,肖绯下车掏了五块钱给别人,黄包车师傅大呼感谢,肖绯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五块钱而已至于这么激动?等人走了,他这才想起来,五块钱在民国算是不小的花费,他暗恼自己的粗心,掏出包里的钱数了数,所剩无几。
肖绯走进一家当铺,把那块手表当了十五块钱,出来后,他第一次跟人讨价还价,第一次体验为了钱烦恼。
中途中,肖绯辗转了几辆不同的黄包车,这次他学乖了,一共只花了几块钱,但是他大手大脚惯了,从没如此憋屈过。
肖绯走了不知道多久,他掩了掩衣领,见两边老旧的二层小楼,杂乱的街道,满是青苔的石阶,肖绯按照原主记忆,只知道有这么个地方,是市边区,住的都是平民小贩,鱼龙混杂,是最好的藏身之地。
肖绯踏上青苔石阶小心翼翼走上去,他走到一扇红漆脱落,两边墙上贴着泛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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