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仿佛着火般惊惶焦急的脚步声远去,肖绯这才睁开眸子,抬头擦了擦冷汗,【cc,你这是什么药啊,难受死我了。】
系统:【宿主您坚持一会,这药的效力可能大了一点,但您现在的状态非常真实。】
肖绯:【......】
早在三天前,他便计划着逃跑的事。他问了系统,知道此处是位于京都西郊的一座私人宅邸,距皇宫不远,就三条街的路程。他原本打算,趁着主角不在,装病骗得那小哑巴进来,再将其
打昏换了他衣服逃出去。
但奈何这小哑巴生得过于瘦小,自己身形与之不符。且他又从系统那得知,主角防范全面,虽不在,但这宅邸内外严加看守的精兵不少,绝不是自己能对付得了的。并且,眼下最难攻克的
一处,不远,正是脚踝上栓着自己的银链子。这东西肖绯偷偷试过,看似细小一根,奈何扯不断撬不开,只能用特制的钥匙打开。而那钥匙,当然在主角身上。
肖绯心中恨恨骂了声,主角这措施忒全面了吧?又是链子、下药,又是守卫。害得他必须逐一攻破才行。没办法,时间不等人,他的任务须得赶快上手才行。
所以才有了今日这出,装病是不行的,而一般的风寒主角更不会放他出去。不过,好在有系统给的药。此药不会对他的身体有何损伤,还会使他看起来与病重之态无二,只是这后遗症会让
人头晕恶心罢了。
当然,这药可不是凭空来的,这可是他用自己以前世界挣来的反派值兑换的。
肖绯知道自己病了的消息定然被那小哑巴传了出去,只是他没想到主角会来得如此之快,仿佛分秒即逝。
‘哐嗒’一声,大门被焦急推开,一阵残风卷过红叶。玄绰高大挺拔的身姿挡了门后的光,但紧抿的唇挡不住眼中的焦灼。箭步朝床榻走来,身后紧跟着一位蒙了眼的大夫。
玄绰在御书房正忙着处理新兵的编制制度,他的确很忙,忙着独揽大权,一统高位。
但这些不是为了自己,所有一切全是为他。为了能尽快与他光明正大在一起,无人敢质,无人敢止。
谁知今日得到那小侍派人传来的书信,见他‘重病’二字后,神色一凛,当即丢下那堆成山的折子,急色赶回,天塌下来仿佛也不过如此。
“哥哥?”
“......”
一连唤了两声,塌上紧阖双眼的人都未有丝毫反应,玄绰急忙抚上肖绯泌着冷汗的额头,掌心是如尸体般冰冷的触感。心中急剧一沉,赶忙命那大夫前来。
那老大夫被解开眼罩,接过随从递来的药箱仓忙上前。玄绰见此,下意识想将勾起的帐子挡下,手伸了一半,又收了回来,只攥紧了拳头,紧绷若弓弦般。
老大夫搓着胡须诊完脉,又观了眼塌上人的面色,一副高深莫测道:“金木水火土,首以水火,次之以土。水火为万物之先,土为万物母也。公子面色虚亏,气息轻浮,脉络不紊当是五行
缺火缺土......”说完一堆,又道:“见这公子脸色苍白,毫无血色。可是长期处于阴暗封闭的房间?”
可不是,肖绯前后整整被关了五个月多了。
玄绰垂眸将软被替他盖得严实实,才道:“大夫,你只需告知于我,我哥哥他的病情严重与否?”眸子紧盯塌上人,语气恰似平淡,却透着一股似幽潭般的深沉。
大夫道:“封闭的房中长期受不到日光照耀,以至湿气过甚,湿气乃水,水乃克火,是为一。房中饰具皆是木制,木又克土,又乃二。火土二行丧失,长期以此轻则颜色憔悴昏聩无力,重
则...则是公子这样,神智不明心悸难平。而心者君主之官也......”
“行了!”玄绰压着声打断了大夫无关紧要的呶呶不休。“大夫可有良策?”他心中焦愁不安,若不是哥哥的病耽误不得,他真想杀了这满口之乎者也的老头。
大夫穆然骇了一跳,这年轻人年纪不大长相也甚为俊美,怎的戮气如此之盛?
接下来,大夫顶着杀头的压力开了个方子,战兢兢地说公子病情算不得严重,但若再是长此以往下去,便不好说了。劝他多加陪伴病者,切莫让其忧虑烦心,而心者君主之官也......随着
一道不耐的眸子,后面的话那大夫已经没有机会说下去了。
过了两日,肖绯才悠然转醒,那日他吃了系统那药,直接昏睡了过去。后面发生的事都是系统告诉他的。
当肖绯满心欢喜地等待主角心软要放他出去时,谁知,一个似□□般的重磅砸他头上。主角准备陪他同住,还将旁边的屋子打扫出来,以作处理公务。
这、这跟他预期效果的不同啊!这是要将他关到死吗?
“哥哥该喝药了。”
肖绯望着玄绰,他已经喝了很多天苦得想吐的药了,而这货一点要放他出去的意思都没有!
“哥哥,良药苦口。”玄绰自动将肖绯蹙眉不言的含义认成是嫌药苦。他试喝一口,态度坚决地说。
“......”
又过几日,肖绯在塌上被喂完药休息着,主角在旁边的屋子处理公事。
【系统!还有没有可以让我看起来更严重的药!】
系统:【需要您三十点反派值。】
肖绯:【你自己看着办!我只要药!!】
果然,肖绯急剧加重的病情,彻底吓坏了玄绰,再得到又一位大夫与那老头相差无几的诊断后,他总算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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