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 我是个傻的,现在才学会看……
感谢给我丢地雷/手榴弹的青城、咸鱼生、稳如瘫痪、满京华、入扣、懒了十年琵琶小天使们!还有一个是我自己丢的我是不会说出来的。
感谢给灌营养液的丹、珑刹、萝卜糖、沙葛葛葛葛葛葛同学!超喜欢你们!(t▽t)
☆、嘴炮少年
那黑鸦说, 判官的徒弟就在“西街口杨树下”, 身着黑衣。
我怀里抱着一只呱呱叫的鹅和一只肥硕的兔子, 勉力挤了半天,抬眼一看,西街口满眼都是杨树, 早市开张,到处都有穿黑衣的人。
我:“……”
我刚走了几步,琢磨着判官的徒弟总该有些奇人异相, 准备挨个打量过去的时候,就听得后面冒出幽幽的一声:“劳驾,这位,抬抬脚。”
我听见这和判官如出一辙的、冒着冷气的声音就觉得稳了, 回头一看, 看见了一个小萝卜头。
那小孩儿用黑布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背上挎了张阴阳八卦图,长袍及地,只露出一双死鱼珠一样的眼睛,翻着白眼询问我:“天王盖地虎?”
这是要对暗号了。
玉兔抖抖耳朵, 趴在大鹅的背上道:“玉兔吃萝卜。”
我扶额。
那小孩儿估计是没见过这阵仗,明显震动了一下,犹犹豫豫地踮起了脚往我怀里望。
我介绍道:“买兔子吗?会说话的, 一只十文。”
那小孩儿连连摇头,退后了几步,过了好一会儿才平静下来, 清了清嗓子:“看来,是判官大人要我找的人了,您二位……”他看着我怀里的大鹅,不确定地改了口:“您三位,随我来罢。这儿人多,不方便说话。”
他看不出凡仙之别,应该是个凡人。我带着兔子和大鹅走在他后面,见他在胡同巷子里灵活地拐着弯,突然有些好奇起来,没忍住问了声:“你多大了?”
那孩子冷冷地说道:“无父无母,不知生辰年岁。”
很好,有几分老子我当年的风采。
玉兔在那儿叭叭地道:“太巧啦,我也没有爹娘,但是我听别人说我快三千岁了。我们兔子都是大了才出洞,你还这么小,判官为什么这么放心让你出来呢?”
他痛心疾首地道:“判官真是太不负责任了,你有什么事可以找我,还有谢樨,我们都很可靠的。”
我应声道:“……对,很可靠。”
我瞥了那孩子一眼。他似乎不太适应这种情景,离我们几尺远,目视前方,昂首挺胸,一副左耳进右耳出的模样。
等被他带去了一个古旧破落的小土屋里,孩子才自我介绍道:“我名无眉,江陵人氏,去年战乱时被判官大人收了当徒弟。你们有什么话,说给我是一样的,以后也由我来协助你们。”
“无眉?”玉兔一听,来了兴趣,从我怀里跳到了桌上,抬起前身就要往孩子身上爬,吓得那孩子连连后退。
我一把将玉兔按在桌上,对无眉和蔼地笑了笑:“你不用理他,我们来说正事。”
玉兔在我的手中挣动了一会儿,安静了下来,摊开四条小短腿趴在了桌上。
无眉站得离桌子远远的,沉稳地点了点头:“好的。”他从袖子里摸出一张纸:“就从——那个张此川讲起罢。”
这孩子做事的效率超乎我意料。我和玉兔下凡这几天,成日谈情说爱、吃喝玩乐的没干正事,他却在判官的授意下将张此川的底细摸了个底朝天。
据他说,他扮成算卦人在皇城扎根时,张此川找他来求过一卦。
“求的什么?”
那少年摸出一张纸,上面用墨笔画了一副卦图:“他求卦,希望诸事顺遂。”
跟当时在我庙里发的愿望,一模一样。
我的直觉告诉我,张此川在干一件瞒着人的事。结合我当王爷时看见的那些所作所为——我问道:“他不会要造反吧?”
无眉慢悠悠瞟了我一眼,我在他的眼神中读出了几分嫌弃:“造反?这人一年前权倾朝野,皇帝被他弄得五迷三道的,那时候造反不是更好?”
我回想了一下青楼中看见的场景,张此川把控全局的手腕,的确有几分他说的模样。
本着不调查不发言的原则,我进行了一番自我检讨,再和蔼地道:“你继续。”
少年把那张卦图按在桌上,点了点,问道:“看得懂么?”
我道:“看不懂。”
“看不懂就听仔细了。”那少年清了清嗓子,模样里带着三分轻蔑,七分漠然,十分的欠打。我总算明白了我以前为什么人缘不好,这个样子实在是想让人呼一巴掌上去。
无眉叽里呱啦地道:“他所求之事,卦象是坎下离上,水火不容。六十四个卦象中,轮到他的偏巧是唯一一种所有爻位都不当的卦,出班离位,做什么都阴差阳错,不得善终。”
我有点怀疑:“这准吗?”
少年的目光顿时锐利起来,神情十分坚定:“若是不准,我愿意自承天罚,挫骨扬灰也是受得起的。”
俗话说得好,你可以质疑一个人,你不能质疑他吃饭糊口的本事。
我揉了揉太阳穴,安抚这个激动的少年道:“准,肯定准。”
无眉“哼”了一声,再将这一年来的经过同我讲了一遍。
谢樨这个王爷的肉身死去之后,由皇帝下令,丢去野外任野狗分尸。张此川曾找过我的尸体,但无功而返,接着便趁着王爷府被抄,向林裕上书请赐那处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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