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掌好疼!
但他的心更痛,绵绵密密,小心脏被人扎满了针一般。
欧季明毒辣的话还在继续:“当年我不是没给过你机会,看在你是我哥哥室友的份儿上,对你也算是仁至义尽了,却没想到十几年过去,你仍然不知悔改。”
当年?
仁至义尽……
辛越散乱,抬头看他,许久才对上焦:“你是说,后面那些事,都是你安排的?”他不太确信,毕竟当时只有十二三岁的他,怎么会懂那么多。
“你以为谁不会大发慈悲帮你?”欧季明轻蔑地看着辛越,他当年的努力,竟全都白费了!
辛越重重地吸了一口气,弹掉手中的烟蒂,低声喝道:“够了。”如果当年不是他,自己又怎么会……
想到高中最后一个学期的日子,犹如地狱。而他也因为这件事,与理想的学校,理想的专业失之交臂,还落下残疾!
欧季明神情阴郁地看着他:“怎么?你做得出来,还不许我说了?”他向辛越走过去,手撑在辛越旁边的车窗上,一手轻挑起他的下巴,看着他的目光,如视敝履,“我知道你舍不得我,如果你求我的话,我可以在分手前和你来一炮,满足你最后的愿望。”
只是试探而已,他要看看辛越到底能贱到何种程度。像辛越这么恶心的人,他才不要再碰。
心,像是被渐渐的冰冻起来。
辛越扬起冷冷的笑,抬起下巴高傲地看着他:“是吗?那你还真是挺大方的。不过不必了。”虽然我爱你,但这不会成为你羞辱我的理由,“天涯何处无芳草,再采一枝就好了,咱们就此结束。”
欧季明眼神一冷,脸上的肌肉收紧:“你果然是贱到了骨子里,一边和我分手,一边已经想着去找别的男人了!”
辛越脸上的肌肉抽动,额头上的青筋在因为欧季明的话在跳动:“难道你还想让我三贞九烈的替你守寡?再说了,我们已经分手,一别两宽,各生欢喜,我爱找谁找谁,你管得着?”他把手背至身后,用力掐着被烫伤的地方。
疼痛,让他清醒,让他理智,让他不要失控。
“呵——那你就在这里好好找男人吧。”欧季明恶狠狠地剜了辛越一眼,将他大力推开,怒气冲冲地上了车,一踩油门飙离现场。
辛越差点摔倒,踉跄了好几步才站稳。
直到欧季明消失在他伯视线中,他忍耐着的眼泪瞬间盈满眼眶,但从始至终都未掉落半颗。
第一次爱人,没想到输得狼狈。
即使欧季明这样对他,辛越对他还是生不出一点恨意来。
因为他爱他,舍不得恨他。
辛越抬头望天,逼回眼眶中的被夜风吹冷的泪水,深吸一口气,自言自语地说:“辛越,痛一痛,就好了。”
他抬步往主城区的方向走。
却没想他才刚走几步,路边废弃的建筑里便蹿出十几个男人,将他团团围住。这些人手里有的拿着板砖,有的拿着铁棒,一个个都邪恶地看着他笑。
这是……打劫?
辛越眉头紧蹙,还真是倒霉透顶,刚刚被羞辱分手,这会儿就碰上打劫的。
其中一人身形高大应是这些流氓的头目,一脸痞气地对辛越说:“我们只求财,你配合一点,免受皮肉之苦。”
对方十几个人辛越才一个,实力悬殊根本没有硬碰硬的可能性。辛越很快做出判断,乖乖交出现金和手机,对方把他的手表也抢了过去。
放在一起掂了掂,混混们不太满意地道:“怎么才这么点?”
辛越:“只有这么多了,你们不是搜过身了吗。”
混混的头目道:“刚刚跟你一起来的那个男人,看上去比你有钱。”他把手机扔还给辛越,“打电话,让他拿钱来赎你。”
辛越:“他是不会拿钱来赎我的。”
混混头目一脸邪恶表情地看着辛越:“他怎么可能会不来赎你,你们不是那种关系吗?”
辛越眉头一紧,这些人还真是贪得无厌:“既然你们已经听到刚才的对话,就应该知道那个人把我甩了,怎么可能还会拿钱来赎我。”
混混头目才不管那么多破理由,恼羞成怒地踹了辛越一脚:“他妈的让你打就打,哪里来这么多废话。他要是不拿钱回来赎你,我就把你扔水库里去喂鱼。”
那一脚踹得辛越腿一阵抽痛,恐怕已经肿起来了,但他忍着没表露出一丝情绪。
辛越:“……”对方人多势众,自己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只能给欧季明打电话。
欧季明正一边往城里开着,一边讲电话:“罗恒,可惜你刚才不在,没有看到辛越的表情,真是精彩纷呈。”
“你知道我现在心里有多舒坦吗?隐忍了这么久的怒气,终于发泄出来了。”
“哎,我一会儿上你家来,咱们打通宵吧。”欧季明轻狂地说着,哈哈大笑。
他刻意不去理会,心底那一撮小小的不舒服。
已经达成目的,更应该高兴不是?
罗恒在电话那端听着,一句话不说。
“我刚才把他扔在了无人的拆迁区,他现在起码得走一个小时才能打到车,一想到他被淋得浑身湿透,瑟瑟发抖的模样我……”他正说着,手机提示他有新来电。
他只瞄了一眼,便认出是辛越的号码。
与辛越纠缠这么久以来,他从未存过辛越的电话号码。
“说曹操,曹操到。没想到他竟然脸皮厚到还能给我打电话,估计是想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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