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男子正是季白,他朝马上的男子作了一揖道:“在下拦马实在是情非得已,只是不愿无辜的人受冤而已。”说完,他手指着那年轻女子道:“她不是凶手。”
马上的男子一挑眉,冷笑道:“你又如何知道她不是凶手,不要在这里大放厥词,扰乱本官办案。再不让开,本官就治你个妨碍公务之罪。”
“在下有证据,可以证明这位姑娘不是凶手。”季白淡然道。
“哦?你有什么证据?”男子疑惑地看了季白几眼,只见对方长身玉立地站在那里,犹如青谷幽兰,傲骨寒梅,一派怡然自得,胸有成竹的气度,心下暗自赞赏。
“请大人允许在下勘验尸身,在下自会详细告知。”季白拱手道。
男子略一思考,点头道:“可以,但不能在这里,你跟着我们一道去大理寺吧。”
季白点头,“行。”
姬七儿和茗烟急忙跑上前阻止道:“王·····公子,你不能去,万一有危险怎么办?”大理寺可不是什么好玩的地方。
季白安抚俩人道:“没事,我只不过是去帮这位大人办案,不会有什么事,况且,不是还有你们俩人跟着吗?”
俩人没办法,又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季白跟着那些衙役走了,只好跟上。
不远处躲在暗处观看的两个王府侍卫,互相对视了一眼,其中一个返回王府报信,另一个继续跟着季白一行人。
围观的群众有想看热闹的,都跟着他们后面一道走,浩浩荡荡的一行人朝大理寺方向走去。
大理寺
大堂上,身穿官服的男子端坐堂前,被指控谋杀亲夫的女子跪在地上,季白则老神在在地站在一边。
“这里是大理寺,本官乃大理寺左少卿封玄奕,尔见了本官为何不跪?”男子气势威严道。
姬七儿和茗烟被拦在大堂外面,不能进来,此时急的直跳脚,冲着里面喊:“你知道他是谁吗?也敢让他跪!当心你的脑袋!”
季白倒是不在乎跪不跪,毕竟入乡随俗嘛,这也不是在现代社会。只是他如今好歹也是个亲王妃,给一个四品官下跪,这要是传出去,打的可是政王的脸,这个道理他还是懂的。
封玄奕也知道京城遍地都是王公贵族,皇亲国戚,也不知这人是个什么来头,他刚到大理寺任职,还是小心为上,不能给王爷添麻烦。
暂且不管礼节的问题,封玄奕问道:“你适才说,这位大姐不是凶手,证据是什么?”
季白道:“我还是那句话,要先看了尸体才知道。”
封玄奕一摆手,门外的侍卫将尸体抬了进来,天气热,尸体腐烂的快,尸臭味熏的大堂上的每个人都用手捂住鼻子,恶心欲呕。
季白倒是不怎么在意,一脸淡定地掀开尸体上的白布,凑过去仔细地观察起来,视线反复停留在死者的脖子上。
最后他长舒一口气,笑了笑,转身面对封玄奕道:“封大人,在下之前的猜测是正确的,此人是自杀而亡,本案无凶手。”
此话一出,堂上的人都愣了楞,封玄奕从案桌旁走下来,惊疑地看着季白道:“不可能!怎么可能是自杀?!”
季白一笑,走到尸体旁,对封玄奕道:“大人,您请来看。”
作者有话要说:
探案文真得好难写,因为要查一些资料,所以可能会更的慢一些。
第4章 名扬天下(四)
封玄奕怀揣着疑问走到尸体旁,看向季白:“你凭什么说他是自杀而亡?”
“很简单。”季白一手指着死者脖子上的勒痕,对他道:“大人请仔细看,若是被人勒死后悬尸,悬吊时人已经死亡,血液流动停止,则勒痕痕迹较浅,淤血较少,并且勒痕会在耳后相交。”
“你再看死者脖子上的伤痕,由于他是自己上吊而死,活人悬吊之时,血液大量受阻,脖子上的勒痕会呈较重的青紫色,且在耳后不相交,呈‘八’字形。还有,你看他全身肤色发青,很明显是缺氧而导致的。”
季白一口气说完,缓了口气道:“所以说,这件案子只是一起简单的自杀案,并不是什么通jiān_shā人案。”
封玄奕听得目瞪口呆,震惊于对方精妙绝伦的推理中没回过神来,怔愣了片刻,忙弯腰检查死者脖子上的伤痕,并转过死者的头颅仔细观察,看那勒痕果然没有相交,而是在耳后呈“八”字形,且伤痕呈很深的青紫色,和季白方才所说的分毫不差,不由地又信了几分。
“我观大人一身正气,并非是草菅人命之人,大人缘何一口咬定是这位妇人杀死了自己的丈夫?”季白不等对方开口,继续追问道。
封玄奕脸上闪过一丝尴尬,有些心虚道:“今日有个叫赵二的来报案,说是城东的刘家出了人命案,刘能被发现吊死在自家房梁上,他怀疑是刘王氏联合外人谋杀亲夫。赵二还说,他曾亲眼看到刘王氏和一个陌生男人在家门口拉拉扯扯,关系暧昧,后来那个男人还在京城的一家酒馆里,当着许多人的面扬言说他要杀了姓刘的,和刘家小娘子双宿双飞。”后来刘家男人果然就死了。
季白问:“那个所谓的奸夫,大人查出来是谁了吗?”
封玄奕摇头,“赵二说此人像是个外地人,他之前从未见过,想是事发后就偷偷逃走了吧。”
季白被气乐了,这个封大人果然是一根筋啊,脑子不带拐弯的,人家说什么他都信。
封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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