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贾琏这把刀会不会听话,他还真不用在意。毕竟他若是想深究起来,贾琏可是个残废,将会无缘官场。哪怕是现在,贾琏这右臂还不过是个样子罢了。
故而,他什么时候,只要一旦不顺意,或者找到了比贾琏更合适的刀子,贾琏就可以废弃。
眼角余光瞧着当今视线幽幽扫过他的右臂,贾琏眼底带着一丝的狠厉,面上却是恭恭敬敬道谢:“那学生就先替珍大哥谢谢皇上。”
“还是等事情办了再说吧,连王子腾都没这个能耐!”当今揉头:“这……这人还真对不起这祖上讨债的出身!”
“皇上似乎在为王家烦忧?”贾琏因忠义亲王昏厥一事,倒也不用向之前那般小心翼翼引导着,直接问出了声:“先前与师父商议的也是这事?”
“你师父这身子骨还真弱的。”当今视线别开,漫不经心道:“但也算一颗心为民所计。这王子腾恍若鸡肋,弃之可惜,可食之无味,倒把他愁得昏了过去。”
贾琏闻言嘴角僵了僵,但旋即便敛了这一瞬间的失态之举。他师父要是能对当今谈政事,这皇帝得急的跳脚。但偏偏这皇帝在怼其兄弟来,不走心狠手辣那一款,就是有事没事来得意一回,大有看你过得这般不好,我是皇帝,羡慕吧的傲然得意。
跟个蚊子一般,还得是熬过夏日顺利活到秋天的蚊子。嗡嗡声音惊人,但战斗力也惊人,打不死赶不走,忒烦人。
但谁叫如今龙椅上坐着的是他呢?
在他实力不够前,便得顺着哄着!
贾琏迎着当今的话赞了几句当今也是宽厚仁爱,便提及王子腾。一说起王子腾,贾琏也丝毫不掩饰自己不爽之心,道:“若非二房有这门得势之亲戚,我们大房又岂能无视祖宗律法,被迫居住马棚之中。也就是王子腾动了将其养在膝下充当男儿教养的宝贝侄女许给我的念头,我猛地觉得不对劲,才渐渐清醒了过来。毕竟按着世俗,贾王已经联姻过一次了,再联姻,不光是我们贾家,便是对王家也是弊多利少。况且还不是亲上加亲,而是跟我这个他从来看不起的一房联姻。”
“还有这回事?”当今闻言眉头拧紧。贾琏他爹就算了,跟秦王一事皇家也没几个知晓,可是贾琏这母亲乃马婧。就算如今马家的资产都给了皇家,而且也人走茶凉十几年了。
但这养马的人手大多还是之前马家的人,难保不准就有忠心耿耿的,盼着马家唯一的小主子回去的。更何况,当年也说定了贾赦若是有子,要过继一人,好继承马家的香火。
论说贾琏便是要被过继出去的,但谁知有巫蛊之变贾赦嫡长子贾瑚亡故了,那作为这贾马两家唯一的香火,贾琏的后代便是最好的选择了。
看来王子腾的野心还真够大的。
在朝堂上资助了寒门出身的学子还不够,战马也要插一手,连自家老祖宗往日的生意都不放过,还敢跟吏部尚书的便宜舅子合开赌坊。
“说起来,也幸亏贾家原先被二房排挤出去的仆从。”贾琏悠悠叹道:“我重新启用了他们,又许以重报,便让这些人感恩待遇,以为千里马终得伯乐。与我一起谋划,这才压过了二房,拿回了大房应有的待遇。”
他之前见当今偶然遇到文才得惊艳之色,便开始谋划了起来。虽然文才他爹因被罢黜,又病痛缠身,渐渐移了几分性情。但是见当今对其感官还不错,最为重要的是,以文家为契机,启用旧员。在巫蛊之变那场灾难中,九龙夺嫡,可或多或少毁了不少有才之士,其中也有武将。昔年,三皇子一派便是主打的武将。
哼!王子腾之所以这么能耐,还有恃无恐一分,不过便是仗着当今眼下没有合适的人手。那重新给他找些人手不就得了?
至于日后接任的京城节度使会对当今忠心耿耿,那他也自然有办法不会让人碍着自己的万岁青云道路。
“那你就不怕这些人心念旧主亦或是心生怨恨?”当今见贾琏说起怼二房一事得意的模样,忍不住泼冷水道。
“当时情况哪能容我想这么多?”贾琏似乎想起来还有些不太好意思,道:“生存都成问题了,只能眼皮子浅的先把眼前的事情顾忌好。待后来见二房被镇住了,我爹痴痴傻傻,倒也还有一命,也堪堪算的懂事。我才有心思出来渐渐理清仆从间的事情。就算那些被我启用的旧仆怀有怨怼,可是感激的却还是大多数。不用我出手,那些人也会帮我骂人白眼狼。”
“这倒也是。”当今看眼贾琏提及往事一脸感叹的模样,失笑了一声:“你爹若是但凡有些作为,你也不会少年老成到这田地。”对于贾琏这些对付自家的心思,他倒是没觉得不喜。毕竟相比他们皇家弑父杀兄的血腥斗争,贾家完全跟玩一般。
“这便是命啊!”贾琏跟着笑笑:“虽然偶尔想来会觉得有些累,但我爹也算待我不错,起码让我投胎到贾家。不然……做人,横向对比对比那些乞丐们食不果腹的,我也就心满意足了。”
一听“累”这个词,当今也想跟着感叹一句:他为帝也是累。茫茫然接到了九五之尊这么大的惊喜,哪怕渐渐手握权势,可到底上面有个老子,下面还有群臣,看似风光,日子也不好过。他连自己的老子兄弟都还没收拾好呢,儿子却是一年一年的年龄长起来,本事不见长,野心也跟着膨胀起来了。
忒烦!
所以,他才乐意时不时看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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