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目光,这神态,这语调,一下子把平后原本紧绷的理智彻底的弄崩溃了,原先一瞬间想好的丑闻都成了虚无,顺着秦王的话语说起了军权虎符。这比起司徒乐的男女性别来说,的确让皇帝更为忌惮。因为当初她的心腹大患,盛宠多年的刘妃一派就是因此而败的。
所以啊,皇帝追根究底也是个自私无比的小人。
浑然不知自己落入了秦王的圈套之中,平后开口,依旧给当今叫屈抱不平着:“难道不是吗?既然上皇都是心甘情愿的退位,又为何会死守着军权呢?自古以来有多少王爷是拥兵自重的?这个道理上皇难道不清楚?他不就是仗着皇帝原先不过是个任人搓拿可欺的人吗?”
“平……”当今闻言满腔怒火更盛一筹,正打算跟人好好论论他到底是不是软柿子被人拿捏,便听得殿内响起一声脆生生的童音:“不是这样的!”
当今懵然的看着从暖阁小道走出来的贾蓉。
贾琏也懵然了:“蓉儿,你这么在这里?”
“胡涂师父来信啦,说要联合众人智慧作弊跟太后辩论佛法。”贾蓉给当今行过礼后,又朝贾琏见礼,回道:“我爹要照顾弟弟妹妹他们,就让我进宫送信啦!”
贾琏:“…………”他得回去好好揪着贾珍的脑袋看看有没有进水了?!这不到最后一刻尘埃落定,怎么敢让蓉儿独自出门?
“皇爷爷,蓉儿有话说!我陪皇太爷爷在小屋子里听了好久啦!”贾蓉眼眸一眨不眨的望着当今,撒娇道。
知道也算向来爱面子的爹居然难道的没有出来制止他,当今感觉自己挺不争气的,就像小时候得到了希冀已久的表扬一样,眼眸闪闪,定定的所在的方向,面色缓了缓,恢复了以往的平和。
于是,当今笑着看向贾蓉,和蔼可亲问:“蓉儿,你要说什么啊?”
“有两点,第一点是温爷爷教我的。”贾蓉面对满朝文武,颇有初生牛犊不怕虎之气,竖起手指,条理清晰道:“这一点等会再说。现在说第二点,黄太爷爷的私房问题!”
“你一个黄毛……”
“我不黄,我头发是黑色的。”贾蓉仰面看着平后,满脸的不解与疼惜:“皇后祖母,您病了为何不乖乖的喝药看病呢?温爷爷说,做人最先要疼爱自己了,要最先看得起自己,否则没人会看得起你的。”
一见平后扬手就要冲贾蓉打去,当今当即喝道:“来人给我拦住她。蓉儿,你继续说!”
“你们轻点,皇后祖母都流血了。”贾蓉看着围拥的宫侍,一脸真挚的道了一句,然后继续道:“其实每个老人都是有私房钱的,这个叫棺材本!先前,我好奇问过,秦爷爷给我解释过,不知道我理解的对不对。”
秦王专注的看着主梁上的金龙。哇,画的还真不错!
“秦爷爷别装了,就是你!”贾蓉毫不客气戳破秦王的装模作样后,捋捋不存在的胡须,长长叹了口气:“就像我们家一样,我祖父早早就把爵位和族长给了我爹。这个是礼法传承给他的东西,他传承给了下一代。当然啦,我们家只不过是爵位而已,上头还有皇爷爷您顶着呢,便不用考量继承人什么能耐资历的。当然,我们家也就一个,嘿嘿。”
“可除却这些生来便赋有的传承外,我祖父并没有把他为人处世的经验,没有把他自己作为个人所获得的财富,当然还有一种叫什么阅历的,不能井底之蛙的那种眼见无法传给我爹。当然,我爹私下偷偷最怨的就是这个啦!所以他只能带我去逛青楼。那是他觉得最好的东西,热闹,没有一个人独守大房子的空虚与害怕。”
“嗯,这个问题,琏二婶婶也跟我长谈过。因为琏二叔可凶狠辣,好几次打得我手心都红肿起来,还要我每天早晚蹲马步一个时辰。我都收拾包袱要离家出走,要回道观了。我知道琏二叔叔是为我好,可是他一点都不考虑人家只是个小孩子。”贾琏冲着贾琏挑挑眉:“二叔,你好好感谢婶婶,否则没准就没我这么可爱的大侄子了。”
贾琏有气无力:“是,你可爱。”
“那当然啦,琏二婶婶带着我偷偷去城隍庙救助那些小乞丐,还拜托秦王叔叔带我飞,带我去农……”
“咳咳咳,别废话,说重点。”秦王提醒道。
贾蓉字正腔圆的声音响起在大殿上空:“哦,重点就是我凭自己努力挣来的东西凭啥要交给儿子哩,当做棺材本带走不行啊?”
秦王捂脸,他已经看到贾琏甩过来的刀子眼了。
“言而总之,皇太爷爷已经把皇位都传给皇爷爷了。你们作为他的孩子和媳妇,实在是不该再想老人家的私房啦!这不是偏不偏心的问题,做人呐,不能眼光局限在老人家的棺材本上,要学会自己闯出一片天来。”贾蓉说完,两手竖起大拇指狠狠夸耀着:“会总结的蓉儿超级棒棒哒!”
当今饶有兴趣:“那第二点呢?”这贾蓉虽然有时候有些令人哭笑不得,但是大是大非上到也是被他周围的一群爷爷们,当然还有会狠心打手板的叔叔教导的不错。
“第二点,”贾蓉吐吐舌头,“皇爷爷,我口渴了。”
当今看眼花公公,花公公当即下去给人准备了一杯蜂蜜水。
“谢谢!”贾蓉接过之后,咕咚喝了一口,才继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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