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玉华听他这么说,果真心中有愧,一时间竟难以出手。谢贝函走到她跟前,伸手拨开了北河剑,轻轻将剑夺过去扔在地上。他笑道:“你若要保全你和你爹的名声,也不是没有法子,只要你照我说的做……”
他说话声中,伸手去摸邱玉华的脸。邱玉华甚是憎恶,打开他的手,后退了一步道:“你干什么?”
谢贝函笑道:“你先把衣服脱了,我慢慢跟你说。”
邱玉华气得浑身发抖,骂道:“无耻!”抬手一巴掌掴去。谢贝函早提防她要出手,一把抓住了邱玉华的手腕。邱玉华使出小擒拿手卸脱了,接连两拳打在他胸腹上。谢贝函毕竟人高马大,若论剑法或许占不到多少便宜,拳脚功夫却远胜于她一个小女子。
他闪身避开她的拳脚,抢上一步一拳打在邱玉华腰眼里,邱玉华陡然一阵气滞,继而被他一拳重重打在中脘上。她腹中翻江倒海地疼痛恶心,捂着胃脘蜷缩起来,面色甚是痛苦。
谢贝函收了笑容,恶狠狠地道:“敬酒不吃吃罚酒,在我跟前装什么贞烈。你爹那条老狗害得我家破人亡,我倒要叫报应落在他女儿身上。今日在这荒郊野外,我就算杀了你,也没人知道是谁干的。到时候若是有人找到这里,发现你跟这小子相偎相抱、赤条条地死在一起,哈哈,那可是有趣得紧啊。”
他说话声中,提着邱玉华的头发,去撕她衣衫。邱玉华放声怒骂,一招二龙抢珠去挖他双眼,谢贝函躲闪得迟了,左眼被她戳得生疼,眼皮上鲜血淋漓,险些瞎了。
谢贝函骂了一声,一脚把她踢得滚倒在地。邱玉华哇地吐出一大口鲜血,受了内伤,垂着头咳嗽不止。
谢贝函放声大笑,仿佛出了一口被邱广成欺压的恶气。他心中正得意,忽然身子一僵,不敢动弹了。
秦潇手里攥着北河剑,长剑指着谢贝函后心。他脸色惨白,嘴角还带着乌黑的血,仿佛刚从地狱里回来。他开了口,声音沙哑而冰冷,仿佛没有特别的感情。
“转过身来。”
谢贝函没想到一只脚迈进棺材的人居然还能活过来,吓得两条腿都软了。他知道秦潇的武功极高,不敢违逆他的话,只得老老实实地照他的话去做。
秦潇的剑一线向下划去,锋利的剑尖指着谢贝函的裤裆。他冷冷道:“你这种下流东西还配做男人?我看还是割了卵蛋当太监去吧!”
他说着挥剑要斩下去,谢贝函吓得魂飞魄散,双腿一软,跪在秦潇的面前磕头道:“我不敢了,大侠饶命,大侠饶了我吧!我谢家一脉单传,我还没留后,不能当太监啊!”
秦潇似乎连多看他一眼都觉得恶心,皱眉道:“那就赶紧滚!”
谢贝函如蒙大赦,连滚带爬地往外跑去。秦潇眼看着他消失了,再也站不住,身子一歪倒在地上。邱玉华惊魂未定,见他刚刚复生,又要死过去,连忙上去扶起他来,颤声道:“你……你不是好了么?你别吓唬我!”
秦潇十分虚弱,哑声道:“对不住,我实在杀不了他。我现在连剑都拿不稳,出手一定会被他看出来,到时候咱们两个都要死在他手上。”
邱玉华连忙摇头,道:“没事的,那种畜生早晚有天收!”她披头散发的,从乱草似的头发里看他,满脸都是泪痕,仿佛一只哀怨胆怯的女鬼。
秦潇觉得有些好笑,慢慢抬起手来,拨开她的头发,擦去她脸上的泪水,安慰道:“你很不错,是个勇敢的好姑娘……我欠你一条命,将来一定还你这个人情。”
邱玉华听他这么说,知道他的情况是在好转了。她破涕为笑道:“你也救过我,咱们扯直了,你好好地活着就行了。”
她说着话,忽然面容扭曲,低头咳嗽起来。秦潇道:“要不要紧?”
邱玉华的脏腑仿佛被针刺一般疼痛,一口鲜血涌到喉咙,硬生生咽了下去。她摇了摇头,勉强笑道:“我没事,被他打了几拳,不妨事。”
秦潇一向冷冰冰的,此时却是难得的恼火,道:“下次再见到那个畜生,我一定剥了他的皮!”
邱玉华忍着疼痛,不怎么肯说话。两人休息了片刻,秦潇勉强站起身,道:“那小子回去一定会告密。这里待不下去了,咱们必须得走。”
邱玉华听他说咱们,有些迟疑,良久低下眼道:“我不能跟你走。我得回去跟爹请罪。你放心,我不会说出你的去向的。”
秦潇似乎有些恨其不争,冷冷道:“你偷了解药来救我,已经背叛了你爹和整个七英盟。谢贝函回去不会替你遮掩,反而会添油加醋把你说成整个武林的叛徒,让你爹也难以包庇你。你若是不跟着我走,天下之大也没有地方能够容你。”
邱玉华怔怔地看着他,觉得事情未必有这么严重。她想了很久,轻轻道:“可能你说的是真的。但是爹只有我一个女儿,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我都不能置多年的养育之恩不顾,弃他而去。”
秦潇还想说什么,邱玉华截口道:“我不会跟你走的。正邪不两立,我救你是还你对我的救命之恩。你杀胡六叔的事我没忘,下次再见面时,我还是要杀你的。你……你快走吧,咱们以后最好再也别见面了。”
秦潇见她神情决绝,知道没有寰转的余地,向她深深望了一眼,道:“你多保重。”
邱玉华看着他走了,茫然若失,独自在山洞里待了良久,这才慢慢往回走去。
她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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